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味儿又夹杂着各种花香……
老谷正蹲在地上给几盆茉莉换土压肥。白图打了声招呼,说是想挑一盆花到侍卫房去。
老谷头也不抬,沙哑着嗓音说到,“那边的看上哪盆自己拿。”
白图道了声谢,轻快的走过去,背对着老谷,貌似弯腰细细挑花。
伸出的手臂在碰到花盆的那一刹那,八荒顺势滑落下来,白图掌心迅速摊开合起。八荒的嘴里就咬着一个小小纸团一样的东西,一溜烟儿的顺着那一堆花肥消失在库房的墙角处……
白图抱着一盆浅粉色的大碗香水月季,对着老谷说到,“老谷,我就拿这盆吧,我们侍卫房窗棂上阳光好着呢,养它正好。”
老谷依旧头也不回,摆摆手算是回应。
白图搂着花盆,从花房出来走在库房侧面的小径上,貌似不经意的瞟了眼。
忽然,一阵劲风扫动,随即头顶黑影一晃。
白图看得分明,从库房屋顶飞起一只大鸟,锐利的尖嘴和趾爪,那趾爪上抓着的分明就是八荒。
“鹰隼乏采而翰飞戾天,骨劲而气猛也。”
那是鹰隼。
白图内心一沉,毫不犹豫的紧紧跟上。
那鹰隼翅膀尖长,飞行灵活迅速,白图即使暗用内劲也一时无法跟上。
它始终不停歇,一直向着东面那座石塔飞去。
那里是镇国侯府的戒备核心,宗政明月起居的新塔湖范围。
空中缩成一小团黑点,坠着黑线一般的尾巴,那是瑟瑟发抖的八荒……
想着随时被撕碎的八荒,白图心下焦急万分,几个飞身起落,紧紧跟随……
那鹰隼终于落在一株高大的杏树上,警觉的望着白图。
他跟落在不远处,看着鹰爪里还微微挣扎的八荒心中微微松气,万幸它还活着,此刻的白图对着这只鹰隼,一手紧紧抱着花盆,另一手指尖夹着的小石子蓄势待发……
“你养的老鼠?”
一声冰冷散漫的男声。
白图大惊失色,一心担忧八荒的安危,旁边有人他竟然毫无察觉。
顺着那声音看过去,顿时失色。
白衣锦袍,墨发俊颜,正是雪衣侯宗政明月。
白图当即单膝跪地行侍卫礼,“属下见过侯爷。”
这一跪一见礼间,白图已经想明白今日之事,警钟大作。
今日只怕自己落入了某人的陷阱,是自投罗网。
宗政明月一抬手臂,那鹰隼十分乖巧的飞落在之上,显然它是宗政明月驯养的猛禽。
它脸上深色的斑纹让它更显得凶猛警觉,八荒在它爪下艰难的扭动。
“这老鼠是你的?”他清冽的声音再次想起。
白图腹诽,八荒咬着仿轻山公子的那张面皮还去库房,不想被鹰隼抓了个现形,若是他承认八荒是他养的,那就等于承认仿轻山公子的面皮是他白图偷去的。
坚决不能认。
他干脆的说到,“不是,谁会养老鼠,属下是见这小黑鼠十分可爱,被鹰隼抓住吃了可惜……”
宗政明月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何可惜,鹰抓鼠吃不过是天经地义。”
说着转头看向手臂上站立的鹰隼,若然自言自语。
“认得鹧应吗,十万只神鹰里才能出一只鹧应,年过三龄的鹧应可与狐狸相击,即使是一只猎狗也未必是它的对手”,说着他转过脸,双目熠熠生辉的望着白图说到,“你说,它撕碎一只小老鼠该是多少容易的一件事。”
白图看着宗政明月和颜悦色笑意盈盈的模样,再看看害怕得颤抖不堪的八荒……
那鹰隼尖利的齿突兴奋的一张一合,像是征询了主人的同意,下一秒就要将猎物撕裂……
宗政明月薄唇轻启,“吃吧”这两个字呼之欲出。
白图一咬牙,跪地大声道,“侯爷,这老鼠是我养的。”
☆、20坦白从宽
20坦白从宽
“侯爷,这老鼠是我养的。”
宗政明月唇边掀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恍若罂粟绽放。
脚下跪伏的单薄少年望着鹰爪里挣扎的小老鼠,双眼的焦灼出卖了他故作平静的神色。
“侯爷,这老鼠是我养的。求侯爷手下留情,放了它。”
宗政明月面无表情看着他,“手下留情?你这是在嘲讽本侯吗?”
白图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怪自己用语不当吗?
八荒在鹰隼爪里,却叫雪衣侯手下留情?这不是将雪衣侯和一个带毛畜牲齐头并论吗?
他连忙急切解释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
他语气冰冷得叫白图后背发寒。
白图想宗政明月到底是觉得自己库房偷东西该死还是无意辱骂了他该死呢!
不得而知。
“为何要偷轻山公子的面皮?”
宗政明月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白图心中一声感叹,果然,今日就是个圈套。
雪衣侯肯定早就知道了库房中仿轻山公子的面皮丢失,一直秘而不宣,就等着他来还这面皮时抓个正着。
白图稍一默不作声,随即眼圈微红,一副楚楚隐忍之态。
“侯爷太白楼遇袭,属下杀了那个扮作轻山公子的刺客,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假的,对轻山公子心中有愧,对侯爷,对前南唐,对后燕国都心存愧疚,这次趁着休假南下游玩,便想着看是否可以保护轻山公子,以慰属下愧疚之心。”
宗政明月看着眼前貌似纯真良善的少年,他面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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