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未掌势,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显出自己的主张来。可今时不同往日,经过多年的筹谋,朝中诸多大臣皆为□□派,他在朝堂之上早已有了话语权,故此才敢于言说,渐渐让皇上察觉出来。
因着政见不合,而朝堂之上拥护太子的声音愈盛,皇上的心里便渐渐生了疙瘩,对太子不满起来。
可太子这会儿压根没把此当成一回事,这天下早晚是他的,他与大臣早日磨合,对日后继位治国,也不无好处。
他满腔的怒火都怨在四皇子身上,心里一烦,便想寻人喝酒。
他抬脚迈入东宫,便吩咐身边的舒公公,“派人去把楼启深唤到泽衡宫,再上些酒菜来。”
舒公公应了一声,就忙下去安排。
泽衡宫在西,是太子特意给留宿的男宠置的歇息之地,与女眷之所隔了开去,省得两方打照面。
柳沛之锦衣华袍,高高地在石阶之上看着往西而去的太子,笑得诡异万分。
这么大个人杵在那头,太子自是瞧见了。往日心情好,他还去惹她生气,逗她顽两句,今日他是半点心情也无,遂便装作视若无睹,就这般走了过去。
泽衡宫素来安静少人,里头的景致格外清雅,太子一入宫门,便闻到一树绿萼白梅,令他神清气爽。
这泽衡宫往日皆是开着门,透着气,今日好生奇怪,门窗皆阖,宫里一个服侍的也不见。
太子皱着眉来到门前,便吩咐身边的公公道:“先把门窗都给开开,本宫且到树下一观。”
他声音一落,便听闻宫殿里头有了动静。
公公忙挡在太子身前,这门后的动静分外突兀,谁也拿不准。可太子听得清楚,那惊慌的一声‘太子’,分明就是楼启深。
太子咳了一声,里头的动作更是大了,像是要掩藏甚一般。公公听闻太子示意,便忙推开了门。
这一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烈香气,是他在侧妃宫里闻到过的味道,是诱魂香。
大事不好!
太子推开了挡路的公公,横冲直撞地进了宫殿,愈往里走,香气愈浓,他大吼一声,“把窗给开了!”
这一声怒吼,声大如雷,把里头的人吓了好大一跳,一声女子的惊呼才喊到一半,就被人捂住,戛然而止。
隔着纱屏,太子一步步走近,眼见着那端熟悉的身躯及脸庞若隐若现,他正仓皇着衣,而那人就是楼启深无误。
太子气得太阳穴直发跳,他瞪着双目飞快走近。刚绕过屏风,就把楼启深拽到自己跟前跪下,大骂一声,“混账东西!”
楼启深抱住太子的脚,连声求饶,“殿下冤枉!求殿下还我清白!”
太子一脚将楼启深踢开,怒目望向散着的乌发衬得白肌胜雪,卧在床上露出香肩,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顾云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陪我走到现在呀。
本文进入完结倒计时,给大家一个小小的心里准备呐。
么么扎~
☆、我回来了
顾云岫这般模样,一看便知是经了一番云雨。
楼启深才被踹倒在地,就忙爬了起来,又想缠着太子的腿,抱着求饶。
怎知太子早早就防备着他,未等他接近,就朝他胸口一脚,踢得极狠,踢得楼启深都翻了个跟头。
太子怒气冲冲地走到顾云岫身旁,他一把就揪住那一头柔顺的乌发,猛地往跟前拽,毫不怜香惜玉,痛得顾云岫尖叫出声。
他的男宠,竟跟他的美人在一张床上!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狗男女泄愤。
顾云岫握着太子拽着她头发的手,哭声连连,疼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可嘴上还是喊着:“殿下,殿下,我是被陷害的。”
楼启深捂着胸口,到太子跟前跪下喊冤,“殿下,昨夜微臣得了传唤入宫。臣如往常一般来到泽衡宫,可怎知一进殿不久,便闻到异香,立时就失了心神。方才醒来一看,才知闯了大祸!还望太子明察!微臣是被冤枉的,其余之事真是一概不知啊!”
是诱魂香。
太子一瞬就清醒了过来,手上松了松,语气却瘆人的可怕,冲顾云岫发问:“顾美人?你不好好待在别霜宫,却身在此地?”
顾云岫仰着头,伸长了脖子,好不被太子拽得更疼,“昨夜太子妃身边服侍的丫鬟来话,说是您授了意,让妾身到泽衡宫服侍,妾身这才来的。殿下饶命啊!”
太子妃!
又是柳沛之!
太子一把松开顾云岫的头发,拂袖往正宫而去,顺道撂下一句话,“先把他们关起来,还有汤药。”
公公明白得很,立时就派人取了避子汤,给顾云岫灌下。
太子浑身不得劲,他盼着正宫的门是闭着才好,让他一脚踹开,也好解解气。
可正宫的门就那般敞着,柳沛之就坐在尽头,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让他更是气得发抖。
他行得极快,衣袍在脚边作响,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太子冲到柳沛之跟前,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道:“太子妃!”
上一世他便是拿‘太子妃’三字刺激关越卿,这一世也是如此老套,仍是拿着前世的手段,待今世的柳沛之。
太子的力道之大,把柳沛之扇得嘴角渗血,脸颊发红。
柳沛之美目流盼,按理说此时她不该露出这样的神色,但她的行为早就不可理喻了,她笑得风情又痴狂,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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