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酒乱舞而已。
不知跳了多久,她最终累瘫在旻天怀里。
醉酒的人很沉重,旻天叫来笼烟,他背着姜妘己回梨苑,笼烟在一旁扶着。走了小半个时辰,笼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姜妘己侍候睡好。旻天进不得梨苑,吩咐笼烟照看姜妘己,便回了千秋殿。
笼烟守在姜妘己的身旁,姜妘己突然支起身子道“笼烟,你回去照顾若豆罢,我没事。”
笼烟吓了一跳,姜妘己这样子倒不想醉酒之人,可是她刚刚分明醉的厉害。
“公主您真的没事么?”笼烟试探问道,她真瞧不出姜妘己是真醉还是假醉。
“你要我走给你看看么?”姜妘己作势要起身,证明她没醉酒。
笼烟慌忙起身,道了晚安,推门走出去,又细心的掩上门窗,这才离开。
姜妘己起身倒了一碗白水饮下,焦渴地咽喉才得到片刻舒缓。她立于窗前,梨花早就谢了,这梨树挂了果子,隐隐地看着那树下仿佛站了人,她眨眼细看,原来并无人。
她白日睡多了,现在却睡不着了,方才借着醉酒,与旻天大闹了一场,也算是释放心底的欢乐罢。
姜妘己抬眼望着春秋殿的方向,明日就会见到孟南萸,只怕孟南萸不会轻易放过她。
瞧着这布置一新的房间,太后这样做算是护着她么,还是别有深意?
翌日。
她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换了衣裙,去了春秋殿。
到春秋殿时,姜白凤还未起床,她在殿内等候。才刚封了公主,她应当来早些,给太后请安。
姜白凤出来时,姜妘己立即跪下去,脆声道“孙女给太后请安。”
香兰淡笑不语,立在姜白凤身旁,春穗亦在,她听闻姜妘己是公主时,讶异非常,她竟同公主做了好姐妹,这是天大的福分啊,不过,她不敢说出来,姜妘己如今贵为公主,只怕是瞧不上她了罢。
“起来罢,怎么不多睡会,听说去北丘,连着几日都未好好睡觉,应该多睡些时候才是。”姜白凤瞧了姜妘己一眼,正要用早膳,香兰手中的汤匙刚刚摆好。
“孙女自昨天白日睡到刚才,已经补回来了,今日特来给太后请安。”姜妘己并未起身,连着磕了三个头。
姜白凤示意香兰扶起姜妘己,香兰会意,上前扶起姜妘己。
“听说你自请住在春秋殿伺候我?”
姜白凤接过香兰递过来的细白瓷碗,吃了一口清淡小粥,入口即化,很是满意。
“是,孙女想随侍太后左右,尽点心意。”姜妘己谦恭地弯腰一礼。
姜白凤瞧着很欣慰,懂得韬光养晦,也算没白教她一场。
就在祖孙两人一问一答间,宫女前来禀告王后驾到,姜白凤一听,粥也不吃了,命人立即收了,躺在软榻上。
她这才明白,太后这是在装病。她在春秋殿侍候,太医虽说太后有病,但不见太后吃什么药,只偶尔吃些药膳罢了。
王后一来,她就躺倒,这病状是装给王后瞧还是王上瞧?姜妘己一时想不通。
孟南萸进来,瞧见姜妘己,那眼里崩裂出寒烈的杀意,教人森然。
姜妘己纹丝不动,立在太后身旁,香兰用手肘拐她一下,她才上前叩拜。
她心下恨意起,暗想当了公主也还是要叩拜孟南萸,除非孟南萸不再是王后,或者死了,也就不用跪拜了。
孟南萸却扭过头装作没瞧见,给太后请安。
姜白凤的面色立即不悦起来,孟南萸这是公然当着她的面给姜妘己难堪么?
一时间,春秋大殿的气氛有些凝固,孟南萸这时丝毫不察姜白凤的怒意。
☆、110侍奉太后
姜妘己微微扬起脸庞,满堂华彩之下,孟南萸的艳丽容颜被映衬得姣好细腻。
她俯身跪地,双手摊平于地,端庄行了一个大礼,这是初次拜会孟南萸的大礼,这是她作为公主的礼仪。姜妘己今日的装扮柔美中透着冷冽,只听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妘己拜见母后。”
孟南萸立在太后跟前,太后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她碍于在太后眼前,只得勉强道“起来罢,这些年委屈你了。”
尝羌下旨晓瑜六宫,昭告封姜妘己为公主。
只说是失散的公主,现在寻了回来,别人要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无从问起。只当是尝羌一时fēng_liú,现在才平白无故冒出来。
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打听姜妘己的真正身世,这大滇王宫中不乏姜妘己这样的公主,被掩埋在不知什么角落,附满尘埃。
如果能逃过王后的毒害,存活于世地也算是命大之人,姜妘己算是其中一个。
姜妘己本想奉一杯茶以示尊重,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尝羌虽封她为公主,并未有册封仪式,更无封号。
她这个公主实际上亦是最末等的,空担了公主的名声。以她娘亲的身份,她们母女两人很难在宫中获得地位,更不会有封号,不过是藏在角落不让人瞧见的多余罢了。
姜妘己起身,立在一旁,孟南萸展颜笑道“母后,南萸来侍奉您来了,今日您可觉着身子舒爽些?”
姜白凤用帕子掩了唇角,不住地轻咳几声,又长舒了一口气,香兰忙不迭地用汤匙喂了她一口白水。
她慢悠悠地咽下,帕子拭了唇角之后,方有气无力地道“今日,倒是好些,只是胸口闷得慌,难为你天天来瞧我。”
孟南萸上前两步,她身边的宫女甚是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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