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沾着绿色的膏药带着阵阵清凉晕染在他脖颈间。
“你喝酒了?”
宗政明月忽然出手,握了他的手问到。
他连忙抽手,老实的点点头,说实话今日喝的还真有点多了,这会儿有点上头了。
“好,今日本侯就当你说的是酒后胡话,日后再提不干的话我定要你好看!”
说完又命令道,“今日就在本侯寝殿内午休。”
白图看看榻上自己那破碎的薄被默然。
宗政明月却得意一笑,“怎么样,本侯的骄阳削铁如泥斩丝如葱叫你见识到了吧!”
白图竟无言以对,只能呵呵。
好在天气渐热,又是午时,即使睡觉也无需盖被了,他便在木榻上合衣躺下。
宗政明月看他这会儿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禁面色转晴,随之也合衣躺在了床上,伸手抖了床上的锦被到白图身上,“本侯赐给你的。”
白图刚要推辞,一看宗政明月那眼眸,顿时讪讪应下了。
那锦被上带着宗政明月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草木香气,扰得白图心绪不宁,足足一刻终过后才渐渐安神入睡。
五月也没剩下几日了,离雪衣侯去云州城外和纳族西族长老会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再过两日就该出发了。
卓小公子和轻山公子这几日几乎天天在宗政明月的书房里待着,几人仔细讨论商量。
白图别的没在意,就听明白了一件事,宗政明月要利用这两个部族侧面袭击西蜀南下的王曲大军。
这倒是好事。
☆、46密出云中
六月的第一日,傍晚时分的夕阳也带着温度了,暮色来临的越来越晚,吃了晚饭,慢悠悠散步一圈,天色才渐渐暗了下来。
白图依旧去了花房。
因天气越来越热,阳光也日渐强烈,那熊童子和茜之塔,这些时日长大了不少,白图也成功繁衍出了许多小苗,看着确实喜人。
又换盆施肥了一番,便想着去侍女楼的澡房梳洗一番。
宗政明月刚刚梳洗完毕,正坐在兀凳上搽拭长发,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一回头竟是南宫红衣。
他声音骤冷,“你又来作什么?”
南宫红衣痴痴的望着他,眼前人墨发如瀑,眉目如画,就是每每面对她之时总是面色陡峭,拒之千里。
她带着决绝之色一步步走近,“侯爷,你当真不近女色?我不信。”
说着她更近一步,伸手在腰间一拉,外面那件红纱长裙应声而落,露出里面粉红缎面的内袍。
宗政明月溢出一声冷笑,静静的看着她。
南宫红衣见他并未呵斥,倒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双目殷殷以对,“侯爷可知红衣的心,自那一日见到侯爷红衣满心满意只您一人……”
说着那件粉红的内袍也剥落坠地,此刻的南宫红衣大红的肚兜衬得肌肤胜雪,红峭细纱下修长的双腿,宫灯摇曳中若隐若现,美得惊心动魄。
宗政明月就那么冷冷的注视着她,眼神毫无杂念,目中寒冰之气愈演愈烈,最终化为深潭一样的波澜不惊。
他遂转身坐下,再不看一眼,专心搽拭长发,“春夜寒峭,南宫小姐小心着凉。”
南宫红衣双目莹洁,面上气怒哀怨神色俱齐,“你,你果然如小白所言。”
说完匆匆穿上衣物,头也不回的冲出殿外,消失在夜幕之中。
宗政明月轻喝到,“还没看够?”
白图从殿门外黑暗之中渐渐走出,默然而立,他也没想到南宫红衣竟以这样的方式来验证宗政明月。
他呐呐道,“侯爷当真喜欢男人?”
宗政明月冷笑,“你说呢?”
白图讪讪无语。
第二日凌晨,宗政明月练剑回房,白图才蓦然惊醒。
他这些时日不知为何越发嗜睡了。
“跟本侯走”。
宗政明月说到,两人一前一后向后院行去。
白图心中诧异,也不做声问询,直到一直走到侧门,那里停着一辆十分低调普通的马车,而飞羽和好几个银甲护卫队的兄弟均做商队护卫打扮,黑马劲装,背囊长刀。
他心中暗道,应该密出云州,去和纳族西族那两位长老会面。
飞羽从车厢后架拿出踏脚凳,转手就给了白图。
恶习啊!恶习啊!
不过是屁高点儿的地方。
宗政明月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老老实实的放好踏脚凳,站在一边躬立。
宗政明月抬手伸至他面前。
白图内心暗伤,忽然联想到卑躬屈膝的皇宫太监。
他硬着头皮去扶那只纤纤玉手,宗政明月反手一握他的手心便上了车驾。
这爷总算是安顿好了。
他刚把踏脚凳收到车驾后就听车厢里人说到,“还不进来?”
白图心里就一个咯噔,他也要进车厢?
飞羽和一帮护卫的神色立时就有些异样起来,看得白图恨不得钻地缝。
他飞快的躲进车厢里,靠近车门,临壁跪坐。
飞羽带着大斗笠遮面,亲自驾车。
宗政明月已于车厢正位盘膝而坐,眼皮微抬,瞟了一眼白图胡杨一样笔挺的背脊,继续闭目养神。
白图却无法闭目安然,想想刚刚银甲护卫队兄弟们的眼神儿,再想想这些时日府中人的风言碎语,他脑壳子都疼。
都说他手段了得,凭着一副小白脸竟然勾搭了轻山公子还不满足,现在竟然攀附上了侯爷,跟前跟后,谄媚无双,别是将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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