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企图能让外面的康顺听到,然后将他唤醒。
然而,无论他试了多少种方法,眼前的场景依然没有消失,甚至越发清晰了。他下意识转过身子,避过去不看。
突然一个恍惚,他觉得头部传来剧痛,急忙伸手捂住,疼得闭了眼睛。
当他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居然不知何时代替了暴云霆……
他蓦然睁大眼睛,看着身边躺着的乔第,心上顿时咯噔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颤了颤身子,再一睁眼,已经回到了御书房。
此时天还未大亮,周遭还是很黯淡,御书房里静悄悄的。耳边是邵珩担心的询问:“陛下怎么了?”她方才正睡着,明显感觉身旁的男人身子剧烈颤动了一下,下意识便醒了。又见他神色慌张,似是做了什么梦,便问了一句。
岑栩看着怀里的蚕丝被,沉默着没说话。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梦到暴云霆和乔第的事了。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只是巧合?
还有他和乔第又是怎么回事……
那样的梦实在是羞于启齿,他不知该怎么跟浔阳开口,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做了个梦。”
邵珩看他脸色不太好,犹豫着问:“是……噩梦?”
岑栩坐起身来,两个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不清楚算不算噩梦,不过的确有些惊吓。”说着扭头看她,话语里很是愧疚,“是我把你吵醒了。”
邵珩忙道:“没有,是我先醒了,恰巧看你像是在梦里吓到了,所以叫了你一声。真的没事吗?”她最后又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岑栩拍拍她,语气温和地笑:“一场梦而已,能出什么事?天还没亮呢,快先再睡一会儿,不然白天又该困了。”
说着,自己起身下了榻:“我去倒杯水喝。”
他来到龙案前,为自己斟了茶水,因为是夏天,这茶水是凉的,入口一股清甜,解了他身上不少的闷气。
此时全然没什么睡意,便去衣架旁拿了外袍披在身上。
“大半夜的你要出去?”邵珩看他这架势问道。
岑栩看看她道:“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
邵珩张了张口,却也没说什么,只轻声说:“好,那你别待太久,外面蚊虫多。何况你明日还要早朝,睡眠不好怎么行?”
岑栩点点头,阔步出了内殿。
邵珩独自一人待着着空寂的大殿里,因为自己如今还是被子也动弹不得,想着岑栩方才的样子,禁不住有些担心。
他这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知究竟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说说呢?
而另一边,岑栩自御书房里出来,独自一人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御书房的前面种着几株榆树,此时正是枝繁叶茂的季节,在月光照耀下映出斑驳的影子。
他莫名的想起方才那场梦来。
一连两场梦境让他突然相信了,那些年缠绕他多年的梦中女子不是浔阳,而是……乔第。
可是,他依旧不是很明白,他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为暴云霆,然后和乔第发生那种关系?又为何,这些年总会梦到那些香|艳的画面?
有的书上说,梦可以预见未来。那是不是暗示着,有可能在暴云霆娶乔第的那日开始,他梦中看到的画面就会一点点上演?
可若是如此,乔箬又如何解释?她分明和暴云霆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会嫁给他做妻。暴云霆如果对乔第真心,又如何舍得让她为妾?
何况,他成为暴云霆?这该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岑栩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那些梦和现实根本就不吻合,真的会有关系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夜色,苍穹之前月儿高悬,繁星点缀,本是极美的景色。可在他看来,那些数不尽的星星之间便好似结了千万张密密麻麻的网,凌乱不堪。
他努力想让自己把这当成普普通通的梦,可以前无数次梦到的女子、邵珩变成被子后说话的声音,这些无一不提醒着他:或许,真的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可若想查明真相,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又放从何处查起?
正待他心乱如麻着,却听得御书房内传来一声尖叫,随即没了声响。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他不自觉的颤了颤身子,急匆匆便往着里面奔去。
第103章第103
待跑回御书房,却见里面不知何时闯入了一名黑衣人,此时那黑衣人正站在龙榻前,手中一把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刺目的光,此时已刺向了蚕丝被。
岑栩看的心惊肉跳,急忙飞起一脚将那黑衣人踢倒在地,顺势取下龙榻旁的宝剑刺向那人的咽喉——在不到一寸的位置停了手。
他用宝剑毫不心软的撩开那人的黑色面巾,因为动作太快,锋利的剑刃在那人的脸上划下一条口子,鲜血在那光洁白嫩的脸上晕染开来,刺目的冷艳。
岑栩看清女子的面容下意识眯了眯眼:“朕就知道,你还没死。”
眼前跌在地上的女子扯了扯唇,露出一抹讥讽,眼底的恨意蔓延,拳头不自觉握紧了:“我没死,我当然没死,你斩我父亲,杀我亲妹,如此大仇不报,我如何能死去?”
岑栩也是一笑:“如今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俨然一副孝女的模样,若你真有孝心,斩杀你父亲的刑场上怎不见你出现?”他说着用剑的尖端挑起她的下巴,犀利如鹰的双目锁着她,略微弯了弯身子,“谭萝依,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还在朕面前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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