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锦鲤慌忙游散开。
另一名女子坐在一侧,表情怡然自得,姿态优雅的细细品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始终一言不发。
沉默了一会儿,见中年男子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的意思,乔承泓开口了,语气很平稳:“舅舅,外祖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我只想知道,是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你们却不打算告诉我的?”
原来这个中年男子正是何相的长子,也即是乔承泓母亲的嫡亲兄长,君臣有别,身为皇族的乔承泓显然不必要对何扬以长辈相待。且乔承泓素来心高气傲,既是才华使然,也少不了勤王夫妇的影响,也因此乔承泓往日尽管对母族嫡亲的长辈颇为尊敬,亦从不会忘记自己的世子身份,始终保持着属于皇族的矜贵傲气。
乔承泓的目光直直的对着何扬,半晌他勾起唇角,轻声说:“莫非你们还背着我勤王府做了什么事,而现如今暴露了?”他轻笑着,眼底不带半分笑意。
何扬:“……”
许久,何扬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世子也是知道的,的确如您所说,现在情况颇危急,在躲过这一劫之前,我等均需谨慎行事。”何扬硬朗的面庞上显露出明显的疲惫神色,有些痛苦地揉了揉额角,慢慢地将事情道了出来。
乔承泓面无表情地听下去,随着事情一层层剥开逐步彻底展露在他眼前,一向镇定的勤王世子也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
“……早在推断出那位一定会在某个时期离开京城,具体为何时不知,为期至少长达半年之时,父亲就联合勤王和勤王妃开始谋划此事……”说到这里,何扬语气里不免有些愤恨,“我们的计划堪称完美无缺,那位身边跟着的护卫数量不多,经过一番打斗后我们成功地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刀!不知是否是伤痕太浅以至毒性不够量,原本无药可解的毒竟然被他给解掉了!”何扬气的狠狠一拍案,大口大口喘气,双手紧握指骨泛白。
“所以,舅舅想要说的是,你们不光失败了,还留下了把柄?”乔承泓毫不客气指出何扬极力回避承认的败局,眼神蓦地一利,仿佛一把阴寒淬毒的利剑直直盯住何扬。
“……不!”何扬脸一白,猛地攥紧拳头,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深深垂下头,眼里几乎冒出赤红血丝。他很想坚定地认为那个计划是毫无瑕疵的,然而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是,打第一眼看到那个本应被毒毁掉的太子那日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皇宫的那一刻,他已然失去了一切底气。
连那样的千古奇毒都被他解掉了,他又怎么敢贸然断定对方查不到真凶!
乔承泓到底年轻,心高气傲,闻言舒了口气:“那就好,只要查不到证据,即便他是东宫太子,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龙椅上的那位,但是乔承泓可以肯定,以堂堂天子之尊,哪怕表面上再宠爱太子,也不可能为其在青史上留下污浊一笔。
何扬却不像乔承泓这么有把握,他深深地看了乔承泓一眼,半晌,他闭了闭眼,道:“……愿一切如世子所说。”
乔承泓把视线转向了一直没说话的风凉:“风大人就无甚要说的吗?”
风凉放下碧绿的茶盏,唇畔噙着浅笑,缓缓摇摇头:“并无。”
“既然如此便散了吧。对了,舅舅。”乔承泓突然看向何扬,“母妃近来身体抱恙,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去探望外祖父了。”
何扬立刻问道:“严重吗?请了哪位大夫,大夫怎么说?”
乔承泓轻笑着摇头:“偶感风寒,父王特意请来了京城有名的辛大夫,诊脉后说不严重,开了药,母妃服了几副药已经好多了。不过近来时局不明,父王忧心母妃的安危,是以劝说母妃暂时留在府中,尽量少出府走动,免得着了小人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宝:突然有点小兴奋欸嘿嘿~
系统:484中病毒了?
阿裴:近朱者赤【腼腆脸】
☆、各有心思
何扬目光一凝,直勾勾地看着他,乔承泓温和一笑,轻声问道:“舅舅这般看着我作甚?”
何扬蓦地站起身,沉沉地看着他:“她是你母亲!”是她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对你们父子无微不至,把一切都交给了你们,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乔承泓笑容一僵,似是没想到何扬竟然蠢到把事情挑明,克制着内心的不耐,面无表情望着何扬:“舅舅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我与父王会伤害母妃吗?舅舅,需要我提醒你吗,父王的后院里除了母妃连一个侍妾都没有,父王待母妃的这份情谊,难道还不足以令你们信任他么?”
何扬深吸一口气,然后他避开这个问题,看着他道:“行了,我也该回府了,告辞。”
有件事,何扬觉得有必要再仔细验证一次。
一个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风凉心里一阵苦,何扬走时她立刻一礼,紧接着表示告辞:“世子,风凉告辞。”她心底隐隐不安,不仅是因为何相府与勤王府内部龃龉不小,而且似乎与她自身有关。
乔承泓狠狠捏紧手中的茶盏,上好的翡翠茶盏化作一捧齑粉,他面容扭曲狰狞,眼里迸发出凶狠之色!
处在愤怒之中的乔承泓没有注意到,捏碎茶盏的手,手心被划破一道小小伤口,齑粉顺着伤口滑过,非但没给他带去疼痛,反而眨眼之间,细细的伤口愈合,而仔细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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