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窦太守满面红光地与人拼酒,心情十分不错。昨日“山匪”来报,定南侯被烧得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吉大人也不知踪影。窦太守觉得这火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按照禄王的说法,只要拖上一拖,朝廷那边禄王会想办法抵挡。
“来,大人干了这一杯。”从事拿起酒壶给窦太守满上,“那些人诬告大人,瞧,遭了天谴了吧。”
“是啊。大人这么好的官,怎么可能贪赃枉法呢,京都那群人没事找事。”
“对,来,大人干了这一杯。”
“是呀,这次山火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正好可以写申冤信,告那些污蔑大人的人。”
“对呀,大人是吉人自有天相。”
“来,来,干一杯。”
……
觥筹交错之际,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喊:“大人,不好了,官兵围了府衙。”
场面立时安静下来,有几个酒杯掉下到地上,“啪、哒”几声格外的响亮,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老翁手里还拿着汤勺,楞楞地问:“哪里的官兵,怕不是山贼吧?”
窦太廋这时也反应过来:“反了天了!哪儿来的官兵,去快派人向守军求救!!”
“晚了!”院中有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谁?这里是太守府,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窦太守大声说道。
“你才没有王法!”吉大人穿着布衣率先步了进来。
“你是谁?”窦太守傲慢的问。
“我就是你想烧死的大理寺卿吉符!”
“你撒谎!大理寺卿可不是你这样的土包子!”
“我的官服已经被你烧毁,还好官印没烧,皇上给的圣旨也没烧!”吉大人一挥手,“上!”
满脸烧伤的丁文冲上来,一脚踢到窦太守的腿弯处,强压着窦太守跪了下来。
“反天了!”窦太守刚嚷嚷了一句,丁文就从怀里拿出一块破布将窦太守的嘴堵住,跟过来的罗修远用绳子将窦太守捆牢。
院子里响起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没一会儿就消停下来。
大厅里来吃席的客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全都悄悄地躲在桌后,或是干脆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们都是良民。”
还有那不开眼的说:“好汉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出个价,放我一条活路!”
吉大人看了那人一眼,拿出印章:“我是大理寺卿,奉旨查案!”
一个老翁跪着颤颤巍巍地说:“奉旨查案,一来就抓人,似乎不合律法。”
“这是皇上密旨!”吉大人将明黄色的圣旨展露出来,“窦太守设冤狱,强占他人财物,证据确凿,着即刻免职,押入大牢!”
众人都哑了嘴。
吉大人甩袖出了大厅,丁文压着窦太守跟在后面,留下一屋子的人不知所措。
有那胆大的人想偷偷溜出去,结果被带刀的士兵拦了下来,“将军说了,只准进不准出!”
“敢问军爷是哪个军的?”那人问带刀士兵。
“我们是定南侯手下。”
“嘶”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原以为他们是土匪,没想真是官兵,这么看,这回窦太守悬了,窦太守倒了,岂不连累着自己倒霉?一时,厅里有人坐立不安;有人置身事外,只要不是土匪,自己又没犯法,那就接着吃喝吧。
小剧场:
吉大人问玄五:你每天收鹰,是不是有什么隐私瞒着我们?
玄五拿出腰牌:我是皇家暗卫。
吉大人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想了想:我搭顺风鹰,向皇上讨个旨意如何?
玄五:可。
第六十四章:梁州之事(五)
吉大人连夜将监牢里的犯人都提出来,重新一一审过,确定有冤无罪的,当场。钱同冤案证据确凿,被第一个放了出来。
一晚上,有三分之一的犯人被,空出来的牢房正好关押窦太守及其帮凶。
第二天,吉大人张榜:原窦太守已被免职,所有冤假错案都会重新审过,众人如果有冤情可告上府衙。
一时间,府城群情沸腾,一张张的状纸飞向府衙,街边替人写状纸的挣了个满钵。
元祁也跟着忙碌起来,接状子,跟着吉大人审状子。
武帝给了吉大人两份密旨,一份密旨是根据吉大人请求所写的:免除窦太守官职并关入大牢;另一份密旨则是:命令吉大人尽可能的保护“辛辰”并让他熟悉一切相关的政务。
看了第二份密旨,吉大人想不猜测“辛辰”的身份都难,原来真正的皇储就在自己身边,怪不得有玄五等皇家护卫相伴,自己也算沾光,逃过一劫。
吉大人不再要求元祁背那些无用的应考功课了,而是重点指点他怎么处理民情、怎么审案,所有的经济民生都会抽空给元祁细讲。连带着,那些递上来的状纸,吉大人也会分出一些,让元祁单独处理。
这天中午,元祁正坐在衙门口收状纸,一个漂亮的脑袋突然凑到眼前:“!”
玄五伸手往外拉这个没礼貌的少年,元祁忙站起身制止:“这是我二弟,元佑。”
“,你什么时候跑到这儿给官府干活了?”元祁穿着短打,甩开玄五拉他的手,满脸笑容的问道。
“我是跟着三叔来这儿见世面的。”元祁拉着佑走到一边,问:“我易容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元佑得意的说:“奶奶教过我识别易容的方法。你耳朵上那颗痣没易掉。”
元祁和元佑两年没见,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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