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说的先走了。
李陵姮坐进另一辆马车,下意识想要魏昭陪着,但想起自己和他的关系,硬是忍下了这个念头。李陵姮自以为自己将心思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因为刚刚经此大难的缘故,她脸上的神情变化并未遮掩好,全被魏昭看在眼里。
魏昭心中稍一思索,便将缰绳交给一名部下,自己也跟着钻进了马车里。在李陵姮面前,他一向又宽和又体贴。
李陵姮心里感动,想到刚才生死关头,魏昭如同神明一般出现在她面前,将她从箭支下救出来。早已在心底生根的爱慕之情,又如同享受春雨甘露般疯长。
“对了,你刚刚在那些人面前救我,没事吗?”李陵姮突然想到魏昭一直以来都在隐藏他的实力,立刻着急发问。
“你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我的人。”
李陵姮心里一松,加之魏昭又在身旁,身体的疲倦潮水般涌上来,森黑纤长的睫羽慢慢合拢,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魏昭看着李陵姮在睡梦中也紧皱的眉头,以及随着马车颠簸而歪来歪去的身子,半晌掀起帘子召来领队的护卫。
“马车行慢一点。”
他声音淡漠不含情感,但话里的意思还是把对魏昭了解颇深的侍卫长吓了一跳。
李陵姮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大丞相府。她发现自己身上的擦伤淤青都被处理过了。她只觉喉咙干咳分外难受,下意识喊道:“五枝。”
进来的却不是五枝而是九真。九真眼圈还泛着红,她走到李陵姮身边,问道:“娘子,你觉得怎么样,是要喝水吗?”
李陵姮点了点头,九真立刻端来一杯温水。喝了水,李陵姮觉得好多了,她倚靠在床上,朝九真问道:“五枝呢?”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九真察觉到李陵姮的担心,急忙道:“娘子放心,五枝阿姊她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九真哽咽了下,将五枝的情况告诉李陵姮。
那几名绑匪将李陵姮和冯宜公主的婢女也迷晕一同带出碧桃园。但大约是嫌带着人麻烦,他们在出城后不久就每人捅了一刀,将她们扔到路旁的林子里去了。五枝腹部中刀,侥幸未死,反倒让她提前醒过来。清醒之后,她努力爬出林子想要找人去救李陵姮。
正是因为五枝,魏昭他们才能那么快确定绑匪所在地点,及时赶到。但因伤在腹部,受伤后又剧烈运动,失血过多,五枝虽被救回来,却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并且以后身体也会有些孱弱。
李陵姮听着,眸中光芒渐渐变利变冷。她深吸一口气,道:“让五枝好好养伤,以后的事不用担心。还有,二郎君呢?”
九真擦了擦眼睛,“二郎君在审那些抓回来的绑匪。”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同时被绑,大丞相震怒,因着二郎是李陵姮夫婿,大丞相便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魏昭,让他去处理。
“待会儿二郎回来,请他过来,就说我想见他。”
李陵姮正吩咐九真,就听到魏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等待会儿了。”
九真极有眼色地退下去。魏昭坐到李陵姮床边,“感觉怎么样了?”
谢过魏昭的关心后,李陵姮问起她最关心的事,“这件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魏昭抬眸看她,“是中山王县主下的命令。”
李陵姮冷笑,“我和中山王县主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来害我。”她和冯宜公主分开的时候,那些绑匪几乎都来追她了,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是冯宜。
“那几名绑匪一口咬定,他们就是听中山王县主命令行事。我已去过中山王府。中山王县主承认,她确实下过命令。但她想要对付的是阳信侯七娘子。只因那日你和阳信侯七娘子都穿着绛色衣裙,腰间又都戴了一只秋香色锦囊,那些绑匪才误把你当做阳信侯七娘子,抓了起来。”
李陵姮几乎要笑出声来。合着还是她太倒霉,替人挡灾。她抬头看向魏昭,眼中仿佛藏着利刃,“你信吗?”
魏昭摇头。
李陵姮冷哼一声,“我也不信。”她想了想,若有所思,“你还记得冬狩时发生的事吗?”两件事细看有相似之处,在外人眼里,都是他们时运不济,被人牵连。但李陵姮清楚,上一次,对方的目标就是魏昭,这次会不会又是西梁那个重生者搞鬼呢?
屋里,李陵姮忽然抬头,目光炯炯有神,神情庄严肃穆,“二郎,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西梁动作越来越大,她已不能再瞒下去。
魏昭敏感察觉到这件事可能和他一直以来的困惑有关。他压下心里的激动,佯装平静问道:“什么事?”
“三年前,年末的时候,我和阿母去庙里上香,曾偶遇一位阿上。那位阿上是真正的得道高僧,颇有神通,我有幸从阿上那里知晓一件事。”李陵姮望着魏昭,慢慢道:“高将军将会在河桥之战中,于南城遇险身亡就是阿上告诉我的。”
魏昭心中了然,李陵姮有所隐瞒。她知道的绝对不止这么一件事,肯定还有和他有关的事。也许就是他未来将有所成就。
李陵姮还在继续说:“我能碰到那么一位神通广大的老禅师,能从他口中得知未来的一些事。西梁那边说不定也可以。上一次冬狩,我就觉得应该并非西梁弄错。”她下意识抓过魏昭的手,紧紧用力,“二郎,你多小心!”
魏昭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李陵姮肩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抚。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调查,李陵姮在天平三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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