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人。除了司霆和季檬,还有一位气质从容的白发女士,是……司柏嘉女士。
卡叔侧身,替身后的人让开视线。
司柏嘉手里拎着名贵女士包,仪态雍容大方,笑问她:“罗小姐,介意邀请我们进去么?”
“介意。”罗筝冷冷刮了一眼司霆,气得连牙齿都发颤,“怎么?来为你儿子讨公道?依您的手段,何必带着儿子亲自来,实在掉身价。”
“罗小姐误会了。”司柏嘉仍然笑得从容,“我此来,是为了罗小凡。”
罗筝将眉头皱狠,“你想做什么?”
司柏嘉女士保持微笑,温和地气质里逐渐散发出令人沉闷的气压。
四周空气仿佛被这位年迈雍容的女士震慑住,罗筝的手指,居然不可抑制地……发颤。
一旁卡叔笑着递上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以及一些琐碎资料,跟她解释说:“小凡今年四岁,出生在叙合,是司简的私生子,也是司女士的亲孙子。失散这么多年,多亏罗小姐照拂,今天我们来是想领回小凡,当然,我们也希望您配合,解除您和小凡之间的关系。”
“怎……怎么可能!”罗筝摇头,看着手中一些根本无法反驳的资料,一脸不可置信,“你们怎么会有小凡的鉴定样本?小凡怎么可能会是司简的孩子?当年小凡被大使馆送回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去领养,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卡叔安慰她:“罗小姐,我们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如果不是您将小凡的消息放上网,我们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孩子。”
五年前司简从叙合回国,多番想回叙合救一个女孩。
司柏嘉作为母亲,心疼儿子,便将他困在医院养伤。司简告诉母亲,他和那个被困叙合的女孩已经有了孩子,希望母亲能让他去救人。
一直以来,司柏嘉都以为怀孕的事,只是司简为了回叙合找的借口,直到罗筝将小凡照片曝光,卡叔查到小孩出生叙合,她才想起司简曾经说过的那段“谎话”。
卡叔通过幼儿园,采集了小孩的鉴定样本,果如她猜测,小凡真是司简儿子。
那也正说明,司简当年的确没骗她。
忆起当年的事,司柏嘉有些怅然。那个女孩是否还活着,已经无从查证。
论法律,小凡找到亲人,罗筝应当与小孩解除关系。
经过这么久相处,罗筝也对小孩有了感情,当然不肯将小孩让出去。她道:“不可能,小凡现在是我儿子,我不可能让他被你们带走!”
“罗小姐,小凡始终是司家骨血。当然,为了感谢你这一年对小凡的照顾,我们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罗筝红着眼睛道,怒指着司霆:“司霆,我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你们姓司的都跟我过不去是不是!给我滚!”
正欲摔上门,罗小凡从里面出来,抓住她的手,晃了晃,亮晶晶地眼睛看着她:“妈妈,她真的是我奶奶吗?我真的有爸爸吗?”
卡叔对小凡招手:“来,小凡,到卡爷爷这里来,我带你去见爸爸。”
一听爸爸,罗小凡兴奋地扑过去,抱住卡叔大腿,仰着脑袋看他:“我真的能见到爸爸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啊?”
罗筝怒道:“罗小凡,你给我回来!”
季檬挡在小孩前面,也同样怒视罗筝:“小孩见爸爸,天经地义。罗小姐,你前阵子造谣小孩是司家的,现在不是应该替小孩开心么?罗小姐,我希望你尊重孩子的选择。”
“你!”罗筝气得面目扭曲,“季檬,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我和小凡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我却当他是亲儿子,你们说带走就带走,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季檬冷笑一声,反驳她:“是吗?你真对他好,会忍心让这么小孩子独自去点餐?会忍心体罚这么小的孩子?会忍心将孩子曝光互联网,拿他当利刃去诬陷曾经的师父?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怎么配做小孩的监护人!”
“我忘恩负义?你知道什么!”罗筝变得歇斯底里,冲过去抱住季檬,疯狗似的咬住她的耳朵。
季檬身子灵活,抬腿一用力,将罗筝一脚踢开,捂着被她咬出血的耳朵道:“你属狗的?”
“对,我是条疯狗。”罗筝爬起来,阴狠道:“你们都滚,都滚!”
罗小凡被妈妈这副样子吓坏,他瘪嘴一哭,叫了一声“妈妈”。
罗筝愤怒地将门摔上,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司霆仔细查看季檬耳朵上的伤口,有血渗出,罗筝下口真是不轻。
司柏嘉对儿子道:“司霆,你先带季檬去医院检查。”
“嗯。”司霆也不敢耽搁,点头,带季檬去了医院。
季檬的耳朵被咬破一条长口,几枚齿印血痕清晰可见。
医生一面给她上药,一面对司霆说:“耳朵是最脆弱的,这再狠一点,整只耳朵都能被咬下来。”
季檬疼得嘴里发出一阵嘶音,“医生,您轻点儿。”
“医生,我来吧。”司霆从医生手里接过药水,用棉签蘸蘸,仔细替她涂抹在耳朵边缘。
秦颖刚好也在医院,她从司简病房过来,看见季檬耳朵的伤势,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檬檬,你去惹狗了吗?”
“被罗筝咬的。”季檬疼得直皱眉。
听季檬大概说了一下经过,秦颖脸色有些发白:“司简……他有儿子?”
“对啊。”季檬点点头,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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