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无表情,眼眸深邃。张曼觉得这浑身充满禁欲气质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激发她的荷尔蒙。
她滚了滚喉咙,发出很轻的一声“咕咚”,真的很轻,但在这安静僻壤的深夜里被放大了。周时亦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支烟夹在指间,听到声音,不觉一阵烦躁,将半根烟碾灭,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忽然,风过,国槐上掉下一片叶子。
张曼拦住他,勾勾眼角,邀请的意思。
他瞥她一眼,声音很淡:“让开。”
张曼不肯,绕过他,手扶上他的腰背,精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背肌,线条流畅,揶揄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周时亦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眼底沉静波澜不惊。他推开张曼,迈腿离开,抛下一句:“我没功夫陪你玩儿。”
他就算要找女人也不该是她这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儿的?
脑海里忽然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张脸。
疯了。
……
凌晨两三点,夜已深。热闹褪去,人群散去。
周时亦离开别墅,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后,他并没有立马启动车子离去,而是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刚刚张曼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机震了震,没去管。后来又被自己吓到,一下子忘了看手机,等他想起来再看手机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手机里是一条未读彩信。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屏幕上,是一段他前几天刚刚删除的视频。
……
阮荨荨第二天醒来,看到周时亦的短信。
“你想怎么样?”
寥寥数语。
她想怎么样?
哼。
那天他闯进来的时候,视频上传到一半,后来两人在房间里耗了会儿,视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传到她手机里的云端。
阮荨荨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全部扎上去,盯着那五个字,来来回回琢磨好几遍。等她洗完脸,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才给他回了一条短信。
只有三个字。
“你说呢?”
——毫无回应。
阮荨荨已经没了吃早餐的心思,草草咬了几口就起身往外走。出食堂门口的时候,遇上了跟室友来吃早饭的邵北,她淡淡打了声招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能在早上看见你。”
邵北笑笑没说话,室友插嘴道:“哎哟,阮大美女,你好久没往我们院跑了,怎么了?你们俩不是吵架了吧?”
阮荨荨说:“哪能啊,按我们俩这脾气能动手的一定不动嘴。”
室友听出一丝不对劲,“咋地了?来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阮荨荨罢了罢手,指指邵北:“不用啊,他已经是前任了。”
室友愣住,看看邵北又看看她,只当两人在闹别扭,半开玩笑地说:“得,那看来我们院的广大男同胞们又有机会了啊!”
话音刚落,邵北抬起一脚直接踹过去,“滚。”
阮荨荨意有所指:“咦,你们院女孩子那么多,怎么一个个都还想着我们院的?”
说完,她云淡风轻地看了邵北一眼,后者尴尬别过头去。
室友不明内里,立马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说:“得了吧,就我们院那些五大三粗的女孩子,谁敢啊!哥哥能守身如玉到今天也不容易啊!”
阮荨荨笑了笑,手机就在这时提示有短信。
邵北看向她的手机。
“你说啥呢?”突然有人从后面拎起室友的耳朵,来人跟室友差不多高,但因为是女孩子,看上去壮硕一些。室友听声音略耳熟,表情突然一僵,瞬间转为极其痛苦的表情,他不敢回头,无声地问邵北:
“不是这么倒霉吧?”
邵北耸了耸肩,回他:“我刚想跟你说,猴姐在你后面。”
室友挣开她的手,转过头,谄媚又讨好,表情贱兮兮,“哎呀,小猴,你也在呀,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哎哟……轻点轻点——”
“不是,猴姐,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啊。”
“你说谁五大三粗呢?”猴姐再一次拎起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没啊,你听错了,没人说啊,哎哎——打人别打脸啊,给点面子。”
……
阮荨荨低头安静地看手机,而邵北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周时亦回她:“电话说,等我十分钟。”男人似乎都不喜欢发短信,她回了个嗯,抬头看了眼邵北,“有什么话,说。”
邵北想问问她为什么删他微信,最后想了想还是说:
“这个男的,你还是别惹了。”
阮荨荨听完,拔腿就要走,被他拦住去路,“我跟你说认真的,我听说他父母不详,来历不明,你也知道,张曼那帮人都是城中的富二代,他一个背景不详的人,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很可疑的,谁知道他干的是什么勾当。而且,有些富二代癖好很特别的……”
阮荨荨冷笑,“这里就数你最没资格跟我说这番话。”
“……”
隔几秒,她问:“他叫什么名字?”
邵北说:“不知道。”
阮荨荨眯着眼狐疑地看他,“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只听张曼叫过他十一。”
邵北说的是实话,他只见过那人两次,两次都是朋友聚会,他除了会偶尔打打牌,其他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坐着抽烟,背影看上去清高又傲气。其实大伙对他也不了解,他好像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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