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道“我先替你擦擦血渍。”
姜妘己瞧不见自己脖颈周围的血渍,只能由着竹子柳。
竹子柳将衣衫用竹筒里的水打湿衣衫,轻柔的替姜妘己擦拭那些凝固的血渍,他的手触碰到她颈肩时心底生出一阵悸动,他的手划过她的颈肩,脖颈,慢悠悠替她擦着血渍。
直到姜妘己的目光与他相对,他才慌忙收敛心神,加快了些手上的动作道“好了。”
姜妘己瞧着端木锦手上血污一片的衣衫,有些怅然若失道“若豆他昨晚没受伤罢?”
“没有,他跟着黄烁不会有事的,庄氏那两个也没死,不过受伤过重,黄烁会教人医治他们的。”
“师傅,昨晚的蒙面人你可知道是谁?”姜妘己料想竹子柳既然与江湖人士有往来,又经常在天下间游荡,自然是识多见广之人,想着他兴许知道点什么线索。
竹子柳将那血污的一片衣衫轻轻放下道,“昨晚太过慌乱,不过临分开时,黄烁倒是提过一句,他瞧见与他交手的人的刀上刻有孟氏一族的族徽,兴许是孟氏的人,不过也许是蒙面人故意栽赃孟氏也不一定。我会教人去查的。”
姜妘己并未打算说出她与孟南萸的仇,她淡淡道“定是孟氏无疑,孟氏与庄氏势不两立,庄少昕与庄少阳是庄氏最优秀的两人,孟氏定然是想除了他们。才兴师动众地派了这么多人来取他们的性命。”
“我也有此怀疑,不过若真是孟氏,他们不是很有信心,便是太过大意,竟然敢明目张胆地使用带有族徽的刀。”竹子柳面上的神色微怒,他的眸光中带着轻蔑。
其实,他早就知道孟氏与庄氏的新仇旧恨,这些蒙面人定是孟氏派来的,而且是倾巢而出,他们以为他们定能得手,才会明目张胆地使用自家族徽的兵器。
可是他们没料到竹子柳他们会出现,蒙面人会全军覆没。
若是竹子柳他们没有及时赶到,蒙面人必然会得手,连带着姜妘己与若豆的性命都会一并丢了。
“嗯,这仇妘己会报的!”姜妘己目光坚定道。
她是会报的,孟氏的人此举既要杀庄少昕与庄少阳,但她知道蒙面人也要杀她。
这些蒙面人要么是受孟凎指使,要么是受孟南萸指使,反正指使他们的人无外乎都姓孟。
“不用你出手,待我教人查清,我自然会找他们算账。妘己,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孟南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恨?我在大滇王宫时,就发现你很是仇恨她,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竹子柳在大滇王宫时,是暗中查过姜妘己的行动的,当他发现她的矛头指向孟南萸时,很是不解,若说一开始是因为姜姒好落水一事,埋下她的怨恨,姜妘己不会那般仇视她们母女的。
“师傅,我与你说不清,她们母女欠了我几条人命,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她们。”姜妘己是不会说出上一世的话来的。
她能告诉竹子柳的就这么多,不论他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仇她是一定会报的!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定会助你,答应我万不可贸然行事,我自会谋划。”竹子柳瞧见了姜妘己眸光中幽深绵长地恨意,就知她报仇的决心。
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会让她犯险呢?何况孟氏的人还挡了若豆的路,是时候为他铲平一切了。
☆、204时光将近
竹子柳与姜妘己一道出了茅屋,进了茅屋后的林子。
这林子很是茂密葱绿,不仅有一些难得的药材,还有一些动物的踪迹。
竹子柳用剑砍断一根竹子削尖,当他瞧见一只野鸡的踪影时,瞬时出手,手中削尖的竹竿飞出,削尖的那头直直地落在那野鸡的翅膀上,它在劫难逃。
而后,竹子柳将那野鸡去毛烤熟,两人分食,这是竹子柳吃得格外美味地一餐,他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又找了些草药回了茅屋,放在阳光下暴晒了一个下午。
他们合身躺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上歇息,竹子柳太过疲累,睡了过去,姜妘己只安静的闭上双眼,瞧着竹子柳的睡容。
原来他睡着时也这般清俊典雅,她又瞅见他左臂的伤,莫名的酸了鼻子,她的手轻轻触碰他的左臂,不由得落了泪。
师傅的左手是废了么?
竹子柳为了救她,折了一条手臂,她怎不自责心痛!?
竹子柳毫无所觉,安静的合上双眸,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
与她同塌而眠,即使隔着寸尺距离,他亦心满意足,这也是他执意要带走她的缘故。
他只想与她独处几日。
如此简单的愿望,如此奢侈的愿想。
如今,他得偿夙愿,也该醒悟了。
他与她终是缘浅,若是没有找到慕凝,若是慕凝没有失明,他定会谋划娶她为后。
可是,他也知道,姜妘己不愿,他也不想强求。
他这般今日不知明日生死的活着,也不敢冒险。
两人就那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之上,渐渐睡了过去,这画面值得竹子柳铭记一生。
待竹子柳醒过来时,天已经黑尽,好在月色明亮,他出了屋子,去取那些晾晒的药材。
在茅屋的不远处的林子里,有几十人正在潜伏,竹子柳背着月光走过去道“明日一早现身。”
丛林处传来一个男子的低沉应答之声,竹子柳折返,取了药材碾碎,又进了茅屋。
他见姜妘己睡得安稳,长身玉立地倚在窗前,含笑注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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