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蜂拥而上,把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道:“彩儿,九王爷找你干什么去啦?我们看见他拉着你的手走的呢。”
“没什么。”
“哦对了”,拾彩想起刚才心中的疑问,拉住其中一个平时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丫鬟突出重围,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单刀直入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九王爷有没有断袖之癖?”
被问的丫鬟叫苏杨。她从小就在怀城长大,在王府也待了七八年,对这里的人情世故很是熟悉。
听到拾彩的疑问,她一脸肯定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九皇子的fēng_liú全怀城人尽皆知,府里妻妾环肥燕瘦,数不胜数,怎么能是断袖。”
不是吗?这就奇怪了,刚才她分明从他的言语之间感受到了某种暧昧的信号。
“九皇子从小就和咱们王爷关系好,形影不离,如果他是断袖,咱们王爷肯定知道。可是我从来没听王爷提过。”
“哦好,我知道了,你不要把我今天问你的话告诉别人。”拾彩叮嘱说。
“嗯”,苏扬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是断袖,但却对一个男人有些越界的好,难道真的是出于兄弟情义?
拾彩直觉的认为胡苏的回答不能说服她,总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也许……fēng_liú放荡只是他装出来的假象?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不明白。
她从袖子里掏出荷包仔细的端详,算了,管他呢,又不关自己的事。
经过这么一闹,她早已没了睡意,于是收拾收拾便到华清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烧尾宴一
枢密使府外,沈清沉刚处理完事情,一夜未眠,来不及休息,就又匆匆地叫人备好车马,对车夫说道:“走,平西王府……”
刚踏入府内时,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怔愣了一下。呵!还真是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不大的院落里逼仄而潮湿,破败不堪。四季放佛从不曾光临过这里,日月也不曾轮转,所有生机都埋入泥壤,入眼的只有一片萧瑟和荒凉,透着一种腐烂阴暗的气息。
多年的闭门不出,让平西王成为了险诈可怖的鬼魅,不分昼夜的在这死寂的院子里枯坐,从天黑到天亮,复而又到天黑。有时思绪纷飞,有时什么也不想,就那样木然静坐,犹如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屋。
良久,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嘶哑而又尖锐,仿佛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这时,门口骤然现出一个蓝色身影,也随之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平西王依旧僵滞不动,声音低沉的问道:“何人造访?”
沈清沉遥遥拱手,笑着说:“平西将军,别来无恙?”
平西王闻言身体一抖,终于缓缓移动那具看起来像是强行拼凑在一起的骨架,动作僵硬不协调,让人寒毛直立,有说不出的诡异。
“公子曾见过老夫?”
“当然。”沈清沉应声答道,“您当年可是威震八方的平西上将,为大昭立下赫赫战功的风云人物,四国之内谁人不识?”
乍闻“平西上将”四个字,一直面无表情平西王骤然发怒。他一拳捶在石桌上,血肉与岩石的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俄而他又修忽平静下来,回到那雕像般默然不动的姿态,沉着声说:“请你离开,不送。”
沈清沉当然不会离开,他自顾自的在平西王对面坐下,笑着说道:“我给您带了份大礼您也不要吗?”
平西王冷哼一声,“什么大礼?在流觞会上斩杀了我府上的一个丫鬟,让我平西府颜面扫地?”
沈清沉笑的更加放肆,像是自己的什么看法得到了证实。
“怀城人人都言平西王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两耳不闻窗外之事,殊不知咱们的平西上将可是十分关注外面的风吹草动啊!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耳朵,连我这个刚上任的小副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平西王警惕的盯着他,一双眼睛犹如暗夜里的枭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盯着眼前的人紧紧不松。
沈清沉逐渐收了笑意,严肃认真的说道:“我说了,我是来给您送一份大礼的。”
“我不需要你的大礼,沈副使请回吧。还有……”他顿了一下,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可不是什么平西将军,副使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可是您真的甘心日复一日的偏安这荒草丛生的平西王府吗?”沈清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平西王。
“若我所知不错的话,王爷的这双手脚在当年被圣上废了吧。狡兔死,走狗烹,难道王爷不曾想过报仇?不想让他们也尝尝骨肉相挫的滋味?”
他斜睨着那具佝偻丑陋的躯体,盛气凌人,步步紧逼。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情,恕不奉陪。”佝偻的身影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缓缓起身,竹仗笃笃的敲打着地面,在空旷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响亮,步路蹒跚的向前挪去。
沈清沉不动声色的继续在身后说道:“如今圣上命不久矣,新君册立形势未明,启夏又即将联盟攻昭,朝堂上人心惶惶,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平西王爷难道不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吗?”
笃笃的声音停了下来,佝偻蜷缩的身影顿时直起了腰,扔了竹杖,转身愤然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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