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祥云宫装,发式与其他宫女无异。不过,她却是一个不爱打扮的,不过画了双眉,脸上只淡淡上了一层脂粉,未点胭脂,唇也未点。头上插了一支银簪,戴一对个头稍小的珍珠耳坠,身上也没有涂抹香料。
春穗的模样实在是寡淡得很,不过她却很爱吃东西,她进来到现在,嘴一直吧唧吧唧地吃桌上的糕点,姜妘己很无奈,跟着春穗真的能学到礼仪么?
春穗一直在叮嘱姜妘己,这不能做,哪不能去,春秋殿忌讳什么。不过,她的嘴竟然边吃东西,边嘱咐姜妘己,令姜妘己头疼不已。
姜妘己很怀疑春穗真是春秋殿的人么?这也太不成体统了罢!是不是因为只有她们两人,她才这样呢?平日她怕是也不敢这样大大咧咧罢!
终于,春穗说完了,吃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块桃片酥,又喝了大半杯茶水,竟被水呛到了,姜妘己一脸无语,不得已上前替她顺了顺背脊
“谢谢,方才我讲到哪了?”春穗止住咳嗽,用手帕子擦擦嘴问道。
姜妘己心道,春穗不仅能吃,能说,还非常健忘,她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
“姐姐方才已经说完规矩和忌讳,还教导妹妹谨言慎行,万不可揣测太后的心思,更不能与别的宫女交头接耳,说春秋殿的不是,否则姐姐也救不了妹妹。”姜妘己重复了一遍春穗刚刚讲完的那些话。
“噢,今日就说这些吧,现在你随我去南苑的杏林采些杏花,太后喜欢吃杏花酥,这早上带露水的杏花最是娇嫩,最适合做糕点。”春穗说完双眼放光,仿佛有一盘杏花酥在眼前一般。
姜妘己见她这嘴馋的模样,心道是你这馋猫爱吃罢,不由得抿着嘴笑起来。
这春穗的性格倒是很和善,天真得很,她这样的性子是怎么进的春秋殿?希望她做事时不要糊里糊涂才好。姜妘己很是为她担忧。
“是,那我们走罢,要带几个篮子呢?”姜妘己见桌上已经摆放了好几个篮子,开口道。
原来,春秋殿平日竟然这般清闲,不会一直安排她做这些杂活罢!她来春秋殿可是有目的地,整日做这些杂事的话,恐怕连太后的面都见不上。
“一人两个好了,只有两只手啊,难不成你的脚还能抬篮子不成?”春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姜妘己叹了口气,春穗一定是一个单纯的小糊涂,以后跟着她,就要随时替她担心,为她善后了。
她怕春穗尴尬,也跟着干笑两声,那笑要多假就有多假
方才春穗说去南苑,也就是说去前夜那玄衣男子的地盘?不知他今日会不会在呢!
姜妘己随春穗一同来到南苑的杏林,姜妘己借口说那边的杏花开得正浓,不似这边的已有颓败的趋势,遂哄着春穗过去了,她们在的屋子离那日的矮院不远。
姜妘己边采杏花,边问道“姐姐,为何此处会有一座矮院,倒像是有人居住的一般,不知住的是何人?”
“嘘!”春穗做了一个食指禁声的手势,很是谨慎,又扭头望了望左右,见没人才压低声音说“这是夜白公子住的地方。”
原来他叫夜白!
“夜白是何人?”姜妘己很是八卦地眨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靠近春穗问道。
“这怎么说呢?夜白公子是太后的贵客。”春穗思索了一会,认真答道。
“太后的贵客?那夜白公子的身份想必十分尊贵咯?”姜妘己瞥了一眼那座矮院,他竟然是太后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夜白公子与太后的关系非比寻常。”春穗眨巴着眼睛,又压低了声音,微乎其微,小声嘀咕。眼神有意无意地冲姜妘己抬,暗示姜妘己就是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姜妘己心底发笑,他竟然是太后的裙下臣?男宠那他救她是太后的意思咯?
她脸上却懵懂无知的呆滞,一脸茫然不明真相的望着春穗,春穗无奈地叹口气道“你怎么那么笨呢?这还不明白!”
姜妘己装作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是太后的面首?”姜妘己提高了一倍声音,她实在说不出裙下臣和男宠这两个称呼来。
“嘘!你小声点!你要害死我啊!记得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们两个的小命就到头了!”春穗一脸威胁,很是惊怕地嘱咐姜妘己。
姜妘己心底好笑,这春穗还真是敢说,她们今日第一次见面,她就这般嘴碎,告诉姜妘己这么八卦又劲爆地事情,只怕春穗迟早要被她那张嘴害死!
今日她尚且能告诉姜妘己这么私密的事,他日,肯定也会告诉别人,要是被那些有心人说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莫要胡说,此等不实言论,以后还是不要告诉旁人,免得带来杀身之祸。”姜妘己有心叮嘱春穗,她这般天真无知在宫里乱说,迟早会被人卖了的,所以,姜妘己念着春穗毫无心机,提醒她一两句。
“这话我也是听旁人讲的,并不是我混讲的,妘己你讲地对,我就是说话不经大脑,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立刻忘了!”春穗歪着脑袋思考了数秒道。
姜妘己默然,这种问题还用思考么!看来这春穗是真的没有什么脑子,以后跟着她肯定要闯祸的,还是要对她多多注意才好。否则,连带着她也会受到祸害。
两人相互无言,这日头逐渐升起来,春穗催促姜妘己采杏花,讲了一大堆清晨的杏花做糕点如何美味,一副嘴馋的模样,忘了手上的动作。
姜妘己很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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