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凑近水缸,额头上方才长出来的东西却又消失不见了。
她赶紧伸手使劲擦了擦额头,左看右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看走眼了吗?
她抬头环顾四周,还是说是什么东西刚才正好折射到她的额头上,所以一起倒映在了水面上,造成了一种视觉上的错误?
环顾一圈,发现水缸周围并没有任何遮挡,不太可能会出现刚才那种视觉错误的啊。
这到底是什么玄学事件?
琅儿走过来,疑惑地看着她:“姨娘,你怎么了?”
夏晚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好像刚才看到我额头上有什么东西。”
“是沾上海棠树上的叶子或者是花瓣了吗?”
夏晚恍然大悟,或许刚才确实是有一片花瓣沾到了自己额头上,然后又滑落,掉到了地上。
嗯,这个解释,说得过去。
夏晚拍了拍她的肩:“去准备沐浴的水吧,我要沐浴更衣睡觉了。”
琅儿甜甜一笑:“是姨娘,我这就去准备。”
夏晚伸手掬了捧水,洗了把脸,然后抬头看向星空,眼神有些落寞。
一刻后,夏晚靠在木桶内,昏昏欲睡,一架屏风外,琅儿坐在小马扎上:“姨娘,要添水的话你吩咐一声。”
“嗯,知道。”
琅儿便百无聊赖地搅着手帕等她家姨娘沐浴完毕再递上就寝的衣衫。
忽而,听到院子外头传来推门的声音,琅儿赶忙跑了出去。
一出门,看到来人,她吓得腿一软,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正要喊世子爷,墨景渊食指掩在嘴边,轻声道:“你家主子呢?”
“姨娘在……在沐浴。”
“知道了,回你的房间去吧。”
“可……”
惊蛰冷声:“放肆,敢违逆世子爷的话了是吗?”
琅儿赶紧哆哆嗦嗦地回到了一旁自己的卧房当中。
夏晚在木桶里躺了许久,甚至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个很短很迷糊的梦。
晚风晃了一下,烛火跳跃着,她睁开了眼睛,呼了口气。
“琅儿……琅儿……”
不见应答。
夏晚从木盆里跨了出来,想着,大约琅儿也睡着了吧,她伸手拿起屏风上挂着的寝衣……
纸灯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
屏风对面坐着的男人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这身体,极曼妙,寻常男人,恐是把持不住。
也难怪父王见了她,竟狂喜至那样的地步,最终死在床榻之上。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祸水。
“你出去。”
墨景渊冷声开口。
“谁?”
夏晚警惕开口。
惊蛰轻咳:“爷,留你们两人那就是孤男寡女……”
墨景渊偏头看向侧后方站着的男人,眼中闪过促狭。
“你这是找死。”
惊蛰立刻退到了门外。
我家主子的名节啊,总有一天要毁在这个祸水手中啊。
夏晚已经越过屏风站到了他跟前,她长发披散,衣襟微开,肌肤胜雪,朱唇紧闭,眼神中是十足的警惕。
“你怎么在这里?”
“父王仙逝,如今这王府便是本世子的了,何处是本世子不能踏足的?”
那表情,相当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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