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递给了一旁的盼冬。
“奴婢这就收起来。那小姐穿哪件衣服。”宜春把这套劲装放进了衣柜,扭过头来问容若。
“今天穿的这件就行,蓝颜色的也挺好看。你去把那雪白轻裘拿来,骑马风大。”容若拽着身上的裙子左摆摆,右摆摆,像一朵蓝色妖姬盛开在冬日。
收拾妥当的容若提着裙子跨出门外,午后冬日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每一个角落。树上还挂着前些天下着的雪,化成水冰晶般在树上摇曳。整个豫亲王府裹在银装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因为阳光的缘故,院子门口的人看不真切。容若走近了一些,那人逆着阳光,负手站立在那,正微笑地看着容若。
容若上前刚要叫句师兄,突然想起旁边还有景介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时站在容若身后的盼冬突然跑了出来。
“盼冬你什么时候跟出来的。”容若看着在她面前的盼冬不解地问。刚才容若特意嘱咐屋里的丫头们,她出去了,不用人侍候。她们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啊!今天小姐和公子去遛马,能否带上我。我在您们身边侍候也方便。”盼冬说这话时,把头低的低低的,不去看容若。
“你会骑马?”盼冬的心意不仅容若知道,聪明的明诚又怎么会不知道。
“奴婢不会……”盼冬极其小声的说。
“你不会骑马,跟我们去干嘛!我们骑马也不需要侍候。你在家帮着宜春她们吧!”容若不是不愿意盼冬去,她是要盼冬明白自己的身份。在木槿院里容若对每个人都不薄,只因为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能明白那种任人摆布的生活不好过,她们的性命不属于自己,她们的主子如果让她们去死,她们不得不从。所以容若给她们足够的自由,自由到她可以不顾身份贵贱喜欢上淳于明诚。如果淳于明诚喜欢她,容若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但看样子淳于明诚对盼冬并没有好感。淳于明诚只是看在容若的面子上,才对她的每一个侍女都青眼有加。不仅仅对盼冬,对其他木槿院里的人都一样。但在盼冬心里,那分情意对她是不一样的。
容若要早早的断了盼冬的念想,如果师兄同意,恐怕王妃也不会同意。以后的世子妃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嫡小姐,要出身有出身,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是公主也说不一定,但绝不会是盼冬。虽说豫亲王府没有门第之间,那豫亲王妃也是乡野长大。可惜现在豫亲王府在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其实内里皇帝已经容不下豫亲王府了。这个跟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已经让他感到危机。豫亲王府想要在朝中站稳,一定要有坚实的力量来支撑它和皇帝对抗,让皇帝有所畏惧。所以,未来的世子妃一定是朝中举足轻重的王公大臣之女。
豫亲王妃不许,容若也不许。有容若在的一天,就要护豫亲王府一日平安。不为什么,只为那曾经给过她家的感觉的这里。
“小姐~”盼冬泪眼朦胧的看着容若,她是真的想和公子一起去骑马。
“我可以坐在……坐在……公子的……公子的马上。”盼冬小心翼翼地说。
“不行,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坐在兄长的马上,况且他一个男子和你共乘一匹马,成何体统!快回去吧!等你练好了马在一起出去。别叫七皇子看了咱家的笑话。”容若有些微怒,不明白这时的盼冬脑子里想的什么。
“兄长,我们去挑马吧!”容若不去看盼冬的神情,拉着淳于明诚往外走。
“小姐!”盼冬在她身后大喊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听话。容若假装听不见她声音,依旧拉着明诚向马厩走去。
“都是我平日惯坏了她们。”容若边走边对景介然说。
“盼冬姑娘是真性情。”景介然随意地说。不知他说的真性情是夸赞还是贬低呢。
“不怪你,因为你太善良了,对谁都没有脾气。以后对她们严厉些就是了。”淳于明诚笑呵呵的看着容若,他的周身好像充满了阳光和力量,瞬间融化了容若刚才的不快。
来到了马厩,看到那么多的马,容若犯了难。
“今天我来自然带了马。府外有我的马,都是草原部族进贡的良马。托我的福,送给你们二人一人一匹。”景介然很气人的在哪炫富,谁让人家的命好托生在帝王家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摆不完的阔气,吹不完的牛逼。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容若看府门外那几匹枣红骏马,贱兮兮地说。有好的马谁不骑,反正不花她的钱。
冬日的中午阳光是最充足的,温暖地照射着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人们贪婪地呼吸着北国冬的暖意,吸收着上天在这冬日里赐有的阳光。“这冬日美景是该好好欣赏欣赏,要不就辜负了冬的美意了。”
初下的雪还堆积在路上。马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们坐在马上任由马肆意地走着。静享着冬日午后的美景。
郊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只有松树还能看见它的绿。
好久没有出来呼吸外面的空气了,天空湛蓝,容若长时间在屋内闷着的心终于开阔了。
“呼~”一口白气从嘴中呼出,舒缓了她平日里郁闷烦躁的心。
“容儿是有烦心事吗?”景介然没缘由问容若一句。她被这放松的心境忘了身边还有景介然,以为是明诚,随口一答。“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皇宫里的事。”
“皇宫还有容儿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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