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往后就更不好查了。”
“那吉大人的意思是?”
“皇上跟你熟,你把情况跟皇上说一下,让皇上也有个准备。皇上身边能人多,再派去暗查,拿到实证的可能性就大了。”
萧奎问:“你为什么不去说?”
吉大人叹气:“我这不是没实证吗?搞不好,让皇上以为我是福王那边的人,帮着福王攻击禄王。”
萧奎应允下来:“那行,我去跟皇上说,反正福王禄王我都得罪过。”
第二日退朝,萧奎单独求见皇上。
武帝很高兴,萧奎能主动求见,真是难得。当然,按照玄一传回的消息,应该是吉符请萧奎来的。
一见面,武帝就问:“你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啊?皇上怎么问起芷兮了?萧奎纳闷,磕头行礼:“谢皇上关照,她身体很好。”
“好!我就等着你这个孩子出生了。”武帝呵呵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还没等萧奎开口,武帝又问起萧奎的三个孩子的事情。
“元祁13岁就考中秀才了?!真乃神童!”武帝极度兴奋。
“哎呦,腿瘸了?可惜。你把他接来,到太医院,挨个找御医给瞧瞧!”武帝忧心。
“什么?说他二十岁以内不能入京?”
“好吧,就听的,我派御医去紫藤山庄给元祁瞧瞧。”
“元佑在外闯江湖?这怎么可以,他才12岁呀,你这父亲怎么当的!”武帝气愤不已,“快把他召回来,我来亲自教导他!”
……
萧奎满头大汉地跟武帝说了一个时辰关于自己家里的事,光萧母就说了半个时辰。陪皇上用过午饭,萧奎又跟武帝说了一下午自家的事,几次想打岔说正事,都被武帝打断,又拐到自己家里。
陪武帝吃过晚饭,萧奎终于有机会说起了正事:“……所以,我跟吉大人认为,禄王很可能在养私军,窦太守很有可能在帮禄王养这些私军。”
武帝看看萧奎,问了句:“你认为该怎么处理这事?”
萧奎想了想:“派人继续收集证据。”
“禄王狡诈,不会让你轻易收集到证据的。”
“派军搜剿这些山贼,从这些山贼口中审出他们跟禄王和窦太守的关系。”
“如果没有铁证,禄王和窦太守坚称那些都是山贼在诬陷,你该怎么办?”武帝又问。
“这?”萧奎低头细想了一番,“剿灭山贼总归是为民除害,也算断了禄王的羽翼。”
武帝微微一乐:“你说的这么肯定,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在诬陷禄王。”
萧奎猛然醒悟,这一下午跟武帝聊得亲热,忘了面前这人是皇上,说话太不谨慎了。他赶紧跪地磕头:“臣并非有意诬陷,只是认为禄王养私军的可能性大。”
“快起来吧。”武帝挥挥手,这个儿子还是嫩了点。
等萧奎坐好,武帝开始教萧奎:“遇到这种事,只能一点一点的拔掉他的羽翼,等待机会。”
“是!”萧奎表现的很谦虚。
“如果要拔掉禄王的羽翼,你觉得该从哪里入手?”武帝又问。
这回萧奎可不敢乱说了,想想还是从最有把握的说起:“窦太守诬陷梁州富商钱同,并霸占钱同的私产,这件事有实据。可以先从钱同这个案子入手,把窦太守拉下来。”
“嗯,那你就去做吧。”武帝放手。
萧奎抬头看了下武帝,这就算是准了?武帝是不是早有所觉呢?
当晚,萧奎跑了趟吉府,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下。
第二日早朝,萧奎率先发难,弹劾窦太守擅用职权,提高商贾的税收,滥用刑罚,霸占他人财物,林林总总列了有十条罪状。大理寺卿吉大人跟着附议。
金殿上一时静默下来,众臣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按理萧大人和吉大人是有名的帝派,他俩这么高调的弹劾禄王的人,是不是皇上对禄王心生不满了?
福王一派的人率先反应过来,纷纷附议萧奎的弹簧,要求严查窦太守。
武帝顺水推舟,派大理寺卿吉大人为钦差大臣,前往梁州调查。鉴于梁州近来山贼较多,武帝派定南侯带兵围剿山贼,顺带的保护吉大人。
福王府内,礼部尚书和福王新提拔上来的三个幕僚正相谈甚欢。福王坐在上首听着众人对他的恭维。
“只要这次我们添点火,让禄王彻底失了圣宠,嬴臣就会成为唯一的皇储。”
“这次真是天助我也。”
“没想到刑部和大理寺居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有了大理寺和刑部的参与,这次禄王想翻身怕是难了。”
“是呀。”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哈哈哈……”
……
大家正聊得兴奋,福王府的管家跑来,向福王请示:“洛城在门外求见王爷。”
福王沉下脸来:“他每次来都是劝我收敛,这次肯定也是,去,就说我没空,让他呆在我父王的那个小院子里安心养老。”
“哎呀,这个洛城自打老王爷死后,越来越保守了。”一个福王心腹幕僚悄声跟另一个幕僚说。
“是呀,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另一个幕僚附和。
“还是王爷有仁心,专门给了他一个小院让他养老。”
“王爷有仁心啊!”众人恭维。
福王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他毕竟为我福王府忠心干了三十多年,怎么也不能亏待他。你们也是一样,只要对我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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