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你可比子瑜描述得美多了,幸会!”
他长得极为阳光,有着小麦色的皮肤,肩膀厚实,身材劲瘦颀长,颇有种清爽的美感。
脸上嵌着一双漂亮的猫眼,当他看向人的那刻,仿佛满心满眼皆是那人的身影,盛得不留一点缝隙,没有一丝间隔。
是个……极为干净的人呐!
乔心舒抿唇一笑,无论她美不美,有人夸她漂亮她必然是高兴的。更何况,夸她的男人还是个帅哥。
她给了周子瑜一个眼神,后者对她伸手,示意她请便。
于是,乔心舒毫不扭捏地坐到了程凌宇身侧。旋即,她体贴地放低了音量,悄声道:“我听周子瑜说起过你,你可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呐!”
朱砂痣?!
程凌宇嘴角微勾,指着周子瑜,挖出一把黑料:“朱砂痣可不见得……这家伙的朱砂痣就是钞票。他以前可爱钱了,大学四年炒股投资理财,每天恨不得死在孔方兄身上。”
乔心舒笑了,良好的交流气氛是聚餐的必备。
她手脚麻利地捻起筷子将肉片翻了个个儿,撒上椒盐:“那周子瑜也是厉害了,天天想着赚钱还能把你泡到手,看来手腕不小。”
周子瑜拿筷子夺下乔心舒看中的烤肉,一口送进嘴里,颇为恶劣地笑道:“没办法,他喜欢钱,我也只能投其所好。”
他挑了块肉翅夹给程凌宇,又捡了把金针菇夹给了乔心舒。
在乔心舒控诉的眼神中,周子瑜抖着料,话题转了方向:“阿凌家是做生意的,不过这生意做得有点大。至少,能在帝都站得住脚。”
乔心舒一顿,看了周子瑜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心头隐约有些担忧。
在帝都站得住脚的生意,可不一般……而这一家的儿子想要出柜,更是难上加难……
“你懂得,我家里虽然也做生意,可终归底子薄,即使半路离开老家去帝都拼搏,也比不得一些老牌商人。”周子瑜回忆道,“我的初高中都在帝都度过,读的是所谓的精英学校。”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听到别人对我的形容都是——那个暴发户的儿子啊……”
周子瑜拨着一块肉,翻检了几次,送到了乔心舒的碗里:“我浑了段时间,打架斗殴差点被开除……结果在被通报批评的大会上认识了阿凌。”
二者默契地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他是……黑暗时期的第一束光。”周子瑜怀念道,“我改邪归正,结果跟他处着处着,就有了感情。”
乔心舒抬眼仔细观察了他一番,说道:“完全看不出来你以前是个打架斗殴差点被开除的混子……”
“必须的。”周子瑜道,“你也算聪明人了,既然连你都看不出来,只能说我比你更聪明。”
乔心舒翻了个白眼,递给程凌宇一片西瓜:“你家这个有时候贼欠扁,吃吧,清热解火。”
程凌宇很给面子地吃完了西瓜,补充道:“是很欠扁,我刚认识他那会儿,真想揍他一顿。”
“每天想着揍他,后来……就变味了。”程凌宇喝着果汁,将生肉放入烤架,“那时候年纪小,总以为是哥俩关系好,也没在意什么。”
“结果一转眼就高中毕业,开始填报志愿了。”周子瑜默契地接口,“暗暗和对方选了一样的专业,去了同一个学校……大学幸运地分在同一个宿舍,最后一切都变了味道。”
烧烤店中的音响盖过了他的话语,周遭人来人往十分嘈杂,也没谁特别关注这个角落。
他们很坦然,坦然地像是早就对好了台词一样。可话落进乔心舒耳朵里,她自然而然地品出了另一番滋味。
“你们认识……有几年了?”她不禁问道。
“高二至今吧……也有七八年了。”周子瑜喝着冰啤,觉得唇齿间有些涩然,“在一起太久,久到我们不愿意再等待了。”
乔心舒稍稍挺直了脊背,她清楚,今天聚餐的重头戏来了。
“我……打算跟父母坦白。”周子瑜叹息道,“包括阿凌也是……我们明明是最适合在一起的人,却像地沟里的老鼠那样,连谈个恋爱都要小心翼翼。”
乔心舒搁置了碗筷,小声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独生子吧……程凌宇他……”
“他也是。”
乔心舒觉得这事儿有点大发:“你们去坦白……真不会被打死吗?讲真的,虽然网络上总有人在炒同性婚姻合法,不该对此有歧视……但放在现实里,根本没那么理想化和浪漫化。”
“你们不能转弯抹角地对父母提提,慢慢潜移默化他们的心思吗?”
“不能。”程凌宇回道,“我拿着围脖上的事儿旁敲侧击过,他们……不能理解也不能赞同。他们想要我娶个贤妻,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说出来不怕你笑,我家生意做大了,长辈们就变得迂腐了。我最近不敢回帝都,我怕我一回去,就被他们压着去结婚!”
乔心舒:……
“不能再等了,也不想再等了。”周子瑜摇头道,“不管会不会被打死,都得坦白。我不想相亲,也不想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家里安排去相亲。”
“我和他很早就约定好了,出国留英,结婚,出钱找代孕。”周子瑜难得露出了一丝疲惫,“我连婚姻大事都得远走他乡……对了,我和阿凌结婚的那天,你能来吗?”
“来。”乔心舒笃定道,“你们打算哪天去坦白,记得提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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