”
施越东这会也反应过来又被白晖给摆了一道,气鼓鼓的瞪了白晖一眼,突然说了一句“郁兄不是还在研究棋艺一道吗,咱们院子四人里,对棋艺有研究的只有白公子,郁兄何不像白公子讨教讨教”
施越东这一段话出口,别的还没反应过来,白晖倒是一怔,有种看病猫突然发威一般,等回过了味,更是调侃的对施越东道“施公子对本公子倒是知之甚深,连本公子精通何道都清清楚楚,可见本公子真是塞潘安,引世间男女如痴如狂”
“谁如痴如狂了?”施越东被气得一下面红耳赤的,捧着书就走了。
这副场景郁桂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反而对先前施越东说的感兴趣,拱手对白晖施礼道“白公子若精通棋道,不妨给在下讲解一番如何?”
白晖摆摆手“郁公子这礼不敢当啊,本公子也只是稍稍了解棋道罢了,并没有施公子说的那般,再则,郁公子可是院试头名,在本公子之上,让本公子这个第二名教导头名说不过去吧?”
郁桂舟也知道白晖这捉狭的性子,这人哪里会在乎头名第二名,不过就是喜欢拿出来打趣一番罢了,遂道“宋书有云,礼贤下士,白公子通读藏书,精通风雅之道,在下一个区区头名又岂敢班门弄斧,不如向诸位有才之人多请教才是正理”
“郁公子于读书一道的勤奋着实让我惭愧”对一个能弯得下腰,能板着一脸温和讲大道理的人白晖的挑刺就跟撞在了棉花上一般,只无奈同意了下来“既然郁公子想学,那本公子也不好藏着掖着,这样吧,去我屋里,本公子与郁公子浅浅说道一番”
郁桂舟自然同意,两人一起去了白晖屋里,路过施越东房门外时,只见他捧着书,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秀内敛“不知可否一道听听这棋艺之道”
郁桂舟自然是无所谓的,白晖在两人的视线里也耸了耸肩,含笑应下。
反正,这羊一个是放,一群也是放。
白晖屋里,布置精美,琴萧棋书样样都齐全,他让郁、施二人随意落座,取了一棋盘出来,在桌上搁下,边道“风雅一道虽自上古便兴起,但最初只流行于皇宫,供皇家取乐,后赐于世家,发展至今,民间其实也有乐曲,不过多是乡间小调或读书人编立的,其影响力太小,从古至今,已有两千余年,往前数几朝,皆是战火连连,不止百姓苦不堪言,连不少世家也被卷入其中,更迭至今,还保存的书籍其实并无多少,我白家在风雅一道上的书籍,统共不过几十册罢了”
说完,棋盘也已摆放完。白晖招呼他们近前,从棋盘分布到棋子一一梳理了遍,待讲完了最基本的,又让二人对立而坐,指导他们如何下子,如何判定对手落子,如何走下一步等。
讲完,他在一旁看着郁、施二人下子,期间并不开口,待一局结束,方道“本公子方才已经讲过了最浅显的识别棋盘、棋子、落子等问题,只要把最基本的弄懂了,那以后就该考虑如何在局里与人厮杀,或是气势磅礴,一路压倒对手,或是大刀阔斧弃子攻杀,或不懂声色,行至水穷、坐看云起,或招招布下陷阱,这需要去摸索和动用脑子去想象”说完,他看像郁桂舟“郁公子听了本公子粗浅的讲解,可有收获?”
郁桂舟含笑点头,放下了手里的白子,道“多谢白公子细心教导,在下如今想着借来的书,已是有几分明了了”
白晖刚要点头,从外头进来的一人扬声打断了他“你们可巧都在呢,如今正是春光明媚之时,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城外踏踏青如何?”
姚未几个大步走了进来,停在他们面前,见屋里的动静,还颇有些惊讶“哟,这是在下棋呢?”
白晖不耐烦的看着他“你来作何?”
姚未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的挑了个地儿坐下“白老三你这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不能来了,好歹我也是府学的学生,也是住这兰院里的”
“咱兰院有你这号人物?”白晖实在是太过了解这人,近些日子神神秘秘的,突然还邀他们一同前往踏青,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姚未难得的没跟他争辩,反而转向了郁、施二人“郁兄弟还记得前一阵儿我说那个女子摘花儿失踪的事儿吧?”
郁桂舟点头,见施越东有些迷茫,便说了几句“大概是上月姚兄说城内有不少女子去往城郊摘花失踪,在第二日却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每个失踪的女子回来后都声称自己是忘了时辰,以至于城门关闭才迫不得已在城外住了一晚”
“对,就是这事儿”姚未拍了一巴掌,看着他们“你们猜这事儿如何了?”
施越东摇头“不知道”
姚未看向郁、白二人“郁兄,白兄,你们觉得呢?”
郁桂舟和白晖几乎同时开口“不知”
“关我何事?”
姚未无奈的叹了口气儿,嘴一撇还是自己说了出来“这事儿闹得城里城外人心惶惶的,可是府衙的捕快们跟踪了不少失踪少女,发现她们确实是摘花忘了时辰,在城外歇脚时也一切正常,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你们就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三人同时问道。
姚未突然一下激动了起来“自然是那花儿成精了!你们想,这些姑娘怎么个个都cǎi_huā采得忘了时辰,这天色如何又不是眼瞎怎会看不见,除了她们被那些花朵给迷惑了,本公子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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