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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嵘生的上半身倚靠在床头,他的双眸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正悄然而深邃的看着我。仿佛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沉沦进他深情的凝视里。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我还是红了脸,有些羞赧的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到底还是感冒了,一开口就发现喉咙很疼,而且还有痰,痰让我的声音变得颇为沙哑。
苏嵘生俯下身帮我捶了捶背:“我也刚醒没多久,不过你感冒了,得吃药了。”
我不喜欢吃药,便说:“感冒不需要吃药的,只要多喝水就行,慢慢的就会好了。”
苏嵘生却很坚持:“我已经买好回上海的机票了,下午两点的飞机,你不吃的话传染给小家伙们的概率会大一些的。”
考虑到孩子,我最终还是服下他买来的感冒药。
吃下感冒药后,可能是药物的作用,我又瞌睡得很。苏嵘生便让我再回床上睡一会儿,他也要去公司一趟。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被苏嵘生叫醒时已经是一点了。他把我的衣服拿到床边,让我穿得厚实些,别再着凉了。
我在拉羽绒服的拉链时,突然想到我刚才睡着后还做了个梦。我梦到了庞国梁和金玲,我则变成了婴儿时期的样子,在他们俩的争执中被遗弃在了路边。
这个梦,让我倍觉怅然,眼眶又有些湿了。
苏嵘生把零碎的物品装进箱子后看我还在床上,便走过来说:“把脚给我,我帮你穿鞋。”
在他穿鞋时,我趁机擦干了眼泪,然后他一手托着一只箱子,我则两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后。
苏嵘生在清嵘公司的秘书送我们去的机场,虽然时间很干,但还是在最后一分钟登上了飞机。这一路小跑有些累,喉咙也挺难受的,我找到座位坐下后就连咳了好几声嗽。
苏嵘生问空姐要了杯温水,又让我吃了一颗止咳化痰的口服含片。我吃下后他的胳膊从我脖子后绕了过去,搂着我的肩说:“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到上海了,就能看到孩子了。”
我张口想说话,却又剧烈的咳了起来,这时坐我前面的人回头叫了我一声:“罗澜清?”
我抬头,也认出他来:“白先生,好巧,你也要去上海?”
“对,没想到这么巧。”白铭安说着又和苏嵘生握了握手,但因为隔着座位,动作有点尴尬。“苏总你好,昨晚太过匆忙没有打招呼,我叫白铭安,在上海长博公司任职。”
白铭安说着从钱包里递了长名片给苏嵘生,苏嵘生接过来后看了一眼:“长博科技?有点印象,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白铭安是个皮肤很白的男生,但并不让人觉得文弱,反而觉得颇为阳光俊朗。他笑了笑说:“苏总最近可是被上海的商业圈奉为神话般的存在,我不认识你才不正常。”
说话间,广播通知旅客坐好,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他们俩这才结束了寒暄。苏嵘生坐下后把白铭安的名片随手塞进大衣口袋里,调出耳机里的轻音乐让我听着休息。
飞机准时落地,一从飞机里走出来,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上海的冬天远比昆城要冷得多。
我们去领了托运的行旅后出了航站楼,没想到来接苏嵘生的竟是方兆阳。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微皱着眉看了苏嵘生一眼,他却对我微微颔首,示意我淡定。
方兆阳挺殷勤的迎了上来,把我们的行旅塞进后备箱里,打开车门后有些点头哈腰的说:“苏总,苏太,请上车吧。”
我曾和方兆阳闹过不愉快,他刁难过我几次,我虽然没在意,但也没料到苏嵘生会与他走近了。
不明情况的我只能尽量少说话,方兆阳一边开车,一边汇报了些公司的事。汇报完大体的工作后,方兆阳又说:“刘总回来了。”
“哦?”苏嵘生挑挑眉:“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几天了,他每天都会来公司一趟,但他的面色很不好,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苏嵘生点点头:“行吧,我明早会去公司,你先送我回家吧,工作的事明天再细谈。”
到了小区门口,方兆阳又率先下车帮我们帮行旅,还特殷勤的说:“苏总,我看挺重的,我帮你们送上楼?”
苏嵘生摇摇手:“不用,我自己能搬,辛苦你了。”
方兆阳那不大的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缝了:“不辛苦不辛苦,那苏总和苏太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公司了。”
方兆阳走后,我们也往小区里走,进电梯后我挺好奇的问了他:“你和方兆阳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的?”
苏嵘生笑了笑:“他当初提供过金玲的资料给我,我说过会给他好处的。”
我点头:“当时我也在场,这事我是知道的,不过你打算给他什么好处?”
苏嵘生说得有些含蓄:“我打算给他画一个升职加薪的大饼?”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给他升职?”
苏嵘生冷冷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苏启明安排在公司的内线。”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发那份文件给我的人,也是他?”
苏嵘生耸耸肩:“的确是他。”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既然知道是他,你还把他留在身边干嘛?就应该当机立断的斩草除根啊!”
苏嵘生伸手环住我的腰:“正是因为要斩草除根,我才会把他暂时留在身边。虽然我收购了苏氏,苏启明也面临牢狱之灾,但苏启明背后的势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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