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下深想。再说了,此时并不是多思多虑的好时机,你好歹也要为腹中胎儿想想。
再说了,他们若真有甚,早就急急纳了进来。再不然,方才陈伯瞬怎会一言不答,倘若两人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怎会犹豫不答,还不是两边顾忌。我看着还未到最坏的地步……”
关越卿方才愈想愈坏,差些就说出些极端的话来,经得江妩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些让她奇怪的细枝末节来。
陈伯瞬担忧她的眼神不假,与佟冬温撇开关系不假,没有肯定送了信也没有否认,这点颇是耐人寻味,值得琢磨琢磨。
“卿姐姐,莫管君心如何,现时还是你与腹中孩儿的安稳要紧。其余的……”江妩还未说完,关越卿就接了说,“我再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
江妩轻蹙了眉头,担忧地看了关越卿一眼。
关越卿给了江妩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伸手取过小几上的藤萝饼,递到江妩跟前,“吃罢,莫要担心,我是什么人,你莫不是还忧我被欺不成?”
江妩接过白瓷小碟,擦了擦手,便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寻常夫人,多思多想,会吃味的世子夫人,还想唬谁不成?”
她取了一块藤萝饼来食,关越卿听了微微点头,继而挑眉道:“我也曾是会算计亲事的姑娘家。”
江妩一把就取过另一块,立时将藤萝饼塞到她口中,“是是是,够吓人的了。”
关越卿吃了一口,就捂着嘴,摇了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江妩自是忧关越卿的,毕竟怀着身孕,人就容易想偏了去,因此她往后隔三差五就递帖子上门拜访,找关越卿谈事情进展。
但恰逢毒月至,她待到了六月才被允出门见关越卿。
怎知这日,恰好就遇着了从关越卿屋里出来的佟冬温。
她心里对佟家之人皆无好感。
外头将佟姨娘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皆拿大秦氏来笑话,她每逢听一次,就气愤一回。春日宴上尤其多家夫人暗暗指点,语气颇为不屑。
可大秦氏分明才是被夺夫之人,她未做错甚,可偏偏众人却笑话她。
如姐儿也曾私下瞧瞧同她探讨过,觉着那些夫人不过是嫉妒大秦氏曾经的一双人,就趁大秦氏落井,再下石踩上一脚,以平前妒。
况还有秦氏在府中为大秦氏说话,她早早也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是瞧不上佟姨娘。
此番又有佟冬温妨碍关越卿,便更不用说……
江妩一进门,就见关越卿一脸疲色。
她连忙走近,开口问道,“你怎了这是?”
关越卿摇头打算坐在杌凳上,江妩就过来扶,“去罗汉床靠一靠,歇会儿。”
关越卿听见江妩语气中的不容置喙,便由着她扶着起身,坐上罗汉床。
关越卿无奈道:“肚皮倒不见得鼓,就身子总觉得累。”
江妩就道:“你累就歇着,怎还让佟冬温来扰你。”
“累不累倒在其次,正因着她来,我倒是想到一计。”
“甚计?”
“佟冬温现已十五,也该说亲了,总留在定国公府算甚?我今日便是旁敲侧击了一番,她竟表现出有意,遂我想,便趁他们还未作出甚事来,早日替佟冬温说亲……”
江妩很是疑惑,“佟冬温有意?那她跟陈伯瞬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江妩见关越卿摇了摇头,便又嘱咐一句:“说亲做媒的,你就莫管了,找个机会同老太太说一说,再将此事推出去,省得到时候有甚事,她要赖你身上。”
关越卿道:“我晓得。”
等江妩走后,关越卿便去了大秦氏屋里。
“卿儿,你怎来了……”大秦氏许久不做针线活了,想着给关越卿腹中的孙儿做一件抱被,又重新拾起了绣针。
这会看见关越卿进了屋,才将针线箩子放了一旁。
“娘,你就坐着罢,别起身了,莎叶扶着我呢。”
大秦氏听了便不再起,看着关越卿过来,她便又道:“又甚事你让丫鬟来说一声就是,又不须你挺着肚子亲自来。”
关越卿坐在炕沿,大秦氏便让人扶她倚着旁边的靠背。
关越卿感激地望着大秦氏,这才道:“娘,我来是有话要同您商量的。”
大秦氏有些诧异,旋即便点点头,示意其继续往下说。
关越卿便道:“娘,那佟冬温已及笄,我瞧着确实不适合再待在府中,今日她来与我闲谈,言谈中有意让我帮其寻户好人家……”
大秦氏嗤笑出声:“她倒是会想……”
“我自不敢揽事上身,明日便帮她去同老太太说,您觉着如何?”关越卿看着大秦氏,语气诚恳。
大秦氏一听便知其意,原来关越卿此番前来,是来表忠心来着。
明日关越卿要去故葵居同老太太提此事,若不先与她禀一声,就有瞒了她一头之嫌。
她欣慰地笑了笑,“此事自是归老太太管。”
话锋一转,就对准了陈老太太,讥讽道:“一个及笄的姑娘又要留在府中,我不趁早提一提这老太太,她怕是又要怪定国公府蹉跎佟家的好姑娘了……”
关越卿知大秦氏所指何人,便不好多说,就低眉顺眼地在一旁听着。
大秦氏见关越卿守规矩听话的模样,心下就一软。
她自从成了陈家的媳妇以来,就没得过陈老太太的甚好言好语,规矩繁多,日子难熬得很。等她成了婆婆,也知被为难的不好过,便也不想学陈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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