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呈听了绵里的话,微微一叹:“是这样的,绵庄主,村外的田地被冲坏了大半,现在虽然水退了,但是粮食肯定歉收,大家秋收的赋税就有些艰难,加上洪水后应有徭役,所以我们想绵庄主可否多收些长工?”
绵里一拧眉头:“长工?”
曲明呈点点头:“也是无奈之法,要想免了徭役只得投身官宦之家,或者有功名之家、修士之家庇护,而方圆百里也只有绵庄主您一人符合!所以我等想投身到绵家做个长工。”
绵里端起茶杯,仔细的想了又想,这事可为,毕竟自己种植需要劳动力,但是几位族老的意思显然不是真的投身绵家,所以绵里一时有些踌躇。
许老汉看着绵里有些迟疑,他连忙说道:“绵庄主请放心,我们都是老实人家,不会仗着您的名在外胡作非为,都本本分分的在村里种地。”
许老汉的一席话,警醒了绵里,绵里点头:“这事容我想想,毕竟名义上。。。请几位长者体谅!”绵里站起来对着几位作揖。
几位族老连忙回着,他们也知道这不是小心,几人想了想告辞出去,就开了祠堂请了各族里的当家的集体商议,不可能只是占了人家的名,不付出点什么。
☆、第九十四章
距离遂林村最近的村落就是西南方向的葛林村, 两村只隔了一个小山坡, 可以说就隔着一片田地和小山坡接壤。
葛林村也是个靠山吃山的村子, 他们相比较遂林村幸运的是没有山洪侵袭, 田地的庄稼虽然也被暴雨积了水,但是经过两天的排水, 庄稼起码抢救了那么一部分,至少没有像遂林村一样全部烂了根。
葛林村的葛春正在自己佃的里长的田地里打看着收成, 看着保全了一小半的庄稼, 他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好好照顾下,秋税和给里长的租子能够交的上。他满意的站了起来, 因为泥泞的道路, 他直接赤着脚走。只是还没有走到田垄上,远远的就好像听到自己夫郎的声音。
“当家的,你快回去看看咱家二儿怎么了?”那夫郎边喊着边哭着。
葛春看了几眼才发现真是自己的夫郎, 听着夫郎嘴里叫着的二儿,他心里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近村里发烧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家家户户都有小儿发烧,现在抓的土方药也不好使,即使灌下去也都吐了出来,没有吐的也不见好转。
听着夫郎嘴里的话,葛春脑袋嗡的一声, 他哆嗦着手脚:“你说什么?”
葛春的夫郎哭哭啼啼的说道:“当家的,咱家二子在家里玩耍,我就是做个饭的功夫,二子就倒了家里的院子里,我,嘤嘤嘤。。。”葛春的夫郎就哽咽起来。
“就什么?你把话说完!”听着自己最疼的儿子出事,葛春嗓子眼里都在冒烟,手心里冒汗,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发烧,不要发烧。。。
“二子发起来高烧,现在喊着胡话,就和隔壁的小单子一样。当家的,你快救救二子!”他夫郎扯着了葛春的衣襟。
葛春浑身颤抖起来,啪的一下,受不住心里的恐慌,葛春给了自己夫郎一个巴掌:“你个,傻货,你是怎么养娃的?你不知道先把二子送医么,你,回来再和你算账。”说完葛春就跑了起来,把自己柔弱的夫郎扔在了后面,他夫郎摸摸被打的肿胀起来的脸颊,涕泪横流。
葛春跑的很快,路上的把手里拎着的草鞋也甩飞了。推开屋门,他就看着自己的大儿守着二儿,葛春跑到草铺的床铺上,一摸二子的额头,吓缩了手,滚烫的额头,似乎能把自己的手铐透。
葛春二话没说,苍白着脸背着二子就往村里的医者家里跑去!葛林村有一个乡野郎中,小病小灾的能给看看,靠着祖上留下的一张土方子,倒是混了好几代,大病大灾全靠误打误撞,小病小灾主靠病人抵抗力,而只有进山被蛇咬伤,靠着那土方子倒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救活过不少人。
“四爷爷,您给看看,我家二子发了高烧,你给看看!”葛春冲进了人满为患的院子,只见基本都是大人带着孩子,求着老葛家的四房太爷给救命,而那四太爷年事已高,拿着把竹椅子上挨个给村民孩童号着脉,看完后,捻着胡须点点头,对着旁边自己大子葛新点头:“正一。”
葛新连忙打开自己后面的药柜的抽屉,一样样的药材抓着,末了加了点黑土,就用黄草纸大包了起来,拿着稻草一栓,给村民送去。
葛四老太爷点头:“分成六份用水煎服,一人三份,喝完再过来看看。”
村民感激的谢谢葛四老太爷,手里得得嗖嗖的拿出十枚大玥铜钱,恭敬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赶忙抱着自己的娃子往家里跑,想着赶忙给自己家里的娃救治一下。
葛春瞅着空子就坐上了板凳:“四爷爷,孙儿求您给重孙孙看看!他晕倒了!”
葛四太爷看着自己家里的隔房子孙,脸色白了一白,心里有数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他,看着葛春怀里的孩子,心里有些一揪,此次这么多人突然都发烧,让葛四太爷心里不放心,一大早就撵了自己的二儿带着几个小孙孙避出了村子,自己因为是医者,倒是被村里不停的求诊耽搁下来,他现在只能用从医书上看了的清热的方子给村民治疗,本着不能治好也能让病人舒服一些的原则,葛四太爷开着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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