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睚眦必报的,救人杀人全看心情,这个谢飘渺就是其中翘楚。”萧寻道。
“那与周楚情又有什么关系?”
“谢飘渺有个极疼爱的关门弟子,名叫阿楚。”萧寻正色道,“此女的特征,与刚刚所描述的周楚情几无二致。”
“你的意思是,周楚情很可能就是谢飘渺的弟子阿楚?”
“我想,小七想说的就是这个。”
“就算周楚情是谢飘渺的弟子那又如何?这件事很重要吗?”
萧寻对此也颇为不解,白七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这个阿楚,厉害得很。”
阿楚此人,白七是见过的。
她们不仅见过,还交过手。
那时,她十岁,阿楚十一岁。
那年鬼夫子带着白七去颍川游历,在闹市恰巧碰见了携徒游历的谢飘渺。二人同是医术神奇,又同样性格古怪,见了面彼此冷哼一声就要分道扬镳。正在此时,忽地有人突发恶疾倒在了路边,鬼夫子命白七去看看,谢飘渺见鬼夫子如此,自己此时离开岂不是输了,便命阿楚也去看。
那是两个女孩子第一次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彼此。
白七当时穿着一身短裳,小童打扮,眉目清秀,眼神明澈温和。阿楚身上是一袭白色的衣裙,脖颈扬起,神情高傲而美丽。因为阿楚从不低头,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条洁白的衣带飘飘然就要落在路边的泥水里。白七没有多想,伸出手抓住了那条衣带,她不忍心见到洁白的东西被玷污。
“放开你的脏手。”美丽的小姐姐开口说话,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只是没什么温度,冷若冰霜。
白七愣了一下,并未松开。
下一瞬,白七只觉得手腕一痛,一支金针扎在她腕上,血珠颤巍巍滴落。
白七微微一笑,没有生气没有喊叫,甚至眼神也依然温和:“你的衣带很好看。”话音与衣带同时落地,洁白的衣带坠入泥水中,瞬间被染成了肮脏的褐色。阿楚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才发现衣带脏了,顿时尖叫一声又气又羞,脸涨的通红。
这回白七没再理她,径自蹲下去看那发病的人。摸了摸脉门,探了探胸口的温度,老实地站起身冲鬼夫子一点头:“师父,能救。”
阿楚将那条衣带扯断,可衣带上沾着的泥水还是无可避免地染上了裙摆,看来她的这条裙子也不能留了。谢飘渺显然对徒弟的行为不太满意,闭了闭眼:“阿楚。”
阿楚此时才来得及去看一眼病人,但她这时候无论再做什么也都只是重复白七的过程,这一局,是阿楚输了。而阿楚输了,也代表谢飘渺输了。阿楚明白师父生气了,因此心中暗恨白七,若不是她没事扯自己的衣带,又怎么会打乱自己的行动,让师父落了面子?
“那救吧。”鬼夫子点点头,白七复蹲下身,预备施救。
“等一等,”谢飘渺心有不甘,蹙眉打断白七,“黄口小儿,凭什么出诊。”
“凭我在这里。”鬼夫子冷冷瞥了谢飘渺一眼,“小七儿,施针。”
“哼!”谢飘渺对阿楚使了个颜色,阿楚手中金针飞快刺下,却是直指那病者的死穴!
她要杀了这个病人!
为什么?只为了阻止白七当着谢飘渺的面救人吗?
年幼的白七十分惊讶,但她当时的暗器已有小成,而阿楚先天体弱,并不会武功,因此白七迅速翻手射出一枚铜丸,近距离正中阿楚手腕,打得她低声呼痛,针尖一抖,扎偏了位置。就在这交睫之间,白七瞥见阿楚手腕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线,沿着经络延伸进袖中。
被打疼了的阿楚真正是生气了,跺了跺脚,从腰间拿出一个锦囊来,也不管是何时何地,就欲打开——
“阿楚,”谢飘渺眉目一横,“住手!”谢飘渺心中明白,输了面子是小事,若是让阿楚当众打开了锦囊,放出里面的东西来,且不说后果如何,要是让左一名那老不死的看到了,麻烦可不小。
谢飘渺带着阿楚走了,临走时阿楚还颇不甘心地回头瞪了一眼白七。而当时的白七专注于救人,并未发现。后来在路上,白七问鬼夫子:“师父,那锦囊里是什么?”
“听说谢飘渺最近在养蛊,可能是蛊盅。”
“我看见阿楚的手腕有道红线。”
“嗯,可能是谢飘渺放在她体内的血蛊,避毒用的。”
片刻后,鬼夫子问白七:“小七儿,你为何要去拽她衣带。”
白七想了想:“徒儿不忍心看到洁白美丽的东西被弄脏。”
“那现在呢?”
“还是不忍心。”
“哦?现在不忍心什么?”
“不忍心……”白七想起阿楚那张美丽的面庞,又想起谢飘渺阴毒狡狯的眼神,“……看到洁白美丽的东西被弄脏。”
鬼夫子笑了笑:“洁白美丽?还记得去年冬天,为师带你去北关看丹桂,那桂花都是什么模样?”
白七了然地点点头:“远远地看起来很美,也很香;但近看却全是蛛网和灰尘。”
“假如把你交给谢飘渺,让你做他的徒弟,你可愿意?”
白七摇摇头:“自然不愿意。”
“若是让阿楚那样的女娃来做为师的徒弟,为师也不愿意。”
“我明白了。”白七笑了起来,“师父是说,徒儿不会被弄脏是吗?”
“你一贯坚忍聪慧,又难得的通晓大义,为师觉得,并不是我教的好。”鬼夫子慢慢地踱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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