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听话地低头。
咬了口馒头,她忽然觉得不对。
重活一世,她不是要狠狠报复沈浩初这狼心狗肺的臭男人?
可为何这段时日她竟对他言听计从?甚至还觉得他变聪明了?
☆、伤重惊魂
荒岛无人居住,岛上草木生长旺盛,无路可进。岛屿不大,船在外围绕岛一圈只要半个时辰也绰绰有余,远望之时便能看到整个岛屿的轮廓。
“浅滩上的那片岩石缝间有许多。”霍锦骁指着近在眼前的岩石堆率先从小船跳到海水里。
大船无法靠过来,他们只能改坐窄长的浆舟,一舟六人,划到水深及膝处就很难再动,他们要在这里跳下船,再将船拖上沙滩。时间已到申时,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太阳便开始落山,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大船。
“小心点。”魏东辞在后头念叨她一句。
因要涉水,霍锦骁将鞋给脱了,露出截白皙的小腿,赤足往浅滩上走,那沙里也不知有什么,万一被割伤可不好处理。
“没事儿,这里的沙子软。”霍锦骁走得飞快,脚丫子上沾了一大片海沙。
几人转眼间就到岩堆前。岩堆的泥缝里长着不少植物,魏东辞一眼望去,却没发现勾鱼草。
“你该不会记错,害得我们白跑这一趟吧?我程家百余条性命可还等着救命呢!”程雪君急道。
“不可能。”霍锦骁走到岩石中央,举目四望,这地点没错。
“那为何没有草?”程雪君因着白天那记耳光对她心存怨恨,又兼心急草药,对她更是不满,“若是耽搁我们救人,害了我家,我便与你拼命!”
“够了。”东辞正蹲地查看,闻言抬头冷道,“她替程家寻药不过道义相助,若找到是恩,找不到是命,程姑娘非但不心存感激,反以性命相迫,是何道理?程老爷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百年程家,后人却连知恩图报这四字都不会读了?”
霍锦骁闻言便不出声,反正有他在的时候,但凡有人要欺负她,他都不会放过。从前在云谷,因为一个磨崖石刻的“乌”字被她读成“鸟”字,进而让她受到一众同门的群嘲,这人为了这茬竟偷偷在“乌”字中间凿个点,活生生把字给改了,第二次再来时,众师兄弟便全都傻了,只有他拉着她的手,夸她说得对。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要较起劲来,一百个程雪君都说不过他,更何况她还不占理。
程雪君被他说得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半晌才道:“你为何老是护着这人?”
若是个女人也就罢了,可这人是个男的!
“她是我的人,我不护她要护谁?”东辞想也不想回答道,手里后的小巧铁铲已把缝中泥土铲出。
“师妹,别说了,寻药要紧。”程家的弟子忙阻止程雪君继续开口。
这一路上众人有目共睹,霍锦骁又出力又救人,帮了程家不少,反观身为大小姐的程雪君只知抱怨撒脾气,叫人心烦。从前年岁尚小,师兄弟们觉得她刁蛮也可爱,可如今年岁渐长,这脾气越发蛮横,让人不喜。其实全门上下都知道她钟意魏东辞,为了这人也不知推掉多少门亲事,连程老爷子都亲自为她试探过魏东辞,偏偏魏东辞这人别的话都好说,唯独在亲事之上,他拒绝得那是连一点余地和颜面都没给程家留,就这样她还死心眼粘着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这里有勾鱼草,不过被人采走了。”东辞铲起一把泥,伸手拔散土,从其间拈起一段草根,“这是勾鱼草的根。”
“这儿是荒岛,短短数日,怎会突然全被人采走?”霍锦骁纳闷道。
“可能是别处的采药船经过。”魏东辞抖掉沙站起,举目四望,沙滩不大,岩石还有好几片。
“那可如何是好?”程家弟子忧道。
“岛上其他地方可能还有,我们分头找。这是勾鱼草的图样,你们往东,我们往西,一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魏东辞取出图样交给他们。
“好,就依魏盟主之意。”对方收下图样,向他抱拳,趁程雪君发脾气之前将人给拉走。
程家三人一去,霍锦骁顿觉耳根子清静不少,她把脚上沙子抖散,一边穿鞋,一边往前跳,跳了两步她回头:“你怎么不走?”
魏东辞还站在原处,正望着山上。
“不去那边,我们进山。”
————
岛虽不大,可林子却茂密,从外边看不到林中景象。
魏东辞神色微沉,驻足停在入林的草地上。这地方无人居住,杂草丛生,无路可走。
“为何要进山?勾鱼草长在近水的岩石沙缝里,山上应该没有。”霍锦骁奇道。
魏东辞却忽蹲下。
“怎么了?”霍锦骁觉得他奇怪,便跟着蹲到他身畔,还未等他回答,便也一眼看到,“脚印?”
地面潮湿,杂草被踩倒,压出浅印,这浅印不止一处,凌乱地往山中延申。
“不是采药人的船。”魏东辞这时才说了实话,“勾鱼草可入药的只有茎叶,通常采药人为了让勾鱼草再发叶,挖药只拧地上茎叶,不伤其根,而刚才那块岩石上泥中的勾鱼草根已被扯断,显是挖药的人以蛮力拔/出草药,这并非采药人所为。”
“公子,你的意思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到这岛上抢走草药,且这些人还躲在山上?”佟岳生双手抱剑环胸站在二人身边问道。
“极有可能。”魏东辞点头,“我们往山里去,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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