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身处局中的人,最后都疯了。所有人都开始不问缘由地互相残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成为了只知道厮杀搏斗的野兽一样。而且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坚信着一点:只要活下来,杀死其他人,就能从地狱中脱身。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会多出一个图案,有的是毒蛇,有的是蝎子,这些图案似乎无形中把所有人分成了两类阵营。而原主的手臂上并没有多出印记,大概是因为一早就死掉了,根本没能被列入其中。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在外面游荡着的鬼魂怨灵,耳边还隐约能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慌乱的喊叫声。
比起前一个世界所经历过的,现在面前的这一切才更像是世界末日呢。
很多影视作品中主角都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可是他见过的主角好像都没有这份雄心壮志,这一次的这位更是把死人、杀人这些事物视作理所当然,这种思维实在很罕见。
不是活人,那贺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鬼?还是说是什么精怪?
这样想着,安明晦转身来到那柄剑的面前,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这把被贺屿从自己身体内抽出来的冷兵器。
——真是柄漂亮的剑。
他抬起手,用指尖沿着剑身慢慢滑下,那冰凉而光滑的触感还算舒服,只是这剑本身的煞气有点重,让他这种已经死了的人本能地生出回避抗拒之意。
正当安明晦轻轻抚摸着剑身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一字一顿的,听起来好像心情非常y-in沉:“你在干什么?”
万分无辜地回过头,安明晦抬头看向居高临下黑着脸看着自己的贺屿,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后面的,只能尴尬地笑笑:“对不起,你的剑不能让人碰吗?我不知道。”
“我说了,我是贺屿。”
借着教室内有点暗的光线,安明晦竟然隐约觉得贺屿的脸色有些发红,表情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那种神情很难形容,有点愤怒又像是有些一言难尽,咬牙切齿地反问他:“你没学过历史吗?”
安明晦:“……”
原主历史还真不是很好,他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更是一无所知。
“连新闻也没看过吗?”贺屿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要吃人,“m市公立博物馆也没听说过?”
在这吃人一样的威慑下,安明晦努力地从原主的记忆中翻找出了关于m市公立博物馆的新闻。
大概是在四年前,m市公立博物馆发生了一起展品失窃事件,当时出动了大量的警务人员进行大范围的搜捕,这个新闻也在热搜上挂了许久,当时甚至有人怀疑这件事背后有其它国家在动手脚,但那件展品至今没有被找到,最终也只是不了了之。
如果没记错的话,丢失的那件展品是一柄古剑,因为其工艺已经是现今挖掘出的文物中最为顶峰的存在,几乎找不出任何一件文物的做工能够与其相媲美,传说其锋利至极,甚至能够做到砍下敌人首级而剑身滴血不染。
那是古代一位将军的佩剑,后来将军战死,剑也流经过许多人的手中,名字好像是叫……鹤羽?
“鹤羽?”安明晦终于意识到这个名字在读音上的问题,随即惊讶地看向面前的长剑,又抬头看向面色不善的贺屿,“你是这柄剑?”
“知道就别再碰了,离我也远点,不怕魂飞魄散吗?”
说实话,在知道贺屿就是这柄剑之后,安明晦反而更不怕了。
大概是这么多个世界下来,他也有点被主角惯坏了?
“所以如果我碰了这柄剑,你会有感觉吗?”他一边问,一边伸出手点了点剑身,“像这样?”
“……!”只见贺屿像是真的被什么人戳到了腰身一样猛地抖了一下,随后脸色就更加y-in沉了,第一次喊他名字,“安明晦!”
“抱歉,我不知道你反应会这么大。”他把手举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再随便动了,同时也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可是这样的话,你平时用剑的时候不就……?”
这柄剑在剧情里也是出现过的,他记得贺屿还用这柄剑杀过人,那岂不是会很难受?
——平时根本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感觉!
这句话贺屿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单单安明晦在触碰的时候会产生这样大的影响,最古怪的是他竟然也不觉得这种感觉有多讨厌。
几百上千年了,贺屿知道刺穿人血肉的感觉,知道砍下人头颅的感觉,也知道被绸布擦拭过剑身上血迹尘埃的感觉,却唯独不知道为什么被简单地触摸剑身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好吧,看起来你也已经不困了?”见贺屿不想多说,安明晦也配合地转换了另一个话题,“那么就说说怎么才能结束现在的情况吧,还有你手臂上的这个……”说着,他的视线移向了贺屿手臂上黑色的蝎子印记。
“你明明不是人类,为什么也会被打上标记?”
“那些研究风水术数的人类,可不在乎自己使唤的是人还是精怪,只要有灵智就足够了。”贺屿无所谓地回答,“我见过人类用跟这类似的阵法,那是养蛊虫的,不过跟这个应该也相差不大。等人死得差不多了,大概就可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学长的工作日记
贺屿原来是一柄剑
不太清楚,是剑灵那样的感觉吗?
怪不得很多他的观念都那么奇怪
对他来说,人类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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