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照旧,只你不用再去,本王自会派遣人去打理。”
我道,
“这自然是最好的,那王爷娶我的公文,准备什么时候草拟了送去皇城里?”
百里晋眸子陡然暗了下来,锁住我的脸,意味深长地倒抽一口冷气进去。
“本王自会处理。”
我道,
“这是自然的,王爷现在处丧期,公文一时半会儿定是不能够呈递上去的。与其安插着不明不白的名声在王爷的身上,倒不如拿了恩准再来接民女。”
我微微冲她福身行礼,却听到他的声音从上至下,如一声闷雷炸开。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抬头凝视百里晋冷笑,
“自然是不敢的。王爷权力在手,想说想做的必定都是能够实现的。只是民女听闻了皇城里的传言,但凡嫁给王爷的女人是得不到好下场的。这究竟是暗地里有人有意而为之,或者是天命如此民女自然是无从得知的。民女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想跟着王爷过几日锦衣玉食的生活,并不值得用命冒这个险。”
百里晋并不妥协,
“本王让你呆在府,你自然须呆在府里。死不死,本王说了算。”
我笑道,
“这是自然,劳烦王爷。”
我的笑藏匿在夜色中,既然你要留,我便不会走。百里晋,你确定要留我下来么?那么,我便留下来。
夜色里,我看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或是恐惧的,或是阴险的,或是洋溢笑容的……都说不清楚了。
临江王府按照规模来说是比我想象之中要大出许多,拢共分出四个部分——前堂、中堂、□□、园林。当然,这些都还是周瞎子带进来的消息,这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冥冥中自有安排,我不得不相信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
周瞎子,一个周旋在梦境和现实的男人。
他只存在我的记忆里面,或许只有蓝胖子的叮当猫才有这样的功能。
我身边的随侍也换了几个,当菖蒲来叫我出去赏花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百里晋这个人还是个男人。与其说得这样冠冕堂皇,还不如来得实在些。
我问菖蒲为什么她是叫这个名字,那总是可恶的殷子苓便能够及时出现打断了我同菖蒲的对话。
殷子苓趾高气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软绵绵躺在贵妃榻上,脸上表情真是可笑至极,“你抢了我的男人,就该你被打断”这一句话分明写在她的脸上。让我哭笑不得,殷子苓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百里晋□□里七十二间房,大大小小住了十几位女人,她不去找她们的麻烦,总瞧准了我!
我两腿伸直,懒懒伸个懒腰,只差一公分提到那个女人时,殷子苓一闪躲了过去。
“殷大小姐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谈话很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闭了眼,又懒散转身,继续躺着。
那女人气得发憷,用削尖了看起来从葱白的手指指着我吼到,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王爷府上的贵妃榻也是你能够躺的么?也不打量打量自己,却是藏月楼那样烟花地方出来的女人。干净不干净,肮脏不肮脏!”
这种相同又乏味的戏码每天要在殷子苓身上上演七八遍,我早是乏了。
只不想理会她这样无理取闹的千金大小姐。若按照常理来说,殷子苓的确是个千金大小姐。且不说身家如何的,光是自小生活的环境父母亲竟从未让其受过一丁点委屈,便是个千金小姐不得错。
其父乃临江里主城内黔洲洲长殷瑞阳,家世往上三代均是书香门第,其父亲叔伯更是分别考取道显四十年以及四十三年的进士和解元。其母是临江里主城内主洲大贾冯氏一族的千金小姐冯潋滟。母亲去世得早,于殷子苓总角时感瘟疫去世,城外设得有一地供家人香火。殷瑞阳只一妾,无续弦,但殷子苓总同父亲的妾过不去。
三年前为百里晋看中,暗地招进府来,一待便是三年。临江里但凡是个人均知道百里晋有意殷家小姐,招进府中放着却也不投递文书上皇城请命。有这个想法的人却也是忌惮百里晋的手段,久了也就不了了之,的确也是无名无份。
百里晋□□里有七十二间房,招进来的女人大概也有十几位,只她一位稍微有些地位,近年来不免恃宠而骄起来。
偏我是最看不通透这样的女人,处处想要为难她,但又仔细想想,她对于百里晋来说究竟是摆在哪个位置的?我这样又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索性就罢了。
偏不巧这殷子苓总同我过不去,只知道我住进王府里第一天起,便闹得鸡犬不宁。后来明白了她的性格,也便不想同她纠缠太多。
只现在看着她吵闹的模样着实可笑,见我懒怠理会她,殷子苓越加的放肆,张牙舞爪,似乎下一刻便要将我吃进肚里去。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百里晋哪里来的好处让这个女人护食一样护着他。
我只从贵妃榻上站起来,将披肩放下去,正眼也不打算看她,自顾往前走。
那殷子苓不服气,直咬牙,跺脚跟了上来。
我听得烦闷,一转身勾住她的脚,正巧一个趔趄,欲将她绊倒在石阶。哪里知道这女人站得不稳当,连着后退两步,踩空一脚,狠狠跌了池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已经三天早上没有听见闹钟了。总有一天会迟到,哭泣。
☆、人老珠黄
我环抱住自己,惬意地站在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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