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呼吸不畅英年早逝了。
“哪里不方便?流萤会的我都会!”李隆苑抛给理直气壮的聂清远一个无奈的白眼。这不是还闹着矛盾呢么?怎么一下子就跳跃到要谁帮她沐浴这个问题上来了。
“哪里都不方便,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就不必争执了吧?”
冲聂清远说完,李隆苑又把站在门外举步不前的流萤叫了进来。
“清远自认为是十分要紧的事,在公主眼里竟是毫无意义的么?果然不需要我了么?是因为谁呢?那个叫闵珏的小倌么?能陪在公主身边,什么都能为公主做的人,是他么?!”
李隆苑的大脑迅速转了起来,闵珏?是那个瘦巴巴的小孩么?可是聂清远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跟他说过的话统共不过几句,况且他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嘛!”
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放,但思维还是不自觉的跟上了聂清远的步伐,下意识跟他解释起来。
“是没什么,枕着他睡了一觉罢了,公主打算这样说么?出身于南风馆,还能被公主称作是孩子,看来公主的确很中意他呢。”
里头的气氛越来越僵,流萤干脆悄悄退了出去,站定在门外打死也不再进去了。
“他出身于南风馆怎么了?是他愿意的么?不到十六岁的样子,连酒也不会喝不是孩子是什么?”聂清远话里话外的讽刺之意,让李隆苑很是难受。加上这个小倌偏又出身于南风馆,李隆苑觉着聂清远在讽刺闵珏的同时,也在一并讽刺着他自己。
“公主说的没错,我只是有些妒忌。见着公主靠在别人身上睡得如此安稳,原来并不是非清远不可的,在我身身边可以放心的睡去,对别人也可以如此……原来公主当真与我不同,先前听到公主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曾警告过自己不许多想,那只是公主的一种怜悯罢了……可我还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能陪在公主身边,便该知足的。”
聂清远的脚步在离李隆苑咫尺处停下,声音沙哑,“感到厌倦了吧?总是阻碍公主给公主添麻烦的我,太过贪心就算每日见到公主仍觉得不够的我……这样的我,让你觉得烦恼了吧?被我当做天人无法企及的你,终于在我伸手就可以碰触到的地方,所以得意忘形的暴露了我卑劣肮脏的本性,被你讨厌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遇到……但我连这么想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公主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隆苑愣了愣,手中的梳子就这么滑落,“啪嗒”像是心跌落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躲开聂清远受伤的神情,“先沐浴,之后再说吧……”
直到李隆苑说完,聂清远还维持着那副愣愣的神情。
“不是说要帮我沐浴的么?反悔的话,就出去将流萤叫进来。”
…………
李隆苑刻意板着一张脸,忽略身后聂清远的存在。
又上当了,每次都会着了聂清远的道,怎么严防死守都没用的朝他那边倾斜去,果然还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啊。
聂清远擦拭着她的手臂,神情里尽是满足。
“那么……公主决定好了么?”忽地,他凑到李隆苑耳畔吹气似的轻问道。
“决定什么?”强装着淡定,李隆苑的心还是猛地跳了几下。
“是要带那个叫闵珏的孩子回府么?何时呢?”
聂清远的世界单薄的可怜,里头满满的装的都是李隆苑一个人,所以他喜怒哀乐全凭她一人做主。
此刻,他像个因为不安而拼命索求温暖的孩子,死死纠缠住这个问题不松口。
“不能再考虑考虑么?我会做的比他好……”
泫然欲泣的聂清远一下子从背后环住李隆苑,“本想欣然接受的,可一想到你会对他好,会吻他,会陪他吃饭……我便忍不住想杀了他……”
上身只穿了一件裹胸的缘故,瑟瑟发抖的聂清远正在害怕这件事,就被李隆苑清楚的察觉到了。
一时间,李隆苑的心也再跟着狠颤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他入府了!”
“没听到你亲口说不是,我不放心。”
“说了叫你相信我的。”
“只要你说的话,我就都信。”
所以说,到头来就变成嘴硬的李隆苑的不是了么?李隆苑为自己高估了聂清远的心理承受能力,而自责起来。他不过是希望李隆苑能多跟他解释几句,她别扭着不说的话,聂清远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开始惊惶失措,这些李隆苑都是知道的。尽管她知道,还是没能好好照顾到他的情绪,加上南风馆的事是李隆苑理亏在先,想到这里她的愧疚便急剧加深。
“所以……前些日子早出晚归的,是为了避开我么?”
趁着气氛稍显缓和,李隆苑便将一直困扰着她的疑问说了出来。
聂清远擦拭着李隆苑长发的手忽然一顿,“我没有避开苑儿。”
“不能对我说谎,否则我就要记在本子上了。”
“什么都不能为苑儿做,还让苑儿因为我而喝那些药……这样的我,实在不配见到苑儿。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不见李隆苑对他来说就算是一种惩罚了么?李隆苑张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所以其实这些日子里,聂清远比她还要苦逼么?
“我是觉得母亲太烦,得找个法子让她一段时间内都不打扰我们。再说那些药喝了也不伤身,只要我们真的有了……”
“不要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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