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撇去前事,重修旧好。
可大秦氏没有,等他与佟夏清圆了房,大秦氏还是没有来,没有气急败坏,没有从中使坏,更没有来怨他……
乞巧夜,陈伯瞬与陈叔瞩陪了大秦氏用了膳,便各自往院里回了。
陈伯瞬心中还念要怎样变着花样去给大秦氏弄些好吃的,让她用膳时能多吃上两口,近些日子,她是愈发地消瘦了。
前方岔路传来女子嬉嬉闹闹的笑声,他皱了皱眉就选择入了旁边的林子躲避,等她们过去了,他再出来。
可不知那群姑娘家在顽些什么,一个鹅黄织锦木兰裙冲他藏身的地儿来了。
佟冬温是顽躲猫猫的一把好手,她瞧准了地儿便一头闷地冲了过来,怎知里头顿然冒出一个衣着华贵的陌生男子来,可把她吓了一跳。
这不,脚便崴了。
她瞧着此人衣着,又听了其姐佟夏清所述,倒是无须多猜测,便知眼前之人定是定国公世子,陈伯瞬无疑。
她娘教她的,她可半点没忘,她的姐姐便是靠着这些手段,夺了定国公的心。
佟冬温瞧准了方向,便直直往陈伯瞬身上倒去。
陈伯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原先见一名女子走了进来,为着避忌,就主动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谁知那女子脚下不知怎的,忽而一软,就往他这里倒,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佟冬温如愿以偿地倒在了陈伯瞬身上,身子柔软似无骨,他一闻到来自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便似被火烫着了一般,连忙推开了她。
推开的幅度并不大,佟冬温离了陈伯瞬,还是稳稳当当地立在原地。
陈伯瞬眼睛不敢与其对视,只冷漠疏离地道了歉:“冒犯了……”
佟冬温摆了摆头,便蹲下来隔着衣裙摸着自己崴到的脚。
陈伯瞬眼角瞥见她矮下了身子,又听到好似触到了疼处的一声轻呼,他怎么也是定国公世子,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他出声询问道:“姑娘,你是怎的了?”
“我好似崴着脚了……”她声音娇滴滴,十分惹人可怜。
陈伯瞬四周看了看,也未瞧到有丫鬟,他噤声思忖了片刻,旋即做出安排,他开口询问:“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的,你同我说一声,我出去便通知下人去寻你贴身的丫鬟来接。”
佟冬温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相告,“我姓佟……”
陈伯瞬的态度一下就僵了下来,敷衍地应了一声,便抬了步子离开。
陈伯瞬这一去,许久都未曾有丫鬟寻来,久到她以为陈伯瞬是为母报仇捉弄她之时,她的贴身丫鬟便来寻到了她……
【江府】
江旷赋闲在家大半年,原先觉着日子过得极慢,后得妤姐儿三番两回上门询问课业,也慢慢对这个侄女另眼相看,还专门开课指点,日子便也过得舒畅起来。
妤姐儿除了未行拜师礼,已完全将江旷当做老师来对待了。
如姐儿不像妤姐儿这般痴迷文学,原想借此机会与爹爹拉近关系,怎知却落了个大红脸。
爹爹讲得完全是她在课上未听过的,她一句也插不上口,可怎知,那比自己还要小上四岁的妤姐儿,却能接上话,还几次三番得了爹爹的赞赏。
自此后,她虽也同去请教,但却不去得那么频繁了。
也亏得她随妤姐儿去得多了,在江旷面前露了脸,这才让江旷想起她的婚事还未定,再过一年,她便要及笄了。
江旷寻了个时机便同秦氏提了一嘴,秦氏牵了牵嘴角,就到书案前写了几家公子的名字,放在其面前,一个个解释道:“这是赵员外郎的庶子,这是尚都事的庶子,这是温典薄的庶子……”
江旷听了眉头一蹙,拿了手指点着纸上的名字,颇不满意地道:“怎都是庶子?”
秦氏也不过是如姐儿的挂名母亲,她能帮着谈了这几户人家,已是天大恩赐了,这时听到江旷还嫌,立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如姐儿本就是庶出,要高嫁岂是那么容易的?倒是有两家要娶继室的,但皆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比你还老上几岁,官位虽高些,但我岂能这般埋汰我们江府的姑娘。”
江旷原先是拿了妧姐儿来比对,怎说妧姐儿也定了个进士人家。此时听了秦氏这么一说,也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明白,庶女婚嫁的为难之处。
他也不愿在因此与秦氏闹了矛盾,鉴于秦氏给到的这几个名单,确实是用了心的,他便说了些好听的话宽慰了秦氏几句,就全权交于秦氏处理了。
自三年前江老太太的病一犯,李姨娘在府中的待遇便又削了一半。
府中发下的月例,她皆存了起来,好贴补给如姐儿,给如姐儿置办些体面的嫁妆。
平日里还有江老太太私下给的赏银,现时少了这一笔银子,只能紧巴地过日子,莫说要补贴娘家人,她就连攒些金子打金饰都不够。
与李继屏一家子的感情早就薄弱了……
她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唯独在如姐儿的婚事上操碎了心,险些就迈错了步子,找到江旷面前去了。
秦氏见她三天两头地往自己的院子跑,便知她心中所想,秦氏原就不想把事情揽上身,便把名单给了李姨娘看,让其从中挑一个,她再出面去与对方定下亲事来。
李姨娘把头几年江老太太赏给她的钗拿了出来,用于打点那几户人家的消息。
赵员外郎的庶子,比如姐儿大一岁,被赵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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