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妥当?
这不是笑话吗?
金元宗再看向玉秀时,那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打量。
他为官多年,一向油滑不得罪人,每每见风头不好必定立时转舵,今日却是湿手沾面粉,甩都甩不掉了。他心中郁闷,往后退了退,只希望颜玉秀也好,李承恩也好,都当他未在吧。
他自然想不到,他虽然圆滑,可前世,玉秀为了在后院活下去,对金元宗,对李承恩,都是用心看的。
玉秀熟悉他,也熟悉李承恩,语气、神态,无一不是按着他们的习性来。
今日之事,只是一桩意外。
可如李承恩这样的人,是不会相信意外的。
玉秀知道,李承恩在什么情形下最多疑,别人什么行为最会惹起他的疑心。现在,金元宗不说话的时候,就是李承恩疑心他是隐居幕后之意。
李承恩被小心地抬到客房,胡大夫直接被打发走了。李承恩带的一个侍从略懂医术,为他查看后,确保没什么暗伤。
李承恩听他说无妨,坐起来吩咐道,“叫人悄悄地将颜家搜一圈,找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长相不错。”
那侍从连忙叫过侍卫吩咐。
靖王府的侍卫,当然不会将颜家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惜,搜了一圈,没见到人。
两人很快回来禀告说颜家内院就玉秀姐妹俩,还有几个仆妇带一个丫鬟,不见其他女子。
“二公子,颜家有扇角门通向外面,听角门外的声音,有不少妇人谈话。小的打听了,那边是颜家的脂粉作坊,做工的都是女子。小的要不要径直入内找找?”
若是径直入内,那就是不用顾忌金元宗等人的意思了。
作坊里做工的女子?
李承恩想了想所见到的,他虽然喝醉了酒,但美人村妇还是分得清的,那女人的腰肢体态,说是花娘还差不多,村妇可没那种风情。
今日之事,来得太突然。
女色引诱,背后暗袭,再将自己丢到月季花下,这一连串事情,明显就是一个局,这个局,想要害自己什么?
颜家无权无势,颜家兄妹生怕别人不知他们得过母亲救助,时不时就要拿这点来说说,摆明了是想靠到靖王府门下。那他们,料想不敢得罪自己。
在东屏村这种地方,现在是谁在对自己下黑手?
他听玉秀一直与金元宗说话,眼神不由狐疑起来,难道金元宗与此有什么相干?
李承恩还未想出个头绪,侍从匆匆进来,低声耳语道,“二公子,大公子听说二公子来东屏村,特意带人来探望。现在正在厅堂与金大人武知县说话。”
李承允知道自己来了?
李承恩心中不由更是狐疑,也不急着去厅堂,“你们去那边听听说了什么。”他的脸被扎了一片红点,上药之后,已经好多了。
那侍从领命,又到厅堂门口去。
此时的厅堂里,金元宗、武知县和玉栋在厅堂,正与李承允说话。
金元宗是第一次见到李承允,但对靖王府还有位大公子的事,他自然知道的。他又是在京为官,也知道成王妃是李承恩的嫡亲姨母。
这碰上了闲聊,李承允客套地说,“我曾听表弟说,金主事才干过人。今日一见,金主事不仅才干过人,为人也是和蔼可亲,难怪此次圣上会派金大人南下办差。”
“大公子过奖了,下官惭愧。”金元宗知道,李承允提起的表弟,肯定是成王世子周明,“周世子在京时,经常来户部,端得谦和。”
“可惜表弟去北地了,不然若是知道金主事来了,必定要给金主事饮酒接风的。”李承允惋惜地说,“今日有些仓促,金主事想来也有事要办,明日不如我在别庄设宴,为金主事接风吧?”
“这怎么敢当,大公子太客气了。”
“对了,还未恭喜金主事,听说您又添了一位公子啊。”
“哈哈,多谢大公子。”金元宗离京时,家里一位贵妾即将临盆,他离京不久,就接到府里消息,那贵妾生了个儿子。中年得子,可是件得意之事。
他一边心惊李承允的消息灵通,一边更是热情应对。
李承允刻意结交,有成王府的招牌,金元宗也是热络,倒把玉栋这主人丢一边了。
李承恩派来的侍从在边上听了会儿,连忙又回客房去回禀。
李承恩听说李承允与金元宗熟络,又听说李承允居然知道金元宗刚生了儿子,这消息,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成王府那边给他的消息了。
金元宗与周明很熟,会不会来江南时是为了帮李承允?
他对金元宗客气,是希望他回京时能在武帝面前提起自己一二,自己的世子之位迟迟未封,这种事又不能亲口催促。若有外人将自己的一片忠心告诉武帝,也好让那位皇帝堂哥快些册封。
想到这,他不由嫉妒李承允的好命。刘氏娘家不显。这些年家中子弟偶有出仕,都是些地方小官,不仅帮不到他们母子,反而要他们母子多方帮衬。
李承允就好了,有何家这个外家,又有成王妃这个姨母。幸好他腿废了,不然,这世子之位还真不一定轮到自己。
成王妃以前为了李承允,阻止自己的世子之路。现在,会不会为了李承允,买通金元宗?
或者,不用买通。今日之事,金元宗若是回京一说,自己就是个笑话。
李承恩觉得,今日之事的幕后之人,自己找到了,必是李承允。不然,他怎么来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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