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对易缇说道:“小姑娘你力气够大的啊。”
围观群众:亲,你说错人了!
“还、还好吧。”易缇干笑了两声,“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了。”
“没事,现在像你敢于这种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很少见了。”老年男子满脸感慨地说道。
被夸赞的易缇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好意思,而后就听到对方如此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啊?给你打个五折怎样?”
易缇:“……”她擦了把汗,“不用了。”
“不用客气,如果你觉得五折太不好意思,六折也成啊。”
“……我到了。”
“啊?”
“再见!”
于是,易缇跑了,虽然距离目的地还有一站路。没办法,她从小就对这种“推销党”没办法,因为从来说不出太过明显的拒绝话语,所以每次都只能支支吾吾地落荒而逃。
而在她离开后,摸着山羊胡的老年男子顶着一车人鄙视的目光,再次露出了一个类似于黄鼠狼的笑容:“小云,袋子。”
白衣少女乖巧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只黑布小袋子,赫然正是之前老年男子正准备掏的东西。
他接过后,径直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小把黄豆,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有意思。”说道“思”字时略带点儿化音,颇有几分韵味十足之感。
高人气场似乎再次降临了。
可惜……
“吱————————”
司机又是一个急停。
“我的豆子!小云!快把我扯进车子里!”
“哦。”轻松地抓住衣领拎进来。
围观群众:……这特么是在玩杂技?!
且不论那些乱七八糟的后续,易缇此刻已然步履轻快地走完了最后一站路。因为正是中午,小巷中挤满了刚刚放学的学生,他们或勾肩搭背或手牵着手或单人独行,脸孔上满是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感。
每当看到这一幕,总会让人有一种“我老了”的感觉。
她注视着那些混杂在人潮中离去、不时点头回应学生们招呼的教师,曾几何时,她也只其中的一员,但不知什么时候命运就拐了个弯,让她走到了这条路上。易缇不由有些感慨,倒不是后悔什么的,也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比从前要好多少,只是觉得命运真心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易缇?是易缇吧?”
易缇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左右在街对面的女子身上。
“吕婉?”她讶异地看着对方。
吕婉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易缇,语气亦满含惊讶:“你变了不少啊。”
“有吗?”易缇低头看了看自己,就像头发一样,每天看反而不觉得有变化。
“漂亮了不少,也精神多了。”
“额……谢谢。”不太善于应对夸奖的易缇略有些赧然,随即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对方和她是同一届毕业的大学生,去年也在同一所学校找到了临时代课的工作。
“和你一样,代课的工作被人顶了。”吕婉回答说,“所以就来了这边中学,你之前考试怎样?”
易缇愣了下,才想起自己似乎为了考编制参加过一场考试,奈何……咳咳,落榜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你呢?”
“一样。”吕婉摊手,提起这件事时很心平气和,“明年继续努力吧。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还在做教师吗?”
“没做了。”易缇摇头,“我自己开了个花店,就在前面不远处。”
“是么?”吕婉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混得不错啊,都成个体户了!”
易缇笑了笑,没有说出屋子的来历,毕竟她和吕婉只是一般熟悉而已,或者说只是点头之交。否则也不会明明都拥有对方的电话号码,却这么久都没互相联系过,更不知道对方的近况。
“对了,之前任婷婷结婚的时候你没去吧。”
任婷婷就是那个在国庆时结婚的同事,也是个年轻老师。易缇当时接到她电话时还泪流满面来着,因为处于“赤贫”之中。后来虽然终于摆脱了经济危机,但因为要和哥哥一起出门的缘故,就没有去参加婚礼,只通过打卡的方式送上了一个大红包。
“嗯,因为有点事,所以就没去了。”
“怪不得。”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不过都没长聊的打算。
吕婉下午还有班,而易缇……家里还有人等着她吃饭呢!
寒暄了一阵子后,双方默契地做好了告别的准备。
“对了,你花店地址给我个,改天我去光顾。”
“好啊。”易缇点头,刚报完地址,正准备告别。手腕却被一只突然冒出的手抓住了。她愣了下,随即下意识地学习起公交车上那位老年男子的动作,手细微地抖动了几下,便滑溜地从对方的掌中滑出。
就在此时,对方却伸出了另一只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易缇:“……”这是犯规啊!
“你搞什么?得了帕金森吗?”
易缇:“……”不光干脆,还恶人先告状!
不过能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除去良晨先森还能有谁呢?她无奈地转头,看向对方,意外地发现他的表情居然很凝重:“你……”
“你跟我来一下!”说着,他径直就想把她扯走。
“等一下!”
良晨先森不想等啊!问题是他居然遭遇了陆空一样的窘境,那就是——无论他怎么扯,她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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