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
管得真宽。
席梦心痛地看着排骨,瞪江述:“你不许笑我。说好的好朋友呢!别人都能笑,你不许。”
本来拍戏就累,人一累,情绪就容易不好,情绪不好就容易发火。这也是为啥在剧组很多演员都板着脸的原因。毕竟演员也是人,不可能时时刻刻让人如沐春风。
席梦说完,只听江述“嗤”的一声轻笑,登时就被撩到了神经末梢,又想到今天她ng还被点出是见到江述太高兴,又窘又怒又恼:他居然笑她,还抢她排骨!
然而这怒气还未完全上涌,江述的筷子便连同那块儿排骨到了她嘴里。
席梦瞪大眼看着江述:得,怒气又散了。
之前和江述搭讪过的几位面面相觑,没想到江述知道席梦在剧组的事儿居然没怒!俩人关系看上去还是很好的样子,果然是各玩儿各的吧?
很快地,她们又看到甄怀拿着三杯冰柠檬汁走向席梦和江述,有些傻眼:这特么什么情况?
旋即,打脸的一幕来了。
甄怀在席梦和江述面前各放了一杯冰柠檬汁,又为自己和席梦插好吸管,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很熟稔的样子对席梦道:“昨天我玩笑开得太过,别生气了。你不会就因为这个不理我吧?说好的朋友情呢?”
要破除谣言,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是甄怀出面。如果没有他出面,基本上等于越抹越黑。而眼下,甄怀以朋友的身份当众道歉,那么昨天解释成玩笑无懈可击。如果不是朋友的身份,也许别人又要猜测江述身份神秘,甄怀迫于江述的淫.威道歉。
席梦偏头看甄怀,甄怀心脏砰砰直跳。江述不做声,默默地在席梦的饭盒里夹了块儿排骨啃。
说实话,甄怀昨天说的话太过不堪,做的事也让席梦讨厌。
她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但也不愿意总被编排出各种不堪的故事,现在甄怀主动采取措施解决问题,态度也很诚恳,是以席梦权衡利弊之后,冷淡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喜欢这种玩笑,没有下一次。”
甄怀自然笑着应下,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江述全程没讲话。因三个主演状态都不错,下午的戏拍得很顺利,幸好没夜戏,晚上七点剧组就收工了。
席梦卸妆换过衣服后,从休息室拿出自己的小风扇,江述就介绍他带过来的谢文给席梦认识。
谢文比江述大九岁,是专研究古代文学的,在b市某重点高校做教授,和江述私交很好。
因他大学时读的双学位,其中一个专业就是电影编导,所以他对电影很感兴趣。最近想自己做一个片子,苦于经验不足,江述就带他来剧组,请纪承平带一带,另外江述自己也有点事情要请教纪承平,于是一起来了。
这天晚上,三个人一起找了家饭店吃饭。觥筹交错后,谢文见席梦和江述关系匪浅,不大相信他们是纯粹的朋友关系,识相地自己找了家酒店开房,留江述送席梦回去。
等谢文一离开,席梦整个人都蹦到了江述背上,手里拿的电风扇呼呼地吹着。
江述托着她的腿,无奈道:“大姐,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他其实比席梦大五岁。
席梦:“没事,我的借你穿。”
江述:“……你脸呢。”
他认命地背着她回酒店,进房间后,席梦靠在门框边儿上乜斜着眼看他,过河拆桥:“你怎么还不走?”
江述单手把席梦抱起来,关上房门,把她放椅子上:“我想我们有笔账要算。”
席梦不明所以:“啥?”
江述气定神闲,室内的灯光像是落进了他眼里。他缓缓地勾唇一笑,那笑容似乎璀璨无比。
席梦却知道,他这么一笑,她肯定得完。
她当即便胆颤心惊起来,只听他道:“你应该还记得你给我的回信。很凑巧,我听说了一点事,竟然和你告诉我的版本不同。”
席梦身子有点怂地往后撤了撤,她记得她的回信写的是……
☆、大树先生(章末有情节调整)
亲爱的大树先生:
见字如晤,声息可辨。
前些日在培训班培训,未有时间回复邮件。今日刚进组,才得余暇。很高兴你也一样,认为你我之情谊情比金坚,不为外物所扰。基于如此情谊,我自然不会拒绝你的馈赠,更不会使自己身心疲劳。
让我伤心的是,你非但揣测我至此,还说我从前不够勤劳……是谁给你做人体模特的?是谁陪你走遍山水镇周边景点的?是谁在原野中不辞劳苦地奔跑,只为你要找光影效果最美之地又要模特做出风一般的感觉?
悲伤令人老,你的揣测至少让我老了三天。
提及工作,与想象大不相同。我本以为剧组戾气极大,工作人员及其他演员皆不好相与,组内定多勾心斗角。但我进组后,大有改观:约莫导演太有威名,剧组上下秩序井然,无网上所爆乱七八糟之事。众人皆通情达理,工作气氛和谐,多笑语欢声,我亦学到许多。
另,今日有幸得见孟哲,他颇有前辈风范,无私地指点我演戏,能和他对戏,深感荣幸。
至于见面之事,从前都是我提,你无闲暇,今你突然提及,我需三思,看你有何图谋。
相见之期,戏拍完再议。
顶勤奋的小树懒
2016.8.20
截止到目前,这是席梦给江述的最后一封回信。她自己写过的信,内容自然记得。
和从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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