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投来的好奇目光之外,也没有什么是她忍受不了的。是李隆苑自己把聂清远从一座巨型冰山变成今天这样的粘人糖块,所以李隆苑要对这些后续影响负全责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候“王母娘娘”就现身来画“银河”了.
☆、家有厨夫
当监国的日子并不容易,直到真正翻开奏折,李隆苑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除了脾气坏些之外,还是有别的闪光点存在的。
她快速翻阅着那一摞厚厚的奏章,将较为主要的挑出来先批了。
“北方修建河堤,朝廷拨的款已经用完,问是否还需要拨款……这不是没事找事么?不修,难道放着修了一半的河提不管了么?这种事情也需要放在奏章里说的么?”
女帝并没接过李隆苑递过来的奏折,她温和的笑了笑,“若是朕不给他们回个准话,银钱又怎么会拨下去?若是到了年底清算时,多了这一笔款项,朕却不知用到了何处,各部就要重新拿着单子再将账目对一遍,这一对便又要耗去几天。这便是皇帝的作用,底下的人按照章程办事,最上头的那个负责给意见,而这意见不单是指行或不行,还有一些是他们知道该如何做,但还得提前告知你的事。也不能小觑了这些琐事,牵一发动全身,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因怠慢了这些个琐事,酿成大祸。”
“儿臣只是觉得,母亲这皇帝做的未免也太累了些……”
李隆苑叹了一口气,任何事都不能只看表现,就连天下人都羡慕的皇帝,内里也会有他的苦处。
“这就是皇帝的职责,既然做了那万人之上,就必须担负起肩上的责任来。”女帝谆谆教导着李隆苑,她却没心思听了,倘若她当真接过了女帝手里的担子,是否能像女帝那样将所有的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在女帝监督下李隆苑批了一上午的奏章,手也酸的不行,趁着午间女帝要去用膳这会儿,李隆苑站起身活动活动,松松筋骨。
“公主!”疾步入内的流萤正气喘吁吁放下了手里的食盒,看到李隆苑还没有用膳,她如同完成了重大任务那般,松了口气。
“辛苦你宫里宫外的跑,还给我送吃的来,下回不必这么麻烦,我在宫里吃就好。”
听到李隆苑说下回不必来给她送吃的,流萤立马慌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奴婢准备的!是驸马爷担心宫中的菜不合公主的口味,才叫奴婢送来的。”
李隆苑三下五除二掀开食盒,清炒鳝丝、杏仁豆腐、莲子膳粥、外加一碗莲子羹,果然都是聂清远常做的菜。
他也是的,宫里什么没有,哪里需要考虑合不合她的口味这种事,即便她当真不喜欢,那便不吃,饿一顿也没什么的,晚上回去吃宵夜就是。
“一会儿你回去告诉驸马,宫里有现成的,我随意吃些便是,不必他如此辛苦的。”
“公主......奴婢觉得,还是让驸马爷继续做比较好。”
流萤面露难色,咬咬牙接着道,“公主一出府,咱们驸马爷便魂不守舍的,打您入宫起,他也跟着起身,一个时辰里有四五回出门看看天色,其余的时候就坐在殿内发呆,半句话也没有。”后来,流萤偶然提起一句,“公主一忙起来便不肯吃东西”,聂清远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直接奔赴厨房忙活起来。也只到那时,聂清远才时不时同流萤说几句话,虽然说的都是“你看这个菜她爱吃么?”“汤羹做清淡些你看如何?”这类充满实用气息的对话,但那也总比他一直待在殿里闷声不语的强。
“驸马爷一听说公主可能会忙的忘了吃饭,便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早,就等着这会儿让公主吃他做的菜呢,若是公主叫驸马打明个儿起别再如此,奴婢只怕驸马爷就要在府里生生等成一座望妻石了。”
李隆苑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算了,你回去后别同他提起刚才这些,他若想做,就让他做吧。”不让他继续做的话,李隆苑回去之后恐怕又要面对他凄楚的一张脸了。
反正聂清远做的菜她也吃惯了,除了麻烦了一些,让他辛苦了一些,这样似乎也不错。
待李隆苑用膳完毕之后,流萤不忙着收拾碗碟却盯在李隆苑吃剩的那些菜上,嘴里念念有词。“杏仁豆腐……豆腐比杏仁吃的多……粥只吃了一半……”
“流萤,你在嘀咕什么呢?”
“奴婢正在记下公主用膳的情况,这也是驸马爷吩咐的,驸马说怕他做的菜不好吃,要根据公主进餐的量来参考。”李隆苑觉得这些事聂清远大可以直接问她,“这样也方便他考虑晚上的菜色该如何安排。”
“晚上?你是说晚膳也要来送么?”
“嗯!一共两顿饭,都会由驸马爷做好让奴婢来送的,公主就放心在宫里处理政务吧。”
李隆苑的面部肌肉无力的抽搐着,放心?她要怎么放心呢?一想到她在宫里的时候,聂清远便窝在厨房里从早忙到晚,她就如坐针毡。
但说也说了,总不好又改口的吧,叫他不要给自己做饭这种事,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为难他。
一晃眼,就到了入夜十分,很不幸的,李隆苑的奏章没能按时批完。不过她也不敢叫累,毕竟身后不远处还坐着女帝和她身边雷打不动的标配魏宁。
等回到公主府,已是亥时了。
一整天脑子里都在思索着奏折里的内容,想的李隆苑头都疼了,一进寝殿就直接往床边扑去,她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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