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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裴青,正是死于他的叔伯之手。”晋苍陵淡淡地说道:“天下世家,家族中的纷争倾轧,并不比宫里来得温和。世上虽有合家之力繁荣昌盛的,更多却是明里相亲暗里相杀,人性黑暗残忍,远非你能想象。”
云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道:“哥们,同情你,这双眼睛没有见过光明的人心吧?”
对于他来说,耻辱的出身,危机重重的童年,痛苦磨难的现在,看到的自然都是黑暗。
所以传言鬼王戾气重,动不动杀人,也有一部分是事实。
哥们?
晋苍陵剑眉一攒,冷了声,“这是什么称呼!”
这女人,时而跟勾人的妖精一般,时而像是民间赌坊巷口的痞子。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云迟眨着眼睛笑眯眯,“跟你关系好才叫哥们呢。”
“你可以喊本王夫君。”晋苍陵斜了她一眼。
“哎呀,夫君,奴家刚给您封了剑,晚上您要跟人家睡觉觉吗?我们可以做各种羞羞的动作呀。”云迟轻轻抓住了他的衣领,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晋苍陵以一根修长指头抵住了她的额头,微微一力,将她抵开了一些。
“如此喜欢玩火,哪天当真烧上身,可莫求本王饶命。”他眸光幽深。
丁斗已经在那边叫,“小天仙小天仙!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啊!”
云迟娇媚地冲晋苍陵抛了个媚眼,转身朝丁斗那边走了过去。
站在后面的晋苍陵看着她微扭的腰肢,眸里闪过一丝无奈。
他到底是在哪里捡到的这么一个无耻的女人?她这般无耻,时时都在撩拨着他,偏偏他还当真是一心一意地栽了下去。
她撩拨他可以,可若是撩拨别的男人
晋苍陵眼里又闪过一丝杀意。
眼见她已经走到了丁斗和木野那边,晋苍陵转身走向另一处。洛痕君迎了上来,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话。
晋苍陵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云迟一眼。
“如此说来,晋天皓与云初黛的大婚推迟半月举行?”
“宫里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王爷,您不觉得此事有些诡异吗?”洛痕君神情严肃,道:“当初在宫宴上,云初黛在祈福仪式上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晋帝如何还能忍她?”
那一次,为大晋的祈福仪式起了火,见了血,塌了台,鸟儿都死了不少,在王妃和云啄啄的联手之后,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晋帝本来是最信这些兆头的,按理来说,应该会对她圣女及凤命的身份起疑才对。
他们原是一直在猜测,太子和云初黛的大婚应该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却不料只是推迟了半月。
晋苍陵想到那天夜探瑶宫,看至自瑶宫出来的晋帝。
自打他记事起,他就没有见过那般意气风发、狂喜激动的晋帝。
那说明晋帝得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而那喜悦,远远地把祈福仪式的纰漏给压了下去。
必然是与云初黛有关系。
如今再结合太子大婚还将进行的消息,镇陵王便觉得,那件让晋帝狂喜的事,必然与云初黛有关。
他眸光微闪,声音低而缓:“让宫中的人想办法接近云初黛,不需要与她多有接触,只需观察她情绪如何即可。”
“王爷,您莫非觉得,云初黛不愿与太子大婚?”洛痕君一愣。
云初黛除了嫁皇帝,便只能嫁太子。
她有知一天师所批的凤命,旁人也不敢娶她。
而她以前与王爷有婚约,与晋帝隔着辈分,也只有嫁太子晋天皓了。
洛痕君当初可没有跟着镇陵王去仙歧门的,哪里知道云初黛曾经还使计要爬上镇陵王的床?
在仙歧门,他们都明显看得出来,云初黛并不愿意嫁给晋天皓。
“你按本王说的去做便是。”
晋苍陵不愿多说与云初黛有关的话题。
“是。”
云迟正听着丁斗神秘兮兮说他曾接下的一个任务。
“真云教,是大禹国的一个还算有名气的武功门派,教中都是女弟子,传派武功是流 云剑。流云剑法飘逸出尘,是教宗蓝琴所创。本来,真云教弟子都是深居简出,真云山也 向来谢绝外人随意到访。”
“等等,”云迟听到这里,不得不打断了他,“丁叔,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想吃烤野鸡。”
“姑娘,给,这一只烤得正好。”木野立即就递过来整个烤得焦香扑鼻的野鸡。
云迟立即接了过来,伸手撕下了一条鸡腿,大口咬下了一大块鸡腿肉。
“香,好吃!”她冲木野竖起了大拇指。带着木野的一个好处就是,他烤肉特别好吃啊,而且在她的指导下,手艺更好了。
以前她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现在都推给木野做了。
果然,人一旦开始懒了起来,就很难再勤快的。
“你吃着,我说着,不影响!”丁斗搬了块石头坐在她旁边,压低声音继续说。“江湖上都知道真云教女弟子们过着清规戒律的生活,便是有些宵小打她们的主意,也敌不过真云教的流云剑法。可是就在差不多两年前,真云教突然乱了。”
“乱了是什么意思?”云迟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道。
“真云教教宗蓝琴创下了流云剑,当年出名的也是她所持宝剑流云剑,只是蓝琴当年与人比武,惜败,还被那个败类侮辱了。”
木野听到这里啊了一声,忍不住插嘴道:“跟蓝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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