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嘴道:“阿娘你说什么呢?我与他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木竹马罢了,撇开这个不说,他也是我师兄。”
“那日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况且他如真要娶您的宝贝闺女,可是咱们家高攀了。”
唐麦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帮陶渊楠洗刷罪名,可是,她要收回那话时,已经,钱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
钱暖虽知唐麦芽说的是事实,可心中依旧极其不快。且不说是那陶渊楠非自己家闺女不娶,单说她闺女那自是顶好的,没得为了那样的事轻贱了自个儿。
谁家闺女不都是为娘的小棉袄,没得平白无故为别人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
偏偏自己闺女竟然是这样的想法,这能怪谁,估摸着是随了自己的性子。
钱暖抹泪道:“我的芽儿不比别人差,没有什么高不高攀的,眼下旁的事,你就别忧心了,只需好好养好如今这破锣般的身子,别再让我担心。”
“阿娘,怪我没跟你说实话……”说着唐麦芽四周看了看,本就轻飘飘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当真以为我病入膏肓了,其实您的闺女自己便是大夫,师出神医,还有两位师兄照料,哪怕是阎罗殿里走一朝,也是能活着回来的,何况那点小伤。”
钱暖吃惊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说你无事,那你为何这般昏昏沉沉睡了半月有余?”
唐麦芽闻言,神秘一笑,倒也不再瞒着她:“有人希望我如此,既然人想看芽儿怎好扫了他的兴致?再说了,怎么些年每日早起晚睡,难得这般惬意地躺着,何乐而不为?”
“……”
钱暖闻言不由哭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真真儿是个小没良心的,你这是那两个南宫小子也知晓吧?竟然配合着骗为娘,白瞎了我这般疼你们。”
骗这话倒是提醒了唐麦芽,自己那些日子可没少被南宫木忽悠,那会儿当真以为他傻了,直把他当做唐暮之一般照顾。谁能想到,那竟然是他与师父商量好的骗局。
虽说那是为了护着她,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毕竟为了安慰南宫木,她可没少忍受对麦芽糖的恐惧,每次都是有求必应。
只要一想到每次为他买麦芽糖,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她都忍不住想要把南宫木抓来,狠狠地扎一顿。
可惜了,人家目前还是一副几岁孩童的模样,自己若是亲自动手,那还不是吃了哑巴亏。毕竟最近南宫木顶着那帅脸,扮着无辜的小模样,可是深得家人的心。但若是现在,由她阿娘亲自动手那就不一样了。
如此一想,唐麦芽便狡黠一笑:“其实是……是木师兄怂恿的,他喜欢阿娘的手艺,便想趁机长住咱家,好能蹭吃蹭喝的。”
所谓知女莫若母,就她那个小眼神,钱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样儿,你不愿意,哪个能勉强你。”
唐麦芽尴尬地咳了咳,要不要这么真相!她伸手抓住钱暖点她额头的手,脸在她手上蹭了蹭:“阿娘不疼芽儿了,竟然不信芽儿的话,好心伤……”
说着说着,她还努力地想要挤出几滴泪。
钱暖见她努力挤泪水的小模样,倒有几分小女儿的姿态,让人心疼得慌。她伸出另一只手在唐麦芽头上摸了摸:“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自然有你们的道理,儿大不由娘,但凡没有闹翻天了,娘亲自然不会当真怪你。唯一一点,往后你可不敢再瞒着我这样乱来,这些日子,整家上下,为着你可都没睡好吃好,见天儿就忧心你的事儿。”
唐麦芽闻言沉默了良久,她是没有想到钱暖竟然这么好说话就揭过去这事儿了。她都做好被她好一顿责备的准备了,这么一下子就被原谅了,翻倒是不习惯了起来。
但是听说那么多人日夜为自己的事儿担心,她自是万分愧疚。
这会儿倒也不撒娇耍赖了,只是郑重其事地点头保证,日后有事绝对跟钱暖商量。
只不过她怕钱暖只是安慰她,其实不信她真的没有问题,她便又道:“阿娘你不会是以为我为了不让你担心,才骗你说这是一个局,才这么急着原谅我吧?”
听她这么说,钱暖一阵哑然失笑,她指了指屋子里那盆子半个月前移进来的向阳街:“我若再不信,它们可是还得多喝上几天乌不溜秋的药了?”
唐麦芽本以为自己做得极其隐秘,她娘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罢了。
如今看来,人家不过是配合着她一起瞎闹腾罢了。
果真是她亲娘,无底线地宠爱她。
“瞧你,就这么个小事儿,值得哭鼻子了?”钱暖伸手擦了擦唐麦芽眼角的泪水:“你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若是不能懂你,那不成了天下最失败的人了?”
“况且你向来自立惯了,阿娘倒是更愿意你像小女儿一般留在我身边,与香香她们姐妹那般,跟娘时刻撒撒娇,抱怨抱怨生活不易。可谁知道,我自个儿生了一个要强的闺女,活生生地剥夺了我这当娘的独有的权利了。”
唐麦芽万万没有想到,钱暖竟然是因为这原因没有拆穿她。她就这么愣了许久,钱暖叫了许多遍都没有缓过神来。
“哟,瞧你感动的,可别哭鼻子了,娘可抱不动你这样大的哭宝宝了。”钱暖掩嘴笑道。
唐麦芽嘴角抽了抽,自家娘亲似乎就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她这样自己还怎么撒娇,怎么像个小女儿一般?
然而她依旧要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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