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只见是刚刚那位身材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放到她的桌上的。
刚想开口说自己没有点这道菜时,却见这位匈牙利妇人温和地张口用中文对她说道:
“这道菜是我请你的,谢谢你帮我解围,也因为你的讲解,刚刚有好几桌客人都表示要尝尝鱼香茄子那道菜。”
凌珊愣了一下后,顿时便明白了。
这位阿姨应该就是这家店的店主了。
……和昨天那男生一个腔调的东北话。
“谢谢,那个……您是这家店的店主吧?”虽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凌珊还是礼貌地先询问一下。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店主的?”妇人那双琥珀色的双眸明显一亮,说话间又指了指餐桌对面的座椅:“介意我坐这儿吗?”
“当然不。”凌珊连连摆手,同时也注意压低了声音,毕竟西方人在用餐时交谈都是非常小声的:“我猜您就是店主,是因为您和您的儿子的中国话都说的相当好。”
……其实她更想说你们娘俩那东北话一听就是一个旮旯里出来的。
说完后,又赶忙把之前被她立在墙边的雨伞拿起,递给了妇人。
“其实我今天来这儿主要是为了还这把伞的,昨天我在渔人堡参观的时候遇到了大雨,您的儿子把伞借给了我。他给了我这里的地址,说是我把伞还到您这儿就行。”
“伊诺克昨天去了渔人堡吗……”接过伞后,妇人若有所思地喃喃了句,随即意识到对面还坐着凌珊,笑着说道:“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摩尔纳.凯蒂,是这家店的店主。伊诺克是我儿子的名字,摩尔纳.伊诺克。”
因为历史上与东方人的渊源,匈牙利人的名字也是姓氏在前,名字在后,这在欧洲是独树一帜的。
凌珊在培训的时候有学习过这点,所以也礼貌地回复:“你好,摩尔纳太太,我叫凌珊。非常感谢伊诺克昨天帮我,他不仅借了伞给我,而且还帮忙阻止了小偷偷我的包。”
摩尔纳太太倒是眨了眨眼,眼中划过了一丝的调皮:“在浪漫的多瑙河畔与一位美丽的东方姑娘邂逅并向她伸出援手,这是他的幸运。”
被这么一调侃,凌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水杯喝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心中禁不住感叹了一下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以及这位阿姨心态可真年轻……反正她老妈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凌——珊——”摩尔纳太太又试着念了念凌珊名字的发音,念得有些绕口:“不好意思,我的中文没有我儿子说得好,是这么念的吗?”
“嗯,差不多。没关系,您叫我l就好。”
刚刚那几句话后,凌珊便听出来了,摩尔纳太太的中文确实没有她的儿子伊诺克说得好,发音要更加生硬一些。虽然伊诺克东北腔十足,但“阴、阳、上、去”这汉语的四声发得还是比较标准的。要知道,外国人学习汉语的一个大难点就是汉语的声调。
而似乎是找到了可以和自己畅谈的中国人,摩尔纳太太也聊起了她的中国情缘:
“我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做过中匈贸易的生意,所以我们一家当时在中国的沈阳住了三年。刚到沈阳的时候伊诺克才三岁,离开的时候也就六岁多一点。那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学语言学得最快的时候,所以我们全家就属他汉语说得最好。他六岁回匈牙利的时候,反而匈牙利语不怎么会说了,当时让他小学的老师很苦恼呢。”
专业学过语言学方面课程的凌珊对此表示很赞同,那个年纪的确是掌握语言的一个高峰期。
“我这家餐馆其他的菜我不敢说,但东北菜应该还是很正宗的,毕竟可是有我把关的。”摩尔纳太太自信地说着。
凌珊指了指她快要吃完的那道地三鲜,然后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难怪她刚刚觉得这道地三鲜做得相当不错,想来送她的这个锅包肉应该也很正宗了。
当然,她没好意思说的是,之前她人点的鱼香茄子,只一眼,她就觉得那道川菜做得绝对不地道。
……谁家鱼香茄子放芝士啊。
“l,不知我这样说是否有冒犯到你?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看一下我这家店菜单上翻译的错误吗?你刚刚说菜单上许多翻译错误,可以帮我纠正一下吗?”摩尔纳太太真诚地询问。
凌珊一瞬间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愿意发扬中华民族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而是……有好多菜她也不知道正宗的翻译应该是什么。
估计她刚刚展示的那一下逼格,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唬住了,以为她是个中外文化交流通,其实她也就是个半吊子。
“其实,有许多菜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翻译”凌珊直接实话实说,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份菜谱,我可以带回去研究一下怎样翻译比较标准,过几天还给您。”
“哦,真的吗,非常感谢你。”摩尔纳太太欣喜地说道,“那么,下次来时,我请你吃正宗的匈牙利菜,热心的中国姑娘。”
凌珊原本下意识地要按照中国式思维谦辞推让一下,比如说些“哎呀,别这么客气,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不用这么麻烦啦”之类的。
但想到这里不是中国,说话做事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好的,非常期待正宗的匈牙利美食。”
答应对方这个翻译菜谱的请求,一方面是因为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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