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夏清舒黑着脸从内堂走出,沈安颐在门外笑盈盈道:“夏将军慢走。”
流烟经过她身旁之时,还说了声:“流烟副将,记得今日还需来医馆上一次药。”声音温柔得如那三月春风,拂过耳际,激起一阵酥麻。
夏清舒的脸更黑了。
好,很好,这两个人不是没有眼力,而是眼力太好,就是来故意气她的!
夏清舒神色郁郁地回了将军府,刘奇在门口迎接,急色禀道:“将军,有一僧人寻你,在府内等了许久。”
夏清舒此时并不想见客,并且她也不认识什么僧人,便随口问道:“哪里来的僧人?”
“是城西灵通庙里的。”刘奇如实道。
“城西灵通庙?”夏清舒将这五个字在嘴里咕噜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停下脚步来,面上露出喜色,向刘奇确认道:“是城西灵通庙的僧人?”
刘奇点着头:“是的。”
“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夏清舒急忙道。
“在大厅内呢。”刘奇指了指。
夏清舒快步往大厅赶去。
大厅内,僧人垂首立着,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匣子。夏清舒的目光落在那匣子上,停顿片刻又收回。
“大师从灵通庙来?”夏清舒满脸笑意。
“是,这位便是夏将军了吧。”僧人开口道。
“正是。大师寻我所为何事?”
僧人笑道:“不知可否请夏将军书房一叙?”
“可以,当然可以。”夏清舒忙点头,转身吩咐道:“刘叔,备些好茶及点心,送到书房来。”
“是。”刘奇应下。
“大师,请!”夏清舒引路道。
“夏将军请。”
到了书房,夏清舒将门扣上,落下门栓。
僧人卸下背后的大匣子,轻轻地摆放在桌面上,夏清舒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
“大师,这是何物?”夏清舒好奇地问道,心中生出了隐隐的期待。
僧人捋了捋白须,笑道:“贫僧受人所托,将此物交予夏将军。”
夏清舒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欣喜,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大师受何人所托?”
僧人反问了一句:“难道将军猜不到吗?”
夏清舒一愣,又高兴地点头:“猜得到,猜得到。”
僧人又道:“不知将军是否记得,每年年末有几日太皇太后会出宫至福安寺中斋戒祈福,届时宫中女眷相随。”
“记得。”夏清舒心思仍在礼物上,随口答着:“是腊月的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
“将军记得便好。”
夏清舒恍然想起,这三日里长公主殿下也要随驾住在寺庙之中,自己若是去别苑寻她,必定是白跑一趟。
“多谢大师提醒。”夏清舒谢道。
“时候不早了,那贫僧告辞了。”
“大师不告诉我里头是何物吗?”夏清舒拦了一拦。
僧人笑道:“此物已经送至将军手上,里头是何,将军打开便知。况且贫僧信守诺言,未曾开过,将军问我,我亦不知的。”
“劳烦大师了。”夏清舒拱手作揖道。
“夏将军客气,既已送至,贫僧便无事,那贫僧先告辞了。”
“大师慢走。”
夏清舒唤来流烟,让其送客,自己则留于房内,围着这个神秘的匣子左转转右看看。
流烟送往客归来,夏清舒仍围着木匣子打圈,神情激动道:“流烟,你说里头装的是什么呢?”
这话有点难接,因为这种木匣子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太过熟悉了,通常瞥上一眼就能认出,夏清舒定然早已知晓,此时却明知故问,又是何意呢?
流烟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便道:“此种木匣子自然装的是剑。”
闻言,夏清舒抬头,嫌弃地晲了她一眼:“我自然知道里头装的是剑,现在是让你猜一猜里头装的是什么剑。”
流烟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将军的意思。
“属下猜不出,不如将军将它打开吧,属下已经望眼欲穿了。”
闻言,夏清舒忽然往木匣子上扑了过去,一把抱起它:“不行,我得回房开,不能让你看见了。”
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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