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没人在意她,而是她自己冷漠,所以感觉别人的心也是冷的。
烛光下,贾惜春眼眶里溢出了几朵泪花,脸上绽放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美丽的面容充满了少女的活力,看不见以往死气沉沉的痕迹。
王夫人近日让周瑞家的带了好些个绣娘进府,这阵势一看便知是要缝制新衣参加宫宴。贾探春养在王夫人的院里,按理她那天的穿着也应该由王夫人备下的,可是王夫人压根没提都没跟贾探春提过。
贾探春心里急得不行,却不好直接去问。
当姐妹们聚在一起讨论自己的新衣服新首饰怎么怎么样,梳何种发髻般配的时候,贾探春坐在一旁完全c-h-a不进话。别人问起她时,贾探春每每敷衍而过,总不能告诉她们,她的嫡母好像故意忘了她,不给她准备。
问了几次,其他姐妹好似看出了点什么,默契地更换了其他话题,免得贾探春尴尬。
赵姨娘将贾探春的窘境和艳羡看在了眼里,尽管她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掐死贾探春,但一见她这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珍藏有几匹御赐的布匹,自己都舍不得用,回去后差丫鬟悄悄带去给贾探春做衣服。
瞧着赵姨娘丫鬟抱来的布匹,贾探春眼中一丝丝的感动都没有,反而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被激怒了,俏脸愈发的青,眼神愈发的冷。
贾探春因为自己庶出之女的身份,性格十分的矛盾,自尊心极强,又自卑敏感,将赵姨娘的一片好意看待成了故意羞辱她。
当下,贾探春便掀翻了布匹,泄愤似的踩了几脚,喝令赵姨娘的丫头带着东西滚出去。
抱起脏巴巴的布匹,听着丫鬟讲述贾探春的反应,当天赵姨娘就气病了。
王夫人的眼线带来了赵姨娘的病因,她仿佛才终于想起了贾探春这个庶女,差遣丫头带了几种衣裙首饰的式样给贾探春挑选。
这一场因二房几个女人而起的小风波,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只不过自那以后,贾迎春和贾惜春开始有意识地疏远了贾探春,更倾向于和林黛玉来往。
贾探春发现到了两人态度的变化,表面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不舒服。
接到了宫里的请帖后,来荣国府送年礼的车马不见少,反之更多了。
荣国府的门前熙熙攘攘的,热闹得像是集市一般,一辆马车驶远了,又有一辆马车驶来,全是来荣国府送年礼的。
一回生,二回熟。
灵丹刚出那会儿,这群人已经上门过一回。这第二回,彼此之间的生疏感都减少了许多。挤到了一堆,有的人便聊了起来。
倏尔,一辆贵族马车闯入了众人的视线,马车两侧的两队侍卫尤为惹眼。
“这是哪家的,杀气腾腾,不像是来送礼,反倒像是寻仇的。”
“嘘!你不要命了!看车上的记号,是定阳王府的!”
“荣国府什么时候和定阳王府扯上关系了?”
“猪脑袋,暖丹的创造者是贾公子,定阳王是负责暖丹救灾差事之人,而且他们两人上回一起出面处理假暖丹的后续,有交情不奇怪。”
“要命的就快闭嘴,马车停了,里头的人要出来了。”
经过了那人的提醒,那些交流信息的众人立刻闭上了嘴巴,环境三两息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人目光触及涂蕴之的相貌,身体颤栗了一下,抽气道:“那是定阳王!定阳王居然亲自驾临荣国府送年礼?!”
“什么?定阳王亲临?!”听到了此话的其余人士,心底齐刷刷响起了自己惊讶的声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抬眼去看。视线刚接触到涂蕴之紧抿的双唇,一阵寒意从脚底袭上心头,他们立即收回眼神,快速低下了头颅。
涂蕴之徐徐而至,每踏出一步,诸人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颤一下。
擦身而过的瞬息,人们不禁产生了一柄兵刃架在脖子上的危险感,所有人一致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地面,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待到涂蕴之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他带来的压力随风散去,憋红了脸的众人,心有余悸地抹着汗珠子,呼出了一口大气。
贾赦父子一个上午都在接待客人,好不容易抽空喝了一口茶润喉,便望见涂蕴之由远及近的身影。
父子俩呆滞了片刻,急忙上去拜见。“见过王爷!”
施礼的瞬间,余光瞥见涂蕴之身后由侍卫们抬着的几口大木箱,贾赦立即猜出了他是亲自来送年礼的。心中感叹,还是玉儿的面子大。
涂蕴之面无波澜,微微颔首,沉声问道:“玉儿呢?”
贾赦收敛发散的心神,赔笑说:“这个时辰估摸着在书房里练字呢。”
他招了不远处的林之孝过来,吩咐道:“林之孝,你引王爷去见玉儿。”死道友不死贫道,他顶不住定阳王带来的压力,只能委屈林之孝了。
林之孝身体僵硬地弯了弯腰,伸手指引道:“王爷这边请。”
小时候鱼儿情况特殊,贾母非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照看才安心,在贾母的院里一住就到了现在。老太太的院子看起来是挺大的,但是住着她自己,再加上鱼儿、贾环还有林黛玉三个,空间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另外,鱼儿和贾环的年级也大了,还住在那儿不方便,恰好导致贾环不得不躲在贾母翅膀之下寻求庇护的贾政,已经离开了京城。索性老太太便指派下人收拾干净了南边的大院,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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