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不得重视,不管是春猎还是秋猎,他都是随行人员,从来没有留京帮忙处理朝政的机会。至于老老实实留京?若是再不趁着这个机会在皇上面前露露脸的话,这京城里,就算是堂堂皇子也是居之不易的。
毕竟,像秦王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可不多。
果然秦王闻言只笑了下,就道:“我看六弟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果然行军之人身边的人也带出来了军人的架势。”
宁王却没有谦虚,只淡淡道:“不过是个扎营而已,倒是让二哥说得……”他轻笑着摇头,倒是没有把话点名,此时懒懒斜靠在一旁,“我这人懒散惯了,只想着安然度日就好了。当初若不是北疆告急,危及驻地……”
他瞥了秦王一眼,“如今能够把兵部和户部的那些事情丢开,来这麒麟山中偷得浮生半日闲,岂不是痛快。”
秦王勾了勾唇角,神色大部分时间还是阴沉着,只道:“六弟谦虚了。军饷一事,六弟在军中声望越发的高了,如今谁人不称赞六弟上马能大战,下马能治国。”
这话就有明确针锋相对的意思在里面的,晋王有些迟疑,目光只在宁王和秦王之间徘徊,见宁王只唇角带笑并不说话,他又狠了狠心,在晋王妃偷偷的推搡之下干笑着开口。
“看二哥说的,六哥纵然是比弟弟我出息些,那也是父皇愿意用他。难不成,父皇把这差事交给二哥,二哥还能做不好吗?”既然已经开口了,他接下来说话就利索了些,“我虽然年纪小,可是也记得二哥当年是如何的风姿焕发。若非二哥……”
他看着秦王阴沉的脸色,却还是把剩下的话给说了出来。
“若非当年那场意外,二哥伤了脸,如今这京城最为让人敬佩的人,当是二哥才是。”他说着看了一眼宁王,笑着道:“六哥可别怪我说话直白,当年,二哥在我心中就如同英雄一般。”
晋王的声音低沉,“我还记得,那时候是二哥如同神祗一般出现树下,接着我的样子……若非是二哥,说不定我早就没了性命。”
这说的就是晋王四五岁时的事情了,遥远的记忆让秦王脸上紧绷的线条慢慢柔和了下来。他深深看了晋王一眼,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记得。”
“我从小不得母妃重视,就调皮捣蛋,哪怕是让母妃骂我一顿,也觉得最起码她看到了我。”晋王笑了笑,“那一次调皮却是惹下了大祸,最后还累得二哥摔断了胳膊才保住我,我要是不记得就真是狼心狗肺了。”
当年英气勃发的秦王,谁会想到十多年后,竟然变成了如今阴沉、冷漠的模样呢?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明华看着秦王妃坐在秦王身侧连着动都没有动一下,只一双眼睛不时落在秦王的身上,不由有些奇怪。不是说,当初秦王的婚事都几乎保不住,还是皇后和齐王帮助之下这才没有被人退婚吗?
怎么看秦王妃的模样,倒像是全心全意都放在秦王身上的模样?
明华沉默不语,只听着三个男人说话。所幸不多时,各家的驻地都收拾好了,他们这才散去。等到回了自家帐篷,宁王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脸上难得露出放松的笑容。
明华接过红樱递过来的茶水坐在宁王边上,笑着道:“按照晋王所说的习惯,午后怕是就要第一次试手了,王爷准备下场试试看吗?”
头一天下午先小试身手,第二日才是正经的比赛。等到第二日半夜才趁着天色黑把第三天当彩头的黑山羊给放出去,第三天才算是春猎最热闹的一天,等到抓到了黑山羊,然后再修整两天,差不多也就该回京了。
“我一个久病的人,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倒是王妃,若是觉得帐篷里面憋闷,不想应酬的话,可以下场试试看。”宁王笑了下,这山中的野物,都是被驯养惯了的,没有什么攻击性看到人只知道躲。他是没有兴趣跟着这帮人一起玩耍,还不如看看山景看看人景呢。
明华闻言倒是没有推辞,既然来参加春猎了总归是要有些收获才像样子。
只午后她才带着人马入山林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影。
“六舅母。”柏晏钰带着下面两个弟弟,身后一样跟着护卫,见着明华就立刻翻身下马带头问安。他一派老老实实的样子,抬头笑得更是人畜无害。若非明华早就看明白了他的本质,只怕还是会被他这般模样给蒙蔽一时吧?
“原来是你们,”明华笑着看了眼,“看起来,你们倒是出来的早,竟然都已经有收获了。”
“明后两日竞争激烈,两位弟弟尚且年幼,我就趁着这时候带着他们走动一下,让他们也练练手,免得白来了一趟。”柏晏钰笑着道,一派好兄长的模样。
明华点了下头,“既然如此,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她说着牵动缰绳换了个方向,柏晏钰三人等着她带人离去这才又翻身上马,笑着对两个兄弟道:“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我一人对比你们两人,看最后谁的猎物多。”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道:“知道晏戈惦记这玉佩许久了,至于晏玦的话,我就拿那副春日山居图跟你对赌,如何?”
“这可是大哥说的!”柏晏戈和柏晏玦两人闻言皆是露出了喜色,他们并非大房所出,对于那世子之位也没有太多的计较,反而跟柏晏钰的关系不错。此时见柏晏钰舍得拿出平日里面的好东西跟他们对赌,自然很是开心。“只是,不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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