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胆子说出床啊车啊的组词,“吃晚饭?”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觉他呼吸重而浑,“我不饿。食物道具我都吃光了。”
半晌我俩陷入沉默的困境,他试图拉离我,我不依他仍作牛皮糖缠着深深。待心绪稳定,我嗅着深深未洗去的古龙水味道,脑袋又有半刻不清醒。
我从他怀里出来,头一偏,身着的大领子短袖也随之滑落,露出半边小巧左胸。我故意的,任凭此不甚撩人的□□逗弄深深,要他情不自禁。
“深深,我想亲亲你。”也不等他同意,我借酒装疯袭上他的唇,攻略他的舌,一手抚摸他的后背,另一手在他前胸玩弄。
深深追着我的舌,不可抑制的抱住我将我收进他胸前,我两腿分坐他大腿,渐渐虚软成一潭春水。殊不知深深在换气时推开我,也不让我啃咬他脸上的其他部位,他竟然在我准备献身时提不起兴趣了。
得不到解脱的烦躁折磨着我,我鼓着腮帮子将潜藏于心底火油迸溅过的疑问抛出,“你是不是跟那个丝什么的吻过了?你接下吻戏也不和我说一声,是不是怕我要你推拒这份工作?看来你是很满意咯,丝什么的吻功很棒吧?这次你接了吻戏,我知道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的脾气。”我不去看他,垂头抽抽噎噎,说到最后,反而莫名其妙开始道歉起来。
“承心,你喝醉了。”深深没去回答我的问题,双手揉着我发疼的太阳穴。
我反驳道,“我没有喝醉,我只是话太多。”
宋伊安和唐韶分别问过我和深深是谁主动告白然后决定在一起的,可我思前想后,我和深深成为男女朋友时根本就没谁表白,是以说要正式发展成恋人关系当真是空白纸上无话可写。
我感觉我的脸交由雨水淋湿而皱成苍白老年样,咸湿的雨滴自高处滚成超大颗淌进我口中,烫了唇舌。他的无动于衷是我抽屉的钥匙,我抽屉里置放着寻找工作的压力、对深深变心的害怕、我的自卑,它们倾巢而出,势不可挡。
深深手足无措,一个劲儿为我擦泪,“你怎么哭了?”
我第二次倔强,“我没哭,只是酒从眼睛里掉下来了。”我用手接着泪,感慨我今天的确喝太多酒了。
谁来告诉我,为何喝醉酒的我矫情到可怕,但不矫情好像接下来的剧情会扼杀掉。
深深蜻蜓点水般亲吻我的唇,品尝到我的泪水后,“我根本就没有拍吻戏,就算是要有接吻的镜头,也必须是借位啊,除非哪个导演希望我演砸,否则不会要求我去拍这种铁定ng多次的镜头。”他好像在笑,“我们家承心不要我拍吻戏我就不拍,亲其他人我浑身也不对劲。”
我不再落泪了,借着喝醉酒的状态口无遮拦,“那你为什么不抱我?”醉汉一向是到了第二天就没记忆的,对吧?我憨笑。
深深一愣,张开手臂抱住我,“我抱了。”
这算抱什么……我挣脱他的怀抱,牵着他的手拉到卧室床铺,期间身子摇摇晃晃,踩在裂开的地面上,多亏了深深的扶持。
我指着床,“去床上抱。”
我霸王硬上弓,也不晓得是从哪来的力气将深深推倒,我再覆上他。反正我喝醉,我喝醉……
深深扫兴的翻身制住我,“你醉了,醒来要后悔的。”
喝醉酒倒成阻碍了,我瘪着嘴,“醉了才不会痛,第一次好痛的。”
视线所及有些模糊,全身在叫嚣着要罢工,我甩甩头艰难的看清一时之间又说不出话来的深深。
他的墨瞳映照着床头灯似火,漆黑的眸水恰有逆火而行的船只浮浮沉沉,间或翻覆。船燃了,火烧的更旺,一阵酥麻透过他的四肢传递到我身上,我背脊更麻,动弹不得。
他轻柔的梳理我散乱的发,“还好不是我一厢情愿。”
深深两排洁白牙齿发亮,他笑得很年轻,像是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玩具。
我心痒痒的,迫不及待脱去他的上衣,腹肌依然那么紧实。接着是休闲裤,他的腿长又细又有力。最后是裤头,这我犯了难,两手提着一边,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深深小心的抹去我干掉的泪痕,随后他各控制我的手,要我自己褪下衣裳。虽说是我‘亲手’脱自个儿衣裳,可使力的人却是他。
我发窘的是他一条不可描述的裤子,令他停手的有两件衣物,一上一下,算是屏障。屏障一旦去除,要发生的事那就更不可描述了。
尤其我特别没心肝的来了句,“小哥哥,千万别嫌我胸小……”
承心披着毛毯,窝在书桌前,飞快打着字。她怀里塞着热水袋,仍冻的发抖。
搜索框里赫然出现的几个字,戳了甫一到家便跑来找她温存的陆引深的双眼,他不快的按住承心的手,点了那个红色的叉。
“暖男?妇女之友?”陆引深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冬季里格外撩人,呼出的热气吹的承心吃吃的笑出声。
承心回抱他,“是我最近认识的班烨,他要我帮他画漫画,题目就叫——暖男vs妇女之友。”
陆引深隐隐察觉题目的猫腻,“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的眉头可夹死苍蝇,陆引深怀抱着深爱的女人,她的体香传递过来,抚平了他眉宇的褶皱。
背对着他的承心不知道他的一番变化,在他手掌心里用指尖画着图样,“我得好好构思该怎么画,虽然他将故事内容都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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