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为了什么?”
“钦苦大师,晚辈知道你担心什么。”白七笑了笑,“我有个法子,能保证梅姑不会将少林的事情说出去。”至于李叔,他已经疯了,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钦苦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复浑厚:“老衲先谢过白施主。”
“但是晚辈希望钦苦大师帮我一个忙。”白七不紧不慢道,“我知道少林内功一直冠绝天下,辅以《洗髓经》,可以帮人洗经伐脉,疏通气血。”
钦苦愣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叹道:“你是想让老衲帮叶施主矫导内力。”
“不错。”
钦苦闭了闭眼,苦笑道:“不知道白施主说的是什么法子?”
白七面色愉悦:“收苏世离入少林。”
苏世离?那是谁?
“苏世离是梅姑和苏启的孙子,今年五岁。”
钦苦的眉宇渐渐放松下来,思索片刻不禁点头:果然是个好法子……
“梅姑说她想留在寺里帮忙,如果不方便的话去附近的庵堂住着也可以,她们祖孙如今无依无靠又惹了仇家,还寄望于少林寺庇佑,只要少林好好教导苏世离,梅姑又怎么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呢?”
“原来你早就想到这一层了?”钦苦更加无奈,“白施主当真是令老衲无言以对。”
“那方丈愿不愿意帮晚辈的忙?”白七收起笑容,神情真诚而恳切,“不瞒方丈,前日晚辈已经与萧寻和叶凛二人结为兄弟,真正是因为家兄的伤需要方丈援手,晚辈才出此下策,方丈大人大量,定不会与我这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计较的。”
白七这番话,说是甚是巧妙,可谓是打一巴掌再给个高帽顺便还威胁了一把。挟私要求方丈出力治伤已是强人所难,但发乎兄友弟恭之情又不好拦阻斥责,最后又说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钦苦为钦法遮掩瞒天过海难道就不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
钦苦能说什么?少不得吃了这个哑巴亏,还得做出态度来:“叶施主是老衲留下的,帮他治伤也不算勉强。只是他杀气太重,万一……”言下之意是帮他治好了伤他出去乱杀人的话,少林寺就有连带责任。
“不妨事,方丈只需帮忙治伤,余下的事自有晚辈这个做兄弟的操心,再不敢劳烦方丈一点。”竟是直接堵了钦苦的嘴。
钦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如此,老衲只好应了。”
“方丈答应就好,晚辈也可以安心离去了。”白七料定钦苦必然会答应,也没什么惊喜的样子,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躬身深深一礼。
钦苦点点头:“你去吧,替我向你师父道个烦恼。”
白七便去了。就这么牵着马走到寺门口,也不跟萧寻和叶凛道别,回头望了一望,又向寺外两边的树林里瞧了瞧,微微一笑便策马离开。
数月后,钦法大师百天祭,少林寺向周边的小庙里分派了几名僧人帮忙。其中有一名知客僧和一名火头僧被分别派到两座乡下小庙去了,正是乔妆过的钦法大师和苗人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件就到此结束了,收尾~
☆、王府
宝德十八年,六月十七。都城,平阳王府。
今天是平阳王顾文浩的生辰,都城里的门阀贵族、世家豪绅皆来庆贺。外间门庭若市喧喧嚷嚷,里间换衣服的平阳王却满脸不悦。
“西楼呢?好几天没看到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平阳王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平时十分注意保养身体,如今看着也只有三十年纪,面白无须、形容儒雅,发起脾气来也没什么气势,“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见见,真是越大越淘气!”
平阳王妃在内厅接待女眷,此时里间卧房里只有一个杜姨娘服侍。杜姨娘以前是平阳王的琴娘,生得年轻貌美体态妖娆,又很会些勾搭男人的手段,因此颇受平阳王喜欢,只可惜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眼皮子又浅,要不是后来几夜fēng_liú运气好生了个庶子抬了姨娘,终归只是个玩物。杜姨娘一边为平阳王整理衣摆一边笑道:“王爷急什么呢,咱们大公子最是有主见的,兴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等回来了罚他两杯酒也就罢了。”
这话果然是火上浇油:“他才多大就有主见了?这小子明年才冠礼呢!再者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成日家走猫逗狗,再就是跟他那些红颜知己厮混,脂粉堆里他是头一个!如今这些更是比他爹的生辰重要了,不像话!”
杜姨娘笑得越发甜媚:“王爷莫气了,大公子也许是带着青青出去玩了也未可知。”
顾西楼和顾青青是平阳王嫡出的一对子女,顾西楼平素里随性不羁,自诩真名士自fēng_liú,又好结交些江湖人士,顾青青虽然是女孩子,却也爱跟着他混闹。二人种种行为早已教平阳王不悦,若是平时可能还忍了,今日是他的寿辰,杜姨娘越说他越气,正待发作时,只听见下人来报:“王爷,北定王到了。”
平阳王不禁皱了皱眉。
这北定王与他一向政见不合,他也看不惯北定王的为人,二人可谓是老死不相往来,今日忽然来给他祝寿,只怕有不妥。平阳王冷笑一声,莫不是想趁机寻自己的把柄好参上一本?哼,本王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平阳王计较已定便展袖离去,杜姨娘叫来侍女,低声询问:“确定大公子和小姐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啊,自从五天前大公子出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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