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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影抬起手腕细细看了看:“上古子母银镯。”
她点了点头:“是。若是发生了危及性命的大事,我就会有所感应,师姐答应我,一定要时刻佩戴,否则,我无法安心闭关。”
焦影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默默点了点头,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银镯:“我的是子镯,你的母镯,可惜,你能感应到我,我却感应不到你。”
她安慰似的浅笑:“师姐放心好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雪花飞舞,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纯白,焦影温柔地抚过她额角乱发,笑着点头:“是啊,我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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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烛火闪烁,身畔炭火旺盛,她把写好的纸条卷好,放入小竹筒,下意识低唤:“阿蓠……”话将出口,心中一痛,想改口再唤时,阿芷已经飘到眼前,问道:“姑娘何事?”
她敛了心绪,把小竹筒递给阿芷:“送出去吧。”
阿芷接过小竹筒,正欲转身,她突然叫住:“阿芷。”
阿芷急忙站定:“姑娘还有何事?”
她犹豫了一下,抬头问:“你怪我吗?”
阿芷吃了一惊,躬身回道:“姐姐的事情不怪姑娘,要怪只怪姐姐糊涂,可是姑娘从未怪过姐姐,更是提拔赏识阿芷,待阿芷如亲人,阿芷感激姑娘的知遇之恩,更敬佩姑娘的心胸和风骨,只望姑娘能够少思少虑,保重身体。”
她心中感动,却只是淡淡说道:“去吧。”
阿芷应了一声:“是。”飘身出去了。
她望着燃烧旺盛的炭火,还是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这等寒气都抵挡不了,也的确该闭关恢复一下了。
检查过阿蓠的房间,也查看过她所有的物品,更是询问过所有接触过她的人,没有任何异常,可以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而阿蓠寻找她只用了五天时间,快马加鞭,毫无耽搁,不可能与任何外人有瓜葛,阿蓠刺杀她的谜团,恐怕永远都不会解开了。
记得那日跟师父提起此事,师父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沉沉,轻轻叹了口气,恍若,一切本已命中注定,是逃也逃不过的劫。
一转眼,师父涅槃已有两个半月,离去那刻,师父前所未有绽开了一抹清爽浅笑,如久旱春草迎来了春雨一般,充满慰藉,充满希望,清澈、静谧。
所以,下跪一百二十七名弟子,无一人哭泣,全部如师父所愿,含笑相送,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刻,师父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师父,该归去了,回到那个师父心心念念的地方,见那个师父心心念念的人。
之后,她极其忙碌,最忙的时候连续半个月不曾踏出宫门半步,待宫务告一段落,回到自己的宅院时,第一件事便是让阿芷把近来收到的飞鸽传书拿来,看着她疲惫不已的样子,阿芷虽然一脸不愿,还是不敢违命,只好把一堆小竹筒捧到她面前。
她一个一个打开细读,身体再疲惫不堪,只要看到那些熟悉的沁满无尽思念的字迹,顿时便神清气爽起来。
里面会提到一些近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比如观火阁着手清理江湖败类门派的事情,比如最近破的匪夷所思的奇案要案。大多时候都是一些细碎小事,比如最近观火阁厨子做的竹笋很好吃,可是南宫子珩总是跟他抢吃;比如江南某家酒楼做的梅花糕很好吃,可是南宫珞路总是夜里饿了偷吃;又或者近来喝女儿红总觉得味道极淡,怀疑是南宫子珩偷偷兑了水,如果确信是他捣鬼便要绝交云云……
让她又觉好气又觉好笑,可是笑着笑着,便会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因为字里行间全都是铺天盖地的思念,有时如海浪般来势汹汹,有时如春雨般丝丝渗透,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缕思绪,让她强行压抑心底的思念翻江倒海地涌上来,无法排解,无处宣泄,折磨得她寝食难安,日渐消瘦。
有时也会不讲理地怪他,怪他如此牵绊她的情绪,更多的时候是心疼他,如此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相思之苦,他不比她少挨半分,并且,漫漫没有尽头。
即便累得倒下就睡,梦里也全是他的影子,或说笑疯闹;或吃醋怄气;抑或缱绻相依,生活中什么样子,梦里便是什么样子,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更甚之,有时,她竟然生出希望永远沉浸在梦境里这等不争气的痴念,然后,便被另一个冷静自持的自己狠狠训斥了。
偶尔,也会梦到那个让她头疼不已的墨封,梦里,他也依旧让她头疼不已,不曾改变半分。
灼灼烛光里,她抬手狠狠按了按额角,不行,想到墨封就会头疼。近来观火阁和玄华堂在分别清理江湖嚣张势力,搞出不小动静,不过果真都很有分寸,并未引起太大动荡。
考盘宫向来独善其身,不参与任何江湖之事,但是不参与,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此次她被各大江湖门派当成软肋棋子追杀堵截,到底惹得整个考盘宫大为不快。虽然考盘宫先人规定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可涉入江湖之事,但是令狐玄的栖迟山庄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本就在江湖之中,因此,由令狐玄出手,最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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