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连他自己都不敢去触碰。
当年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被他一次次地反复琢磨,几乎碎成灰融进了骨血里,始终牢牢刻在他的脑海里,时至今日为他点亮了一条孤注一掷指向着她的道路。
身后铅笔摩擦过纸张的声音让他头皮发紧。
桐谷这时候才从一直审视着黄濑的目光中回过神来,面对着心不在焉的男孩子她的目光忽然闪烁起来,猝不及防的偶遇引起了她心底蠢蠢欲动的情绪,独立自主心性高傲的女性,面对曾经不痛不痒玩玩就过的高子中男生,竟然被激发出了不甘心的心态,实在是失态。
但她也清晰地抓住了自己心底想要去争取什么的欲/望。
桐谷风情万种地笑了笑,终于想起了因为私人感情而被她忽略的工作,慢悠悠地在黄濑身上打上了个“来日方长”的标签,切换回了专业的态度,开玩笑似地说道:“和凉太聊了这么半天我都入迷了,差点忘记了,月岛老师,我是来取这一期的画稿的。”
凭借着她和月岛琉衣不咸不淡小半年的交往,她自信月岛琉衣不会在意这一点小小的插曲。
毕竟那个总是一身黑衣的女人永远顶着一张事不关己的脸,和她说超过三句话都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她看向病床上的月岛琉衣,惊奇地发现她那双桃花眼罕见地露出了三分笑意,再从冷冷的镜片里折射出来,气场强大而神秘,几乎要带出些妖气来。
“没画出来。”
月岛琉衣似笑非笑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她那张棺材板脸难得地开了花,桐谷以为她听错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平日里放画稿的文件盒,反问道:“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可是电话里说……”
桐谷盯着她那张没有半分歉疚近乎挑衅的脸,后知后觉地想到——
黄濑为什么会在这里?
冷汗一下子就从后背渗了出来。
“那明天截稿之前……”
“我也不确定呢。”
她的声音像是凉飕飕的小刀,直往人心上扎。
“可以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够帮上老师您的忙?”
“我伤还没好,有点累了,黄濑君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送送桐人编辑。”
我姓桐谷。
这句话卡在她嗓子眼里没说出来,她要是还没听出来这位祖宗在发脾气那她就是白痴。
月岛琉衣的笑容似乎只能持续那么几秒,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用一张阴沉沉的脸把两个人都从病房里轰了出去。
黄濑很快又去而复返,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听到她正在打电话:“主编,是的我要休刊一年,因为无法和人物情感产生共鸣,无论如何努力画出来的都是残次品。还有来年的时候我希望能继续和前野编辑合作……是的我不止一次说过他是二百五,但是和二百五合作的时候我连载比较顺利。”
黄濑:“……”
“琉衣……”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觉得自己给别人造成了麻烦,却更想向她解释清楚,前女友三个字让他如鲠在喉。
月岛琉衣连头都没抬,目光盯着电脑屏幕,手上打字的动作不停,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原本放在桌板上的铅笔随着她打字的动作几乎要滚落,黄濑认出来那是er92525,月岛琉衣去世的外婆送给她的礼物。
黄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被月岛琉衣骤然伸手按住了笔身,伴随着一句近乎尖锐地:“别碰!”
她用眼神无声划开一道界限,不给黄濑解释的机会。
黄濑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正当黄濑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月岛琉衣忽然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黄濑:“……”
他深刻地意识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空气里的□□气味几乎一触即发。
没想到月岛琉衣在后面不依不饶——
“反正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做黄濑凉太来喜欢过’。”
黄濑猛地回过头来,几乎目露凶光:“够了!”
他觉得自己心脏被狠狠攥紧,紊乱而突然加剧的心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手心泛出冷汗来。
他无法克制地想到那满屋子的素描,金色的半长发,左耳的耳钉。
还有那句:“她说你长得很像她的一个朋友。”
狂暴的愤怒几乎淹没了他,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剪掉,掐着她的脖子大吼“我不是十束多多良!”
月岛琉衣冷笑了一声:“连往你鞋柜里塞情书的小姑娘都知道你爱吃什么、爱玩儿什么、上过什么杂志,哪像我啊,只是肤浅地喜欢你的表象,没能爱到你的本质和内涵,没能触碰到你作为黄濑凉太的深邃的灵魂,只是把你当做闪瞎了眼的烟花来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眼底忽然晃过大片的血红,月岛琉衣心里猛颤了一下,抬起头来——
黄濑把自己左耳的耳钉生生扯了下来。
粘腻的血污顺着他脸颊的弧度蜿蜒而下,血气弥散开来。
月岛琉衣瞳孔急剧收缩,猛地从床上起身,掀翻了床上的桌板,电脑书本画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一把揪住黄濑的衣领,嘴唇微微颤抖着,把他按到床上坐下,转身要跑出去叫医生。
黄濑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蜜色的眼睛被晕染成一片猩红,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恐慌,他突然猝不及防地伸出一只手,反手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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