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是少数在力量上能够和男人抗衡的女人之一。但是此刻却像是遇到了凶猛的野兽一样,她挥舞着双手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老祖母看向自己的二女儿:“你不是说现在采摘的活儿越来越难了吗?让她跟着你们,你们可以带回来更多的食物。”
因为头一天晚上豹子来袭,原定的守夜人遭到了袭击,所以老祖母和大女儿青石守住了下半夜。这也导致了她们在第二天无法带领女人们出去采集,那么这件事就被交给了二女儿。因为青石的一番话,老祖母本想让二女儿将罗琦也带过去一同收集寻找食物,没想到猞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母亲,我们寻找食物要走很远很远的路。”这里还没有出现关于时间和路程的计量名词,但是石洞人有着自己的计量时间的方法。
为了给老祖母表示路途很远,猞猁指着天边刚升起来的太阳说:“为了寻找食物,我们需要一边走一边寻找食物,走得越远我们就能找到越多的食物。等到太阳爬到最高的位置的时候我们就要停下脚步往回走,这样我们才能在太阳消失前赶回石洞。”
老祖母点头。当然,除非男人们对猎物穷追不舍,不然石洞人都会在太阳落山前回来。野外的生存环境已经足够危险,而如果黑夜来临后还停留在外面,那就如同将婴儿放进长牙虎的嘴里!
“可是母亲,昨天晚上我们都看到了,她跑的那么慢,就像是一只慢吞吞的刺猬。母亲,她根本不可能跟得上我们的。”
“采集食物需要的不只是你的腿,更需要你的眼睛和手,她的眼睛和你一样明亮,她的双手也很灵巧。”老祖母说道。
二女儿对老祖母的话表示赞同。毕竟在看到罗琦用眼花缭乱的手法将藤条编织出一朵花的模样后,谁也不能说那双手笨重的像是黑熊的爪子。
但是她依然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可是您也看到了,她没有办法像我们一样攀登岩石,看看她的那双腿,我猜她甚至连树木都不会爬。”
“别傻了孩子,只要会走路,谁都会爬树的。”不知道猞猁无意间触碰到真相的老祖母这样回答自己的女儿。
眼看着老祖母冥顽不灵,猞猁终于忍不住放了大招:“可是如果她连怎么分辨食物都不知道呢?”
“什么?”老祖母开始觉得惊讶,后来却觉得好笑:“刚出生的小鸟都会知道该吃虫子还是草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些是食物哪些只是草?孩子,我知道你的姐姐不喜欢……”
“和我的姐姐没有关系。您知道的,只要留在石洞里的人都可以在早晨分到一点食物。我给她拿去食物的时候,我问她喜欢吃苦苦草的根茎呢还是喜欢吃棘草的嫩叶?”
“她是怎么挑选的?”
“她说‘都可以,反正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母亲,您能相信吗?我又拿出了我们所有的食物让她辨认,可是她一样都不认识。”二女儿用仿佛看见了一头能吃老虎的兔子的语气对老祖母重复:“一样都不认识?!天呐,哪怕是刚破壳的鸟儿,在大鸟给它们喂食的时候,它们也能认清楚什么是食物!难道她从出生到长这么大,吃的食物都是自己烤熟了蹦进她的嘴里的吗!”
猞猁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触碰到了真相。虽然在罗琦所来自的那个世界里面,确实存在着某些认为牛肉就是来自于超市的年轻人,但是罗琦本身还是能分得清麦苗和韭菜的区别的——可惜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先不说这个世界的动物和植物都和原来的世界有所区别,就算是同样的植物放在面前,大多数人可能都不会认识它们!
为了将野生的植物驯化成农作物,地球上的人类付出了以千年为计算单位的时间。而那些农作物也开始按照人类的口味和希望,向着拥有更多的种子、更大的叶片或者根茎和更甜美的味道的方向开始进化。如果将21世纪的农田里面的植物□□和它们的祖先放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务农的老农民也未必能看得出两者的亲属关系。
更何况罗琦这名在穿越前还在实习的狱警呢?
但是石洞人不知道什么是穿越,也不明白什么是驯化和变异,他们只能搞得清一件事: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怪人不但柔弱无力,甚至连分辨食物都无法做到!
连弱小的虫豸都知道啃树叶吸树汁,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的生物!
假如石洞人将他们的语言编撰成词典,那么你在里面是不会找到“废物”这种词语的。在大自然和恶劣的生存环境这两者之下,弱小者早就被淘汰了出去。所以老祖母蠕动嘴唇,怎么也无法找出一个词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唉!还是让她去帮着打磨石器吧。”老祖母自言自语。
石器不可或缺,石洞人要用打磨好的石矛石刀去抗拒野兽和捕猎猎物,用石斧去砍伐树木枝干作为燃料。但是将一块石头打磨成合用的石器,需要的时间却不短,就算是最熟练的老人,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但是石器又非常容易磨损,一不小心磕到了一块石头上,或许好不容易磨得锋利光滑的石刀刀口就会多出一个小矬口来。
所以在石洞里,打磨石器的声音从早到晚,从无停歇之时。而负责打磨石器的,要么是因为年龄无法出去打猎的老人和孩子,要么是身体出现了问题的伤者或高月份孕妇。
想到躺在石洞里面昏迷不醒的水鹿,老祖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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