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云归每天都会来她这。也不说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她一坐坐半天。
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真月心里直发憷,生怕他已经知道了麒麟玉的下落,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挖出自己的心。为此还连做了好几夜的噩梦。简直可怕。
唯一好处恐怕就是这么看了一个月,红色能量条竟又往上涨了两点。
虽然说过好感度达到90,尤其是95以上,每增长一点都尤其困难。但依照这种势头,最多再呆一两个月她就能完成任务顺利离开。
“我想睡觉了。要不,你回自己房间继续坐?”又靠着窗户看了半天,真月回头尝试着商量道。这倒不是赶人的借口,她最近的确老犯困,一天能睡七八个时辰。估计是光吃不动导致骨头发懒,连肚子上的肉都长了不少。
云归还挺好说话,站起来点点头:“你好好休息。”然后转身走了。
下楼出门的时候,不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傅雅。
他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将门带好,然后往自己的十号楼走去。
傅雅跟了上来:“你又去她那了?”
“嗯。”云归换下鞋子和衣服,抬步走向卧室。
他也想睡一觉。也许在梦里,就还能见到那个依然会对他撒娇大笑的真月。
傅雅脸上闪过一抹嫉恨:“门派里的事务你都不管了?继位大典你也不办了?我们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夺下的南华派,你就准备这样放弃不要了?!”
云归动作一顿,半晌后轻声道:“你随意吧。”
曾经报仇雪恨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标。可真正当仇也报了,梦寐以求的东西都得到了,他反而不再确定,自己做这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傅雅一把拽住他,眼中全是泪水:“她根本不爱你!就算你每天都去、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也根本不爱你!她爱的是她的大师兄!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云归的目光倏地转冷,将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我做什么事与你无关,你可以离开了。”
傅雅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闭了闭眼,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一件事。”
明知道不应该,她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丝期待。
云归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真月面前。”
傅雅的双手攥得死紧。紧到指缝里开始有血迹渗出来。然后说了一声:“好。”
躺在床上的云归又做了个梦。
但这回梦见的却不是真月和他恩爱欢喜的画面。
梦中是真月所住的九号竹楼。和现实中一样,梦里的他依然设了禁制将真月困在里面。
伊缙已死,他自幼丧父受尽折磨的血海深仇却半点也没能减轻,只有全部发泄在不幸身为伊缙之女的真月身上。
他看见自己一遍遍的走进九号竹楼。不是关心,不是爱护,只是为了折辱她。
真月瘦极了。两只手腕他一手就能抓住。活泼的大眼睛里空洞无神,再也看不见笑意。
她咒骂着,奋力的踢打抗拒,但微弱的反抗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增加了过程中的乐趣而已。
梦境里残酷的画面让床上的云归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下意识的挣扎着着想要醒过来。
然而毫无用处。梦境仍在继续。
终于有一天。当他打开房门时。门内寂静一片。没有杯盏摔过来,也没有半点咒骂声。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照亮了淌了一地的红褐色血迹,和真月青灰色毫无生气的脸。
“啊!”
云归惊叫着从梦里醒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成一片。
“真真,真真……”他惊慌地从床上爬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飞快的跑到九号竹楼推开真月的房门。
干净的地板和躺在床上呼吸规律的真月,让他被恐惧攥紧的心脏终于重新恢复了跳动。他冲上前去一把将真月抱了起来:“太好了,真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睡得正熟的真月被他这么一抱瞬间被惊醒了。高涨的起床气和对他的仇恨让她立刻挣扎起来:“你他妈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放开我!给我滚远点!”
真月的推拒,让依然沉浸在满室血光的恐惧感中的云归更加不安起来,他紧紧抓住真月的手:“真真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做傻事,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真真我不会放你走的!”
真月被他眼中炙热的疯狂吓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呼唤:“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道:“他的状态不对,似乎是被梦魇住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他现在很危险,你快离他远点!”
她倒是也想啊!可云归的手就跟铁钳子似的抓得她半点动弹不得。
云归已经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嘴中不停喃喃道:“真真你不会离开我的,真真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挣扎得几乎脱力但半点用处没有的真月索性放弃,闻言冷笑一声:“你害我爹生死未卜,指示傅雅杀了连岳师叔,还想让我爱你?大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云归紧紧攥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望着她的眼神急切而仓惶:“可是你说过的,你说你爱我!我们还要一起生孩子,生的孩子就叫星辰!月亮和云朵的星辰!”
真月被他的疯言疯语吵得头疼,不耐烦的大喝一声:“谁他妈要跟你生孩子?想发.情的话去找你的傅雅师妹!”
云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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