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沈莹回酒店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
吹头发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要去徐民成家里吃饭。
沈莹穿着吊带衫和短裤,她觉得这么穿太少了,于是套了一件格子衬衫才出门。
冤家路窄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莹刚走了没几步就碰见了林辰。
林辰好像是刚回来,两个人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谁都没理谁,就这么过去了。
沈莹也不愿意这样,但林辰对她的态度,她真没办法再往上贴了。
她向来不是会阿谀奉承的人,遇事也做不到八面玲珑。
沈莹从酒店出来,坐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去了徐民成家的路口。
开车的司机是认得沈莹的,s县就这么大,电视台来了记者,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十多分钟的路程,一路上司机都在和沈莹聊天儿。
通过聊天,沈莹才发现这个司机也是个艾滋病患者。
他今年四十岁,女儿马上要参加高考了。
为了供女儿上大学,他每天出来做点儿小生意赚钱。
沈莹听了很感动,分别的时候,她和司机说:“您女儿一定会考上理想的大学。”
司机笑得很淳朴,爽朗的笑声在静谧的街道里回荡了很久。
……
沈莹下车,慢慢地朝着徐民成家里走。
天快黑了,本就简陋的房子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更陈旧了。
沈莹走上前,门开着,她踏脚进去。
徐民成正好端着一盘切成片的馒头往桌子上摆。
沈莹看到盘子里的馒头,又想起了那天的愉快。
徐民成搬了两个凳子放在桌子前,对沈莹说:“坐吧。”
沈莹走上去坐下来,两个人面对面。说实话,沈莹很反感这么坐。
社会学专家做过一项调查,吃饭的时候,人们更喜欢和坐在对面的人交流。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和徐民成交流。
徐民成用手指了指盘子里的馒头,说:“那天你是不是要吃这个?”
沈莹说:“那天想吃,现在不想吃了。”
徐民成拿了一片馒头递给她:“吃不到的东西应该更想吃吧。”
沈莹接过来咬了一口,没有回他话。
这样的沉默让人窒息。
徐民成的印象里,沈莹很爱说话。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闷起来会一句话都不说。
徐民成又指了一下她面前的那碗粥。
“这是我那天喝过的,你尝尝。”
沈莹端起来尝了一口,还是没有说话。
两个人埋头吃饭,没有交流,倒是把食不言寝不语这句俗语诠释得淋漓尽致。
沈莹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
“我吃完了,能走了么?”
徐民成把她面前的碗收过来和自己的叠到一起。
“陪我出去走走吧。”
沈莹说:“我今天采访了一天,没时间陪你了。你可以去找林辰。”
说完之后,沈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了。
她从来就不是这种说话带刺儿逞一时畅快的人,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徐民成收拾碗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之后笑着问她:“你在乎?”
沈莹摇头:“我不在乎。”
徐民成又笑:“不在乎还说。”
沈莹为自己辩驳:“我只是不想跟你一块儿出去走!”
徐民成没理会沈莹的反对,他也不准备洗碗了,直接把脏碗筷扔到桌子上。
沈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徐民成拖着走出去了。
徐民成家里本来就不大,他个儿高,走出去也就三四步的事儿。
沈莹的衬衫扣子没扣上,徐民成拖着她的胳膊往外拽的时候,她的袖子被扯下了一大半。
圆润又白嫩的肩头露出来,徐民成移不开眼。
被徐民成这么一盯,沈莹才意识到自己的衬衫掉下来了。
她连忙抬起手来拽起衬衫。
沈莹刚拽起来,徐民成又给她拽了下去。
沈莹不耐烦,准备骂的时候,徐民成用一只手把她的双腕反剪到了身后。
沈莹想动腿,徐民成用膝盖顶住了她。
徐民成把沈莹的衬衫拽下来,两头的肩膀都露了出来。
衬衫半挂在她身上,虚拢着。
徐民成低头,用嘴唇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沈莹激动地叫出声来:“你别碰我!”
徐民成像是没听到一样,将空出的那只手覆上她的胳膊,轻轻地抚/摸。
沈莹的身上烫得厉害,肌/肤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徐民成声音粗哑地开口:“别乱动。”
沈莹骂他:“你不要脸!”
徐民成说:“早就不要了。你还指望我这种人要脸么。”
沈莹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就算徐民成是艾滋病病人,她力气也敌不过他。
徐民成的手很快就伸到了她的吊带衫里。
沈莹说:“你再继续,我就报警。”
徐民成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把手抽出来,为沈莹把衣服整理好。
沈莹慌乱地低头扣扣子。
徐民成抓住她的手,说:“不用扣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沈莹回他:“如果你做什么,我一定会报警。”
徐民成说:“我只想让你陪我走一走。”
沈莹说:“好,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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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正是昼长夜短的季节,吃过晚饭,天都没有完全暗下来。
沈莹和徐民成两个人用了十几分钟走到了外环路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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