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恕倾国不便奉陪。”
梵天,梵无梦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入睡的倾国。想走,怕对方偷偷回来。不走,恐怕要傻站一夜。
“侄儿,你我难得相见。不如今夜,同榻长谈如何?”梵无梦提议。
“正合小侄心意。”
两人一拍即合,带着一身的湿漉,跨入暗道,推上机关。各怀鬼胎地步向秘道深处。
[侯门深似海:第十七章侯府深院锁清秋]
倾国唤丫头在荷园中摆了竹榻,卧于其上,闲看书卷。秋日的凉风吹乱了她耳边的发丝,倾国微微拢了拢,喝了一口热茶,挪过一边的薄毯,盖上身子。
倾国敛下眼睑,盯着那一池寂静的荷花,幽幽地想。他前世,哪有过如此闲暇之时。为了活命,做尽违心之事。结果,仍免不了惨死异乡。
倾国轻叹了一声,望着田田荷叶出神。如若往后,每日都能这么悠闲,他也没什么可求的。怎奈,这侯府白天明媚,深夜却阴寒无比,透着重重杀机。他不想深入,无奈身不由己。
他的脑中虽有千头万绪,却看不分明。东一鳞,西一爪,等着他慢慢拼凑。
梵无梦的话,未必是真。不过,聪明人说谎,三分假中七分真,使人挑不出什么破绽。兰姨带女儿来侯府、身亡、倾国回燕州,这些事找个老仆一问便知,梵无梦没必要骗他。
可是,梵无梦与倾国的婚约,恐怕只有兰姨知晓。此事,依他所见,梵无梦说的是真话。毕竟,兰姨已逝,无人再能分辨真假。如他不信,男人所言不过是一句空话。
要是梵无梦,倾国真有婚契。他俩之间相差十二年岁,门不当户不对,单单因为梵无梦喜欢兰姨,爱屋及乌,实在不合情理。
再者,大富之家备有秘道是常事。但这秘密,历来该是由掌权者知晓。为何梵无梦得知,甚至,能从梦宅钻入侯府的正室之内?如有异心,梵家还能太平吗?
说起梵无梦,自然想到梵天。对于这个名义上是他丈夫的男人,倾国有些感喟。先不论梵天是不是想利用倾国,他知道,男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倾国前后变化之大,谁都看在眼里,梵天生疑,却没有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当然,梵天怕触怒他,反倒丢了想要的宝贝,也是一点。但最重要的,只怕是梵天对倾国确实有些情意。他来这世间,还没睁开眼睛,便耳闻梵天喜欢倾城。不管那女人有多毒,梵天仍是心心念念。或许,男人就是爱上倾城的毒吧?
那么,只盼梵天爱着倾城,不要变才好。如想他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万万不能。
倾国翻了个身,支着香腮深思。
梵天娶倾国,必不是偶然。与十年前,有何关联?倾国如何嫁与梵天,又为什么逃出侯府?
倾国颦眉叹息。这些事,兴许过问真正的倾国,才能解答。
昨夜,梵无梦来到身边,他竟然毫无所觉。连那窗外之人,亦是梦中惊醒,才得眼见。他明明习惯随时戒备,为什么一到这梦里,就失了防备?此事,如放在前生,怕死了百次有余。
“夫人。”春风快步从小径走来,福身道:“主子,请夫人去迎客堂。”
倾国放下书册,眼光撇向春风道:“去迎客堂?有什么事?”
春风笑道:“今日,是靖州一年一度的庙会。没有出阁的姑娘会去求个好姻缘,太太夫人们,则是参拜送子娘娘,乞求早生贵子。”
去庙会?也许,能看一看靖州要道,熟识此地的风俗人情。倾国心下一喜,脸上仍是一片漠然。投下书卷,弯腰起座,回房稍作梳洗。稍顷,由春风陪着出了后院,步入迎客堂。
“夫人,你来了?”梵天见倾国踏入厅堂,忙起身搀扶。挽着她的手,招过陪在他身侧的二女,为其引见。“这是碧桃,莲叶,她们是我三年前纳的小妾。”梵天横了两人一眼,喝道:“还不快见过夫人!”
二女匆忙福了福身,低头见礼,奉上香茗。
倾国微微点头接过茶水,算是认了小妾的名份。
梵天揉过倾国的肩,带着她迈出迎客堂,行至侯府正门。随即,一把抱起倾国,送入马车。碧桃,莲叶则由婢女托上车厢,静静坐于一旁。
倾国撩起车厢左侧的窗帘,窥探着街道上的景致。小妾们互看了眼,忍不住问道:“姐姐,是在看相公吗?”
倾国眼梢探向碧桃,冷然道:“叫我倾国,或是夫人。姐姐二字,不敢当。”
碧桃挑起媚眼,一脸诧异道:“姐姐,方才不是接了我们的敬茶吗?一眨眼功夫,怎么不认了?”
倾国没有回头,看着车窗外的大街小巷,脑中熟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两位青春几何?”
“一十有九。”
“正是桃李之年。”
倾国颔首解说:“我开年刚及笄,依你们的年岁,不合叫我姐姐。”
莲叶为难地咬着下唇,一张小脸隐含着委屈,惹人怜惜。“但,这是祖上的规矩。”
倾国不耐地回道:“那我说的,便是侯府的规矩。听明白了?”
二妾原以为倾国是外乡丫头,又蒙贾全绘声绘色说了一通倾国的不是。说她如何阴险陷害妹妹,如何耍手段嫁与侯爷,又怎样把倾城赶离靖州……
两人瞧着侯爷悄悄迎娶倾国,不曾为她操办婚宴,从未在倾国房内留夜,更没有带她们拜见。以为对方能攀上正妻之位,不过是小侯爷给苏府的交代。心中恼恨倾国命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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