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风哥好一点儿,要不然,指不定还有什么人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呢!”
张小拴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要是没有你这样的人到处传,这些闲话也到不了我们耳朵里!”
李柔的脸更红了,胸脯更是气得一起一伏的,“拴子哥,你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小拴冷言以对:“我可没看出来你哪点是好心!”
李柔气怔了,扭头对王小泉说道:“小泉,你听听。莫不是拴子哥吃了炮仗了?怎么说话火气这么大!”
王小泉望天,“我刚才走神儿了,你们说什么啦?我怎么没听见?不过,拴子哥怎么可能吃炮仗呢?那玩意儿能吃?小柔,你吃过?啥味儿的?”
李柔都快要被气死了,一跺脚,转身跑了。
张小拴脸上的冷意这才慢慢退去。
王小泉又问:“小锦呢?”
“小锦……”张小拴垂下眼帘,并没有把王小泉当外人,实话实说,“小锦昨儿夜里照顾聆风哥来着,累坏了,这会儿吃了点东西去睡了。”
王小泉了然的点点头,又嘱咐张小拴:“拴子哥,小锦照顾聆风哥的事儿,咱们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跟外人说。”
张小拴苦笑了一下,“你放心吧,那是我妹子,我能不知道分寸?”
王小泉松了口气,“那行,我先回家去了,要是有啥需要我帮忙的,拴子哥就去喊一声。”
她又去灶房和李氏说了一声,就回家去了,还有很多绣活儿要做呢。
李氏熬好了鸡汤,给张小拴和周锦每人留了半碗,给叶聆风端了一碗过去。
叶聆风先问有没有周锦和张小拴的,当然张小拴只是作为附加临时添上去的。等得到李氏肯定的答复之后,才肯喝鸡汤。
天渐渐冷了,李氏也不用下地了,因为要照顾叶聆风,干脆就开始给全家人做过年的衣裳。布料和棉花都是叶聆风早就买好的。
周锦睡到了下午才起来,就着鸡汤泡了个饼子吃了,跟李氏商量了买猪肝的事情,就去画画。
到黄昏的时候,李柔提着一个大瓦罐过来了,笑眯眯说道:“姑,我娘知道聆风哥受伤了,特意给熬的大骨汤。”
李氏到底是个大人了,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该和李成夫妻算,没必要跟一个小辈较真,就点点头说道:“你娘费心了。不过,我们这里汤多得很,这个实在是用不上,我瞧着你最近也瘦了,还是你自己回去补补吧。”
李柔眼圈蓦地一红,“姑,我知道你还记恨我娘呢!不过,我们在外头三年,已经吃够了苦头,我娘也真心改过了,之前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做了。
“我听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娘就是有点小贪心,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她受的教训也足够了,姑,给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李氏已经打定了主意跟哥嫂断了的,所以直接冷淡说道,“你娘要改那是你娘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不原谅她她还不改了?”
“这……”李柔到底嫩着呢,也没想到李氏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氏站起来推着她往外走,“咱们就别在大街上推推搡搡的了,不好看。你直接拿回去就是了。我们聆风也没什么要紧的。正好天冷了,他在家里猫上一冬,也就好利索了。你也不用往我们家送东西,我知道,你们家里不宽裕,可我们不缺这点肉啊骨头的。”
李柔本不想走,可是她力气没有李氏大,硬生生被推出挺远一段距离。
李氏松了手,转身回家,把篱笆门利落的关上了。
李柔再想回去,毕竟没有那么大的脸,只得低着头含着一包眼泪拎着瓦罐回家去。
路上能不碰见人么?谁家的条件也不是多么好,一年中见荤腥的时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此刻闻到瓦罐里飘出来的肉汤香气,就忍不住问道:“李柔啊,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提着这么一罐子……这是啥?”
李柔抬起头来,一脸的委屈,“我娘听说我姑家聆风哥受伤了,特意买了肉骨头熬了骨头汤给聆风哥补身子,可是我姑说什么都不要……我想着,聆风哥虽然跟他们不沾亲带故的,可是这几年对他们是真的好!
“三大爷您想想,要不是有聆风哥,我姑他们的日子能这么好过么?现在聆风哥遭了罪,我给聆风哥送点汤,我姑都不让……聆风哥受伤那么严重,再吃不好喝不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我娘也是一片好心啊!虽然说以前我娘做了些错事,可这不是都改了吗?怎么我姑就不肯原谅她?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保证不犯一点错?就这么把人一棍子打死……”
她一边说,眼泪就下来了。
跟她说话的这个人是王家寨挺有名的一个汉子张三,他本事不见得有多少,但是这舌头比较长,不亚于一般的长舌妇。
他知道的事情,就等于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再说,王家寨本来就没多大,叶聆风受伤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只不过,李氏是个寡妇,叶聆风更是个外来的,除了和李氏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女人准备过去瞧瞧之外,旁人都不准备多问。
张三本来也是没话找话,没想到却问出来这么多事,赶紧两眼冒光跟着李柔一起走,“这是怎么说?不是你姑拿叶聆风当儿子养的么?”
李柔抹了抹眼睛,“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送去的东西我姑不肯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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