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赫拉泄露出去,开始沿着石头蔓延,等候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贺允看完,脸白得吓人。
她紧张的抓着谢知微的手,惊慌的看着他。
性行为……也能传遍。
他……
谢知微也反应过来,他反握住她冰凉的手,竟然笑了,“你不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变异吗?这下不用担心了,我也一样。”
贺允去看傅宁,她这时候也顾不上害羞了,慌乱道:“傅教授,你帮他看看,他……他……我们有时候没戴安全套。”
傅宁依然面色平静,无机质一般的目光落到谢知微身上,没有说话。
贺允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谢知微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了,她会愧疚死的。
“傅教授,你不是说我是抗体吗?我可以救他的,对不对?对不对?”
贺允整个人都慌了,谢知微抱住她,用力抱住她。
“小允,你别急,我很健康,我没一点儿问题,我前两天还长白头发了,我自己悄悄拔了,没让你看见。”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路漫漫看了谢知微一眼,“田心的人上钩了,我去看看,你守着他们两个。”
谢知微抱着贺允点头。
☆、分别
谢知微在旁边拿着联络器飞快的下达命令。
对田心这些人,他们早已等候多时,从田心的人第一次潜入这里,就被他们死死的盯上。
贺允站在旁边,看着他沉着的眉眼,指挥着下属进来,提取这些东西。
他很冷静,一点都不像他知道自己也有可能感染了赫拉一样。
贺允突然响起谢知微之前问过自己,原话是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描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高铁的轨道铺满整个世界,村村都有学校,万家灯火点亮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再因为贫穷受苦。
她不想他出意外。
赫拉开始让人体癌变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就像展江和田心,可能需要几十年,但是梁爱国只有区区几个月。
这种病毒就像狂犬病一样,谁也无法确定,到底什么时候会爆发。说不定够侥幸的话,他能安安稳稳活到九十九。
但贺允不敢赌这个侥幸。
她身边重要的人太少,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谢知微突然回头,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他大步走过来,贺允仰着头看他。
谢知微拍了拍她的头,又低头亲了她一口。
贺允全都没有计较。
谢知微哼笑一声,看着她苍白的脸,低声吐出两个字:“笨蛋。”
贺允:“……”
“整天瞎操心,不是笨蛋是什么?”
他刚说完,微微凝神,专注的听联络器里的声音,然后唇角一翘,道:“她想见就见吗?先押回国再说。……你告诉她,她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说完,他就掐断了通话。
“……解决了吗?”
谢知微笑了一下:“解决了。”
“刚才……是田心吗?她要见我?”
“……对。”
贺允问:“我可以见她吗?”
“你想见她吗?”
她想了一下,点头。
谢知微:“等回国之后,解决完这一切,我会让你见她的,现在不行。”
贺允点头:“……好。”
田心那么厉害,谁知道贺允心中的艰难斗争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但是谢知微张岩,还有傅宁都是一副本来就该如此的样子,她没好意思多问。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心思多想田心,她一颗心都在担心谢知微。
把田心解决之后,路漫漫就和傅宁一起离开了。傅宁带走了不少玉髓和贺允身上提取的组织,说找到解决方法之后会联系她。
谢知微安排人把玉髓全都收集起来,带回国内,还有那个飞船的残骸,一点不剩的全都带走。
这些都和贺允无关了。
回国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谢知微忙得整天见不着人,总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等她醒来床上就没人了。
倒是张岩彻底闲了下来,她打了调职报告,找了个清闲事儿少的单位混日子,整个和孙彬彬腻歪。
有时候,贺允在家里雕翡翠,张岩就在外面逗大王和小猫。
贺允把另一条抱着太阳的龙雕好了,只不过这条龙不再像上一条那样,长着一张被猫夺舍的脸。
这条龙她没明码标价,而是送到了香港的苏比拍卖会,最后以把八千七百万的价格成交。
这天,贺允正在给小猫和大王喂食,门外传来一声鸣笛。
她回头一看,谢知微从一辆路虎上下来,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钢笔,简直庄重极了。
贺允有些发愣,她都好久没见过他了,怎么这时候突然回来?
谢知微大步走过去,在她迷茫的视线里用力吻住她。
贺允手里的狗粮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他把她按到墙上,用力的吻。
贺允听见风呼呼的吹,大王和小猫的叫声遥远得有些不真切,她像是置身于云端,隔着浓浓的云朵,看着下面的世界。
“想死你了。”
谢知微嗓音沙哑,说话间呼出滚烫的热气。
贺允抱住他,呐呐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最近不是特别忙吗?
谢知微趴到她锁骨上,轻嗅她身上的气息,含糊的应了一声:“忙完了。”
贺允慢慢回神,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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