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极了。
程西很想冷静,可是不能,她甚至想拿起程若航的手机看一下,怪她没有品行也罢,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也无妨,她绝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些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勉了也无用。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前的大纲全部理出来了,就想快点写完这个故事。今天二更。
唐唐这个支线其实一开始就埋了,只是一直一笔带过。
想说,航哥是个好医生也是好男人,父母前的不孝也是情非得已。
☆、(70)禁区
爷爷过世的时候,一家的人各有各的悲伤,程西看得出,只有姑姑是真伤心的,带着些经年的委屈、怨恨,可是到头来,还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子欲养而亲不在。
姑姑烧了幅丹青,现在想来,像是跟爷爷表决心,她决定与老师再无瓜葛。
程若航作为长房长孙,跪在蒲垫上,烧纸守灵,与程维生一道答谢各路亲友的吊唁。
十三岁的程西,也是第一次明白,原来红白之事,也是生意人之间来往的一个渠道,程维生亲和招呼每一位来吊唁父亲的友人及合作伙伴;姑姑那厢也是朋友络绎不绝。
兄妹俩商量过,亲戚本家的帛金全有兄长揽收,今后也代表程家还以人情;兄妹各自的朋友人情,各自分割开,自还自的。
灵堂偶尔有穿堂风而过,程西作为“外孙”,跪在程若航身后,有些出神,爷爷待她很好,可就是哭不出来,听着堂间乱糟糟的应酬、节哀之话,她觉得生分极了,就低着头耐心折手上的银纸元宝,算是表孝心了。
“姑姑家的这闺女挺标致的。”
“你别说,这养在谁家就沾谁家的灵气,丫头和颂心的小姑子一个模样呢……”
期间偶尔会听到有人议论程西的身份,其实她也不怎么在意了,这几年被人说得耳朵痞了。倒是程若航,不知道是有心给她解围还是真是渴了,他让她去他车上拿一下他的保温杯,说着,把车钥匙丢给了她。
程西爬起来,刚准备跺跺脚里的麻,转身去听差时,又听程若航喊她一声。
她一身素衣,又是夏天,身后染上了什么,她是头一遭,全然不知不懂。
程若航拾起他的外套披到程西身上时,有些愠怒的神色,蹙眉问她,“怎么搞的,你……”
那天一家人忙得晕头转向,偏偏十三岁的程西,初来月潮。
幸好任意随父亲来拜祭,程若航把程西交给了任意,“没上过生理课嘛,尽跟着添乱。”
面对程若航的薄责,任意还偏帮着程西,“噜苏什么,哪个女的没弄脏过裤子啊,我至今睡觉还侧漏呢。”任意让程西别不好意思,没什么大不了,这代表西西长大了,往女人的成熟又跨了一步了。
……
答谢宾客的晚宴上,程西一直没怎么动筷子,程若航去后厨弄了碗红糖姜茶给她,大概也自觉白日那番话让小妮子着实难堪了,让她喝点姜茶,对她有好处。
“十三岁,初潮,是不是有点晚啊。”程若航一副揶揄人的口吻,像是极力回忆这方面的生理知识。
程西朝他横一眼。
“姑姑也是,也不和你普及普及知识。”
“普及了,我也不能成天揣片姨妈巾在身上吧。”程西憋半天的委屈,忍不住朝他还嘴。
“嗯,言之有理。”程若航算是愧疚的声音,“喝吧,趁热。”
程西不记得那一天算不算是她对他朦胧感情的初始,她只记得程若航一身黑色孝服,臂上还挽着黑纱,身后窗外,是盛夏郎朗星月,他感慨一句,“爷爷过世了,西西也算长大了,这大概就是生生死死的意义吧。”
*
程西终究没有勇气,直面程若航,向他问个究竟。
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搁得太低太低,即便程若航真负了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打骂还复他的,她把程若航看得太重了,重到如果哪一天他亲手打碎了程西的梦,她是来不及朝他控诉些什么的,顶多拾起破败不堪的颜面,转身就走。
所以,程西试着叩唐唐住处的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程西是抱着难堪的心绪,想亲口问一问真相的。
她可以没了梦,但不可以糊里糊涂,更不能没了尊严。
短短月余未见,唐唐整个人瘦了一圈,蓬头素面,完全没了平日的少女模样。屋子里或是许久没有开窗换气,气味有些浑浊,加上桌上一盒泡开了的方便面,糟糕极了,初夏的日头,程西没一会儿,后背就全汗透了。
“你回来了,也不和我联系,今天没上班?”
“你都知道了,还这么迂回,不觉得假嘛?”唐唐将那盒吃了一半的方便面,端到厕所倒掉了,马桶里呜咽的旋涡声配合着她们此刻这微妙的对峙。
“我知道什么?”程西一刻就红了眼,这些年,她唯一敞开心扉的就是唐唐,她想说,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呵,我简直太天真,你是程若航枕边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他怎么可能会凭我一句拜托,就替我保密!”唐唐说着,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程西突然觉得心坠得疼,呼吸里,扯着筋骨的疼,她被唐唐这含糊的话一下子逼失了所有的自控,“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是没有他的微信的,就当我怂逼吧,我先问你,如果你与他有什么,请直接告诉我。”
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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