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虽说逼着钱家人做出最后的盘算,是她的初心,但是她没有想到,钱贵能做出这样的事,简直其心可诛。
想要用这些拿捏住自己的家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当年之事,没有彻底的解决了钱苏氏,本就是她们仁慈了,看来如今是万万留不得了。
若说昨日,自己不过是想要教训那对母女,那么今日,却是起了杀心的。
原本想着钱贵跟钱利若是不闹,自己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苏家人去周旋打点。
不过,现在钱贵竟然用上了在门外下跪这一招,那么自己就不必再留情了。
唐麦芽看了陶渊楠一眼,冲他点了点头。二人昨夜已是商量好了对策的。
只消她一个眼神,陶渊楠便已飞身离去。
至于,钱贵那个看似老实,敦厚的男人,怕是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真的处理起来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世俗礼仪了。
唐麦芽在门内站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开了大门。
果然是不出她所料,外边挤满了人,都是对于唐家的指指点点。
指责他们都已经把钱氏母女二人关了进去,怎么还为难起亲家舅子来了。
这亲家舅子来妹婿家,可是排头位的,他们唐家这样做,也不怕污了祖宗名声,折了寿。
即使开了门,站在门口,唐麦芽也不急着开口,任由着指着声越来越大。
那对父子爱跪就多跪一会儿,反正对于唐麦芽这样百无禁忌的人而言,折寿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
唐麦芽心里暗暗地估算着时间,约计陶渊楠已经将那边安排好了,这在摆出一脸惊慌地模样。
只见她大步跨出门槛,慌乱地看着地上的两父子,惊恐道:“舅父这是做什么,可是要折杀俺娘与俺?”
听她这话,钱利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小蹄子会怕折煞?若是怕,她还站在门内享受着自己与阿爹的下跪,而且这会子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要扶起他们的意思。
听到唐麦芽的话,钱贵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男子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自己却因为这丫头,跪了整个唐家,甚至她这个小辈。
这样的羞辱,让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芽儿,算舅父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为后世积德,放过你舅母吧!”他顿了顿,跪着挪到了唐麦芽跟前,拉着他的衣角:“更何况,你有再多的怒气,舅父这都不要这张脸面,给你跪下了,你就不能就此算了吗?”
“就是,我阿爹可都跪下,你也不怕折寿了。”钱利接着话头道。
“你们还真是好笑,口口声声说求我,要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到底是谁绕不过谁?还有您毕竟是长辈,抛开男女授受不亲来说,您这样拉着我的衣角,似乎有些逾矩了吧?”唐麦芽嫌恶地挥开了钱贵的手。
她后退了一步,又继续道:“更何况我逼着你们跪我了吗?你们一个身为我的长辈,一个身为我的兄长,竟然用这样恶毒的方式折煞我,还说我咄咄逼人?”
这对父子也是奇异了,竟然做了这样的事,还自以为是地用鼻孔说话,一副施舍的口吻。
不过,他们碰上她也算是倒霉了。一旦,惹怒了她,事情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你,你怎么敢!”钱利不可置信地指着唐麦芽。
自己都这般不顾脸面了,她竟然还这般不识好歹,不知道就坡下驴。
“芽儿,舅父没有那样的意思。”他一脸乞求地看着唐麦芽:“毕竟她们一个是你亲舅母,一个是你亲表姐。你怎么忍心她们在那里边受苦?”
“亲人?您怎么好意思说,她们拿着苏家的假死药陷害我的时候,可有把我当亲人?当初我外祖母凄凉惨死的时候,你们又何曾当她是亲人了?”
唐麦芽听他拿亲人说项,心里不由得炸了毛,一句句的质问声,犹如炮仗一般说了出来。
钱贵本以为自己打了亲情这底牌,唐麦芽会松口,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自己阿娘当年死的事,都拿出来说了。
一时之间,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提起这事,绝对不只是质问这么简单。
“不是这样的,你外祖母的死,一直很平静。”
钱贵断断续续的回顾了钱母当年病死的过程,他极力地掩饰了她死前曾经受过伤,尽量描述了钱苏氏好儿媳的形象。
然而,在唐麦芽面前,这些狡辩,根本就是苍白无力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钱贵:“如果我说,当年的事,我就在当场,还略知一二呢?”
☆、钱氏父子
钱贵一惊,猛然僵直了身体,多年以前的事情,那时候她不过是个蓬头稚子,怎么可能记得那些。
如此一想,他隐约地自以为那不过是唐麦芽在套他的话罢了。
“当初?你看到什么?”
说完,他似乎发觉自己似乎间接承认了什么。
唐麦芽微微眯了眯眼,这钱贵虽然僵直了身子,却是依旧跪着。
他这样,无疑给那些看戏的人一种错觉:她唐麦芽在为难他。
“舅父还是起来说话的好,即便想要解决事情,也不需要如此折煞芽儿。”
说着,她又后退了几步,钱贵跪了那么久,估计腿早就麻了,万一他一不小心又扑上自己那可不好。
“瞧你说的,舅父哪能害你。”
钱贵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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