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铁石,将她按的生疼。
习丽的声音突然响起,娇柔巧笑着,通过话筒能清晰的传达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她说道:“编号221,身体干净,无疾病,是个软绵绵的小白兔哦,起拍价五千万。”
话音一落,观众席立刻有人举牌,喊:“六千万!”
另一个人也举牌:“六千五百万!”
叫卖声连连不断,价钱堆得越来越高,倾塌在心头的恐惧也变得越来越浓烈,她难受的急促喘息着,泪水从脸颊簌簌落下,脑海中一片混沌,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住,只有绝望般的冰寒,漫无边际的,从跪的已经僵硬的膝盖,刺疼的钻到心脏中。
最终,有人急不可耐的吼了一句:“九千万!”
观众席间顿时一片静寂,习丽露出满意的笑,用木槌重重的往桌面一敲,笑意盈盈的说道:“成交。”她对按着陆夕夕的男子抬了抬下巴,男子会心点头,强拉硬拽的将陆夕夕扯起来,往后面的台子拉。
陆夕夕剧烈挣扎,呜呜的吼叫,又踢又蹬,男子眉头紧蹙,被她踢到小腿骨后,暴跳如雷的骂道:“嗷!他娘的!”举起手掌就要猛烈扇过去——
砰!一声巨响!
殷红的血,从男子手心的窟窿里不断淌落,连脸庞也飞溅到不少的血,他呆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瞳孔猛缩,惨厉的哭嚎顿时响彻整个赌厅!也惊醒了所有的人,尖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人流开始往四处逃窜,场面混乱不已!
习丽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美丽的面孔扭出一丝狰狞,她瞥见大厅正门的那一抹身影,表情怔了怔,眯起眼睛,一边拉出桌子底下的抽屉,找到手枪,一边冷冷质问:“你是谁!!”
正门往下是一层层台阶,穆绍辰沿着台阶走下来,雪白的衬衫笔挺干净,领扣一颗不落,身姿颀长宛如玉竹,弥漫着霏霏幽冷的雨雾,那白皙的面容,修眉凤眼,仿佛墨莲般绽放出纯然蛊惑的妖冶,动魄人心,他手心里紧握着一柄手枪,每走一步,就是一声枪响。
习丽的右肩膀中了一枪,即使是躲闪的许快,身上也不可避免布满疮痍,她颤颤巍巍举起手枪,脸色煞白,瑰红的血迹霎时将她礼服染成一件血衣,触目惊心,她气急败坏,又惊惧至极,呲牙裂齿的嘶喊:“你究竟是谁!”
穆邵辰没有说话,最后一枪,准确打中了习丽的眉心。
四周充斥着鬼哭狼嚎的惨叫,艳丽的血花,在空气里翻涌着浓烈刺鼻的气味,他是从幽冥地狱而来的修罗,踏着一路猩红曼陀罗,妖冶绝美的令世人窒息。
在他身后,浩浩汤汤的是身穿黑色唐装的人,每人都配带着枪弹,站得笔直,有条不紊的控制住想要逃窜的人,而其余大部分的买家,则震惊的看向穆绍辰,每一个人眼中都透出露骨的惊艳和贪婪,蠢蠢欲动。
陆夕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听出来枪声,而原本箍住她肩膀的那只手,在几声枪响后无力的滑落下去,整个身体轰然倒在她脚旁,那一刻,脑中像是有根弦啪的一声崩断,而剧烈的血腥味刺激得胃里翻江倒海。
因为没有吃东西,她难受的干呕着,渐渐蹲在地上,右手撑着地,像是要把五脏肺腑全部呕出来,其中夹着哭音,是绝望害怕到了极点。
穆绍辰飞快的赶过来,看见她犹如奄奄一息的小兽,脆弱得不堪一击,心脏像是被匕首狠狠绞刺着,又像是无数野兽活生生龇咬他的血肉,这一种生不如死的惊痛和暴怒,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比地狱的折磨更加残忍至极的凌迟。
他跪下去,颤抖着伸出双臂,力道大的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他抱着她,一把扯开她嘴里的厚布,解开覆在她眼睛上的巾帕,女孩却是被吓得一阵哆嗦,脸色煞白,那双大眼睛涣散混沌,胡乱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每呼吸一次,都猛烈拉扯过心脏,剧痛的浑身痉挛,穆绍辰强硬的掰着她的脸,急急喘着气,抚开她耳边凌乱的发丝,他面容苍白如纸,唇角哆嗦,犹如破碎的玻璃一般脆弱:“夕夕!是我,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穆绍辰的凤眸中烁着癫狂入魔的猩红,嗓音里是低哑的哭泣:“夕夕,是我……我来了,我来了。”
他又去贴她的脸颊,亲昵的磨蹭,头顶上打着白光,额前乌黑的发丝在眼睑处落下一大片阴翳,他无神的反复哄着,渐渐变为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胸腔剧烈的震动,他哭的嘶声力竭,如山坍塌,害怕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一点点的委屈,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全部都是为了她,此刻犹如溃散般彻底爆发了。
二十七【疯子】
“我……要回家。”
耳边传来陆夕夕虚无难过的声音,轻的好似如风要即将散去。
穆邵辰的身子猛烈一震,他抬起脸,深凝着她失神的面孔,嗓音被泪水泡哑了,轻柔低低的说:“夕夕,我们回家。”手臂托举在她的身下,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
大厅此时只剩下死寂般的沉默,如绷紧的弦,空气中游离着窒息似的焦灼惶恐,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妖冶而暴戾的男子,神色里无不带着最莫大的畏惧。
一切的生杀大权,此刻都在他的掌心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不过是他一念之间。
穆邵辰抱着陆夕夕疾步朝门口走,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来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躬身问:“少主,这些人怎么处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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